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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重大事件

  ——什么意思?

  刚刚明明是不小心碰到墙上,怎么现在却是倒在地上,脑袋撞到了墓碑上?

  我忽然想到,自己离开陈玉芬的家后来到这里,正准备离开时,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淤泥滑到,看来是脑袋碰到墓碑上昏厥了过去。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玉芳的墓碑直发呆,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刚才到阴曹地府中走了一趟的经历,仅仅是做了一场梦?脑袋上被墓碑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沉入墓低进入十大阎罗殿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是灵鬼烦死人教会我的太帝寝神灭鬼除凶咒记忆犹新。

  面对着陈玉芳的坟墓,按照烦死人所言,默默地诵念了三遍太帝寝神灭鬼除凶咒,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神咒真的有那么大的功效,我发现陈玉芳坟上的青草,比旁边坟墓上的都要茂密和清新多了。

  不管怎么说,能够替陈玉芳做点事,我倍感心安理得,至于刚才是梦是真,也只有有待于以后验证了,而自阴曹地府走过这一遭,我明白了许多因果报应的道理,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我尼玛到底是谁呀?

  带着满腹疑惑,也不清楚是脑袋被碑石碰坏了,还是从阴曹地府走了一趟的缘故,我感到自己有点浑浑噩噩,走进树林扶着自行车,看了一眼第九生产队,脑海里忽然映现出三个女人的影子——孙晓丽、蔡林亚和陈玉芬。

  虽然她们对于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老女人,而且都是我首长的爱人,却因为这个小小村里层出不穷的诡事,总感觉这辈子会和这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至少是在当兵入伍期间,我一定会跟她们发生些既渴望,又担心,还有一点后怕的秘事。

  我扶着自行车走出树林,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烦死人!”

  话音刚落,一股冷风从身后吹来,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神,你召唤小鬼有和吩咐?”

  我去!

  没想到自己漫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居然把灵鬼烦死人给唤了出来,看来刚才还真不是梦,或者说是在梦中真实地道阴曹地府中走了一趟。

  本来是无意的,既然他出来了,而且就跟在身边,我干脆问道:“你说,一个男人要是和许多女人发生关系,而且那些女人又不是这个男人的妻子的话,将来这个男人堕入地狱的话,会遭什么罪?”

  烦死人甚至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世间男子强尖或者设计令妇女失贞、引诱妇女委屈地顺从自己的,都将被押解往阎罗天子殿里的诛心小地狱去受苦。”

  “诛心小地狱?”

  “是呀,”烦死人解释道:“你刚刚看到的十殿阎罗王,掌管着阴曹地府里的八重大地狱,以及各重大地狱中的十六小地狱,大小地狱共有一百三十八处呢!”

  原来我仅仅只是在十殿阎罗王的殿门一晃而过,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大地狱、小地狱之分。

  “那诛心小地狱是不是非常恐怖?”

  烦死人点头道:“是呀,诛心小地狱内各地都埋设危险的木桩,用铜蛇做成链子,用铁铸的狗做土堆,将人捆绑后压制住手脚,再用小刀将人开膛破肚,钩出心脏,一块块地割下来,心脏给蛇吃,肠子给狗吃。”

  我听后不免有点胆战心惊,这要是和孙晓丽、蔡林亚和陈玉芬发生关系,在世时担惊受怕不说,死后还要堕入诛心小地狱,是不是代价太大,太过得不偿失了?

  不过烦死人好像是说,男人强尖或者设计令妇女失贞,引诱妇女委屈地顺从自己的,才会被押解到诛心小地狱,但如果是她们引诱我呢?

  “那假如是那些女人引诱那个男人呢?”

  “结果一样,只要人家是有夫之妇,不管谁先主动,苟且的男人都要被押解到诛心小地狱里去。”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生产队的农民,我与他们不熟,只是出于礼貌性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他们也用微笑算是回应了我。

  擦肩而过之后,我能感到他们正在回头看我,而且还在嘀咕着什么。我知道,因为他们看不见烦死人,所以认为我是在自言自语。

  看到我没有吭声,烦死人显然察觉了我的心思,赶紧介绍道:“当然,那什么一百三十八处大小地狱对你不管用。”

  “为什么?”

  “因为你迟早是要升天的。再说了,你要是和女人在一起行事,不是超度她们的话,就是护持她们,说不定还能帮助她们得道成仙,当年吕洞宾,不就是那么帮助何仙姑得道成仙的吗?”

  我侧头瞟了一眼烦死人:“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什么人?”

  烦死人“嘿嘿”一笑:“大神,你发威的时候,我能看到你有紫气护体,所以知道你是转世投胎的大神,但你现在的肉身,就好比是脸上带着面具,就像刚才那两个农民,你刚才跟他们打了招呼,加入他们换了套衣服,再带上面具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烦死人这个比喻倒也生动,看来他真的不清楚我的来历。

  “行,那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谢大神,小鬼随时恭候大神的差遣。”说完,烦死人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烦死人走后,我没有在回到村里,而是绕道走向大路,直接骑着车回到了部队。

  因为在坟山上摔了一跤,浑身上下都是泥巴,我先是回到寝室把军装换下,再到营部去见副教导员。

  副教导员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凝重地接听着电话,看到我进去后,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陈玉芬出事了?

  副教导员连“嗯”了几声后,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立即在他的老乡中展开调查,如果有什么发现话,会马上打电话向你汇报。”

  听他最后的那段话,好像又与陈玉芬无关。

  副教导员放下电话后,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起身问我:“怎么样,我爱人没事吧?”

  “报告教导员,嫂子身体没事,不过......”

  “不过什么?”

  “她受到了惊吓,恐怕不敢在家里待了,现在已经回到她父亲陈支书家里去了。”

  副教导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走过去把房门关上,再回过头来问我:“小张,我们这是部队,作为军人,我们本不该谈论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但是......”

  “教导员,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知无不言。”

  “嗯。”副教导员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昨天白天,我女儿发烧说胡话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她小姨。晚上我爱人发烧的时候,同样提到我姨妹的名字。小张,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我那死去的小姨妹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墓碑倒了,她来找你女儿是为了带个口信,后来我和嫂子把她墓碑弄好了,但坟墓其他地方又出了问题,昨晚找到嫂子也算是带口信。刚才我到坟山上去了一趟,彻底把她坟墓弄了一下,以后应该不会有事的。”

  副教导员用那种略带阴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让我感到有点心惊肉跳,心想:他不会恩将仇报,把我的事给捅出去吧?

  同时又因为陈玉芬的缘故,他那目光盯得我浑身不自在,生怕被他看出什么来。

  副教导员转而微微一笑,拍了我肩膀一下:“嗯,不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个本事。谢谢了,坐吧。”

  过去和副教导员很少打交道,总觉得他是个非常随和和不太管事的人,没想到仅仅只是刚才那短暂的一个阴沉的目光,让我感到他其实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也许是因为过去被教导员压制的缘故吧,说不定教导员调到政痣处的消息已经反馈到了营部,副教导员觉得自己应该从台下走到台上了吧?

  他让我坐下后,径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看到我依旧站在那里,用眼睛看了一下摆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呀,我正好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是。”

  我毕恭毕敬地坐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种,从他眼神里释放出的压力,过去在面对营长和教导员的时候,我虽然也经常感到压力,但他们给我的压力,明显与副教导员此时给我的压力明显不同。

  营长和教导员,让我在备受压力的同时,还能感到他们的兄长般慈爱和严厉,而副教导员给我的感觉,却是象一个警察在审讯一个犯人。

  副教导员开口说道:“第一件事是,教导员已经调到团政痣处去担任副主任了,在他爱人孙校长没有调去县里之前,你要象过去一样,孙校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是。”我立即起立答道。心想:终于在教导员和孙晓丽那里蒙混过关了,将来自己在部队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

  “坐下。”等我坐下后,副教导员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是个非常严重的事件,你还记得新兵连跟你睡一个寝室的夏忠兵吗?”

  听他提到夏忠兵,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难道我早上在洗漱间看到他就是某种前兆,他真的出事了?

  “记得,我们还是老乡。”我显得有些紧张地问道:“教导员,怎么了?”

  副教导员阴沉着脸对我说道:“今天早上在值流动哨的时候,他带着枪叛逃到苏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