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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生死搏斗

  那是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身上的鳞片发着红光,两只眼睛发着的全是白中带蓝的寒光,嘴里吐着黑色的舌头,发出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腥臭。

  虽然我听说蟒蛇是没有毒的,而且不会咬人,只是习惯用粗壮的身体死死缠住猎物。

  可我想刚才就是被它咬断了舌头,而且想到刚才亲吻孙晓丽的时候,其实就在与它接吻,那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了。

  我从小最害怕无形的东西就是鬼,最害怕有形的东西就是蛇,每次看到蛇在草地上蠕动的时候,我浑身骨头都是酥的。

  现在看到一条蟒蛇从孙晓丽的嘴里冒出来,而且直扑我的面门,我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甚至来不及转身逃跑,只是惊慌失措地拼命向后退。

  但身后都是麦秆,当我不顾一切地朝后退时,感到身后的麦秆垛已经垮下,我踩着麦秆上深一脚浅一脚地使不上劲。

  蟒蛇的头已经扑倒眼前,张口的大口足以吞下我的脑袋。手无寸铁的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去对付它,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天蓬神咒了。

  天蓬神咒是对付鬼的,放在平时我绝对不会傻到用神咒去对付一条蟒蛇,问题是现在的这条蟒蛇是从孙晓丽嘴里冒出来的,虽然我知道孙晓丽不是鬼,但却怀疑她是被什么鬼给附体了。

  我捏起金刚石对着蟒蛇的咽喉,大吼一声:“天蓬天蓬,九元煞童......”

  我刚刚念完第一句,蟒蛇的嘴已经咬住了我的手。

  我顿时就被吓尿了。

  我想:忘了,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

  我很清楚,并不是天蓬神咒和金刚石对蟒蛇没有用,而是我的舌头刚才被它压断,嘴里已经吐不清楚神咒,大家都知道大舌头说话含糊不清,都不清楚舌头要是短了一截,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手被蟒蛇咬住,嘴里吐词又不清楚,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刚才在坟山上心里的活动陈玉芳都能听见,现在我就在心里默念天蓬神咒,说不定也有功效。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默念道:“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

  奇迹出现了。

  被蟒蛇咬住的手不仅不痛,反而能够感觉到一股真气从我的指尖急射而出,碗口粗细的蟒蛇突然变粗,在瞬间鼓起了一个篮球大小的气体,顺着蟒蛇的身体朝孙晓丽的嘴里冲去。

  站在那里的孙晓丽开始还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忽然发现一个球状的气体,正通过蟒蛇朝她嘴里扑去的时候,吓得脸色陡变,就在她准备缩回那条蟒蛇的时候,那个圆球在她面前爆炸,只听“噗”地一声,一股血浆四溅,把孙晓丽整个人都染成红色,就像刚刚从红油漆桶里被捞出来一样。

  我立即朝她反扑过去,金刚石直指她的眉心,刚准备继续默念神咒,却见孙晓丽化为一股红烟,突然飘向天空。

  晕死!

  就算孙晓丽被附体,也不可能在瞬间化为一团红烟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舌头短了一截,当然也是忘记了这个茬,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嫂子,嫂子——”

  孙晓丽哪里还有踪迹?

  我急得拼命朝已经消失了的红烟那个地方跑去,也顾不到把村里的人吵醒,拼命地喊着:“嫂子,嫂子——”

  就在这时,孙晓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张,小张,快醒醒!”

  勇儿似乎也在身边喊着:“叔叔,叔叔,你怎么了?”

  我“啊”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虚汗,心有余悸地坐在炕上,看着站在炕边和已经趴在我身上的勇儿一样,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庆幸舌头完好无损,才连声说道:“没事,没事。”

  原来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不过这个噩梦很奇怪,孙晓丽带我到谷场上去意味着什么?她嘴里吐出的那天蟒蛇,是不是意味着对我的一种警告,难道孙晓丽是个蛇蝎美人,虽然对我的几次冒犯保持沉默,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利用那些事将我置于死地?

  “叔叔,你这么大的人也会做噩梦吗?”勇儿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问道,在他看来,大概只有小孩子才会做噩梦。

  孙晓丽看了我一眼,准备伸手摸我的额头,一想到刚才从她嘴里吐出蟒蛇的情景,似乎感到她的手也是条蟒蛇。

  我赶紧伸手挡住她的手,说道:“没事,大概是太累了,等我踹口气就好了。”

  孙晓丽并未感觉出什么异样,而勇儿似乎已经洗完脸和脚,孙晓丽立即催促着他睡了,我却从炕上起来,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清醒着大脑。

  孙晓丽走到厨房,把已经烘干的衣服拿了进来,我打了几个哈欠换上衣服后,才对孙晓丽说道:“嫂子,现在差不多了。”

  孙晓丽看了闭着眼睛却还未睡着的勇儿一眼,问道:“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没有做过法事,不知道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只能根据自己的想象说道:“你准备一把削笔刀,一小杯酒,一个空饭碗,一盆清水。”

  这些东西我等会都是要用的。

  孙晓丽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不需要香和黄表纸吗?”

  晕死,大概是当初她准备请何仙姑给勇儿做法事,何仙姑叮嘱过她要准备那些东西,而我根本就不清楚。

  不过我立即圆了过去:“我是帮教导员求官祈福,不是超度亡灵,更不是降魔捉鬼,不需要那些东西。”

  “那在哪里弄呢?”

  我看了炕上的勇儿一眼,说道:“就在外面的厅堂里吧。”

  孙晓丽立即出去,把我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出去后,对她说道:“本来我是要对着教导员作法的,但他作为部队的干部,肯定不信这些,所谓心诚则灵,他心里不信,即使作了法也无济于事。”

  孙晓丽点了点头:“我明白。”

  “现在呢,我只好对着你作法,因为你们是夫妻,你得到了护持,教导员自然就能得到提升。不过你在心里一定要相信,千万不要对此抱有任何怀疑。”

  “行。”

  看得出孙晓丽也不是十分相信这些,只是为了自己丈夫的前程,她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强迫自己接受我所说、所做的一切。

  其实道家作法,除了口念神咒外,还需要用符、印、罡、诀和法器来配合的,对此我一窍不通,甚至连求官祈福的咒语都不会。

  想了半天,觉得二爷交给我的八大神中,有一种名叫金光神咒的咒语可能比较适用,二爷说过,金光神咒是玄门在道教、科仪、斋醮和施法中经常运用,可威慑鬼神,制鬼祛邪,制敌惩恶的功效。

  本来是用于修道者加持护身,去精邪,辟秽物,开光,益智、延年用的,想到刚才的梦境,我觉得对孙晓丽用此咒,应该是有利无害的。

  至于教导员是不是能够得到提升,我只能是赌一把了,但愿我真的具备了先天的预见力。

  我再次提醒孙晓丽:“嫂子,你坐在这里,等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惊慌失措地尖叫和随便乱动,否则教导员不仅得不到帮助,反而深受其害。”

  孙晓丽显得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危襟正坐地坐在椅子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念完神咒,我拿起桌子上的削笔刀,在手腕背上忍痛划开一条口子,孙晓丽见状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看着我。

  我本来只是想滴几滴血的,看到她那副样子后,为了让她觉得亏欠我太多,我把手腕反过来放在那个空饭碗上,整整放了小半碗血。

  孙晓丽几次想制止我,但欲言又止,目光里对我充满感激之情。

  我想火候到了,再放下去,估计我得因为流血过多晕倒。

  我又拿起那杯酒倒入饭碗中,然后把血酒含在嘴里,以我开始的设计,是准备嘴对着嘴让孙晓丽喝下去的,并趁机与她爱昧一下。

  不过中午孙晓丽在学校的门房,一脸怒气地推了我一把后,我已经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再加上刚才的噩梦,心里多少还开始对她有点提放。

  因此我把血酒含在嘴里后,只是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的脸“噗”地一下喷了出去。

  孙晓丽紧闭着双眼,坐在那里一下都不敢动弹,也不敢开口说话,看到她那样子,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却不敢笑出来。

  我又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念的是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然后伸手在她额头、脸蛋上乱画一通,最后说道:“好了,嫂子,你可以用盆里的清水洗脸了。”

  孙晓丽这才睁开眼睛,却没有立即去洗脸,而是用手绢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起身拿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转身从里屋拿出红药水擦在伤口上,再用脸盆里的清水洗脸。

  我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孙晓丽洗完脸后,我便向她告辞。

  因为不敢对孙晓丽有想法,所以不愿在这里多待一会,而且想到副营长臧卫国和营长到基层去了,蔡林亚一个人在家,我很想到她家去一趟。

  一想到中午在蔡林亚家喂她吃面条时的样子,我就抑制不住难以名状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