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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引狼入室

  政委撂下一句狠话离开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看得出全团上下可以说是如临大敌,如果夏忠兵真的是叛徒到了苏联,估计从上到下没有人的日子会好过。

  首长们受到牵连不说,我的那一个电话,恐怕将会成为悬案受到公安部门的穷追猛打,想起当初高干事的那两记耳光,我现在都有点后怕。

  在此后的一周时间里,我们在营部的所有战士一律不准外出,大家天天在学习条例条令和《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夏忠兵的事被暂时封锁了消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战友们误以为是叛逃到了苏联。

  原以为教导员升任团部政痣处副主任后,副教导员会顺理成章地升半级,估计就是因为夏忠兵的事,一个星期过去了都没有消息。

  营长和副营长臧卫国从基层回来不久,团部就传来消息,为了加强基层连队的管理和思想教育,营部必须迁到基层去,现在的营部将作为后勤保障的场站保留下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从团部调来了一个教导员和副营长,他们随着营长一起把营部迁到了一连连部,副教导员还是副教导员,而臧卫国则被任命为后勤保障站的站长,还是副营级。

  团部还特地给场站配了两辆卡车和一个运输班,不过车子都是旧的。

  我以为自己也会跟着营部下去,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留下下来,担任站部的文书。而过去的警卫排同样留了下来,主要是因为后山的弹药库。炊事班被一分为二,大部分随营部走了,只留下陈雄和另一个新兵,仍旧被称为炊事班,只是没有班长,臧卫国让我代管。

  营部的搬迁,善后工作的安排和卫生的打扫,让我忙得有点找不着北了,几乎忘记了当初与陈玉芳的约定。等到完全安定下来之后,我甚至感到有点奇怪,就算我没有去找陈玉芳,她也可以主动找上门来呀?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我吃过早餐后,准备把手头的事干完后,中午午睡的时候,怎么着也得试试把陈玉芳召唤过来,一是因为对她的承诺,二来也对她欲语还休的什么双修充满了期待。

  我刚刚在站部坐下,准备起草宣传栏的稿件时,臧卫国走了进来,说是家里没柴禾了,让我等会跟他一块回去帮帮忙。

  听说要去他家,我的脑海里立即映现出蔡林亚的影子,一想到蔡林亚,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在瞬间油然而生。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虽然那天晚上强吻蔡林亚未遂,但能感觉她对我的拒绝没有孙晓丽那么坚决,绝对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否则也不会暗中跟踪我。

  只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有夫之妇,而且她的丈夫又是我的首长,故作矫情那是必须的。轻而易举让我得手的话,怕的是我不懂珍惜,而对于她来说,也无疑是看轻了自己和她的丈夫。

  我不动声色地答应了臧卫国,心里却早就飞到她身边,她那眉清目秀的脸庞和窈窕的身材,仿佛就在眼前,让我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臧卫国布置好工作后,跟我各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他家里,一进院子,就看到墙边堆了很多树筒子,臧卫国把车子停好后,让我把墙边的树筒抱到院子中间,他自己则进屋去拿斧头。

  因为这时上课的时间,我知道蔡林亚不在家,但远远地瞥了他家的大门一眼,仿佛就能闻到蔡林亚身上清新的气息。

  就在我抱着树筒“哗啦”一下扔到地上的身后,突然听到蔡林亚在里屋问臧卫国:“回来啦?”

  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我没来头的精神一振,真很不到高歌一曲告诉她,我就在外面的院子里。

  臧卫国答道:“嗯。”

  “把院子里的柴禾劈一下,中午烧饭都没柴了。”

  “知道。”

  “你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叫些战士来帮帮忙?”

  “站里事多,我只是把小张叫了过来。”臧卫国说话,从里面拿着两把斧头出来。

  听说我来了,蔡林亚忽然没吭声了,我不清楚她也是做贼心虚作声不得,还是跟我一样,在脑海里回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

  我默不作声地继续抱着树筒,眼角的余光却不停地往大门内瞟,真希望她能够从里屋出来,哪怕是靠在门口磕着瓜子看着,我都会兴奋不已。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出现。

  臧卫国先是把军装脱下,只穿一件背心首先开始劈柴,我看到树筒已经差不多了,也拿起另一把斧头准备动手。

  臧卫国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会劈柴吗?”

  我连声道:“会,会。”

  我想:劈柴有什么难的,把一段段树筒放在地上,抡起斧头从中砍下不就一分为二了吗?

  但实际情况却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我把一段树筒放在地上,抡起斧头劈下,虽然很准地砍在了中间,不仅没有一分为二,反倒让树筒卡住了斧头,怎么也拔不出来。

  在一旁看着的臧卫国,立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退到一边后,给我做了个示范动作。

  他先把一段树筒横着放在面前,再拿起另一段树筒斜着架在那段树筒上,用一只脚才在树筒的这一头,抡起斧头劈向树筒翘起的那一头。

  他劈的还不是树筒的中间,而是靠边上一点,斧头劈进树筒后,他再往外面一拧斧头柄,只听“咔嚓”一声,树筒上便开裂出一截来,反复如此,一段树筒很快就变成了一堆柴禾。

  我算是明白了,再累的力气活也是有技巧可循的,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几段树筒劈得还是有点吃力,后来就好多了,不过从来没拿过斧头的手,没劈出多少柴禾来,两只手掌却冒出了不少的水泡。

  不过对于象我这样从来没劈过柴的人来说,能够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臧卫国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是不是地还会表扬我几句。

  我对他的表扬并不在意,心里一直在想着,为什么蔡林亚始终不出来,就算给我们送杯茶出来也好呀?

  就在这时,屋里忽然传来蔡林亚的声音:“卫国呀,我口有点渴,给我倒杯水吧。”

  刚才在屋里对臧卫国说话时没听出来,现在听到蔡林亚大声说话时,尽管依然是夜莺般优美动听,但好像有点有气无力似地。

  而且明明知道我们都在院子里劈柴,就算不给我们送茶倒水的,至少也不会让臧卫国进去给她倒茶吧?

  我想她可能是病了。

  臧卫国看到我很努力,但水平有限,劈柴的速度远不如他,大概是为了争取时间,他一边继续劈柴,一边对我说道:“去,小张,进屋给你嫂子倒杯水,她身体不舒服。”

  “是。”

  虽然我是脱口而出地应声答应,在心里却是小鹿直撞,觉得他这可是引狼入室的节奏。

  我放下斧头,转身朝屋里走去,越是接近里屋,开始的兴奋却忽然变得有地忐忑不安起来。

  我不知道见到蔡林亚时,她会是怎么的一副表情。

  我走到里屋的门口,撩起门帘故意叫了声:“嫂子好。”目的是为了让臧卫国听见,让他知道我是多么地尊敬他的爱人。

  蔡林亚躺在炕上,一床大红的被子盖在身上,从窗外射进的阳光,通过被面反射在她脸上,使得她原本略显惨白的脸色,有了点红晕,那样子真的非常好看。

  “哦,小张呀,不好意思,请你帮忙劈柴,还要你倒水。”我想,她这话也是说过臧卫国听的。

  “没事,嫂子。”

  我感到蔡林亚看着我时,眼里有种很微妙的东西,因为臧卫国就在门外,我居然不敢与蔡林亚的目光对视,低着头走到桌子边,替她倒了杯水。

  我真的很想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抱起来,搂在怀里喂她喝,但臧卫国随时都可能进来,我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气,最终还是不敢放肆。

  我把开水放到她的炕边,说了声:“嫂子,水放这里,你等会自己喝吧。”

  说这话时,我依然故意提高了嗓门,还是为了让臧卫国能听到。

  蔡林亚看着我没吭声。

  我也抬眼瞟了她一眼,没来由地面颊绯红起来,赶紧转身朝门外走去。

  来到院子里后,我赶紧拿起斧头继续劈柴,而且浑身都有种使不完的劲,虽然后来我们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到,蔡林亚静默的眼神,已经传递出了我想要的东西。

  三个小时过去,我搬到院子中间的树筒差不多劈完了,这时蔡林亚又喊道:“卫国,差不多了吧?”

  “是的,马上就好。”

  “那你先烧点饭吧,让小张吃了饭再走。”

  “不了,嫂子,”我说道:“我已经跟炊事班打了招呼,中午回去吃饭。”

  “那怎么行?卫国,留小张吃过午饭再走。”

  “好的。”臧卫国把斧头放在地下,对我说道:“我去做饭,把这几个树筒劈完就完事,中午在家吃过饭再回去。”

  “我已经跟炊事班......”

  “没事。再说了,在家里帮着干活,哪能不吃饭呢?”说完,他回到屋里去烧饭了。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希望留下来吃饭,尤其是臧卫国在家的情况下,但因为是蔡林亚执意要留我,心里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

  我接着把剩下的树筒劈完,之后把柴禾抱到厨房边堆好,这时臧卫国走到门口喊了声:“小张,进来洗洗手歇会,马上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