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见到前方一匹战马而来,知道这是敌方将领,不惊反喜,挥刀迎了上去。
罗成长枪一展,犹如朵朵梅花,刺向渊盖苏文,他这一出手,就是罗家枪法中的梅花枪,而且还是杀招———梅花三弄!
如今的罗成,因为接触了不少同龄高手,无论是经验还是枪法,已经大成,这一招在两年前,他只能做到两虚一实,如今是虚虚实实,随心所欲。梅花枪的梅花九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接招,渊盖苏文就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小看了来人,连忙打起精神,双刀狂舞,一阵“叮叮当当”,犹如雨打芭蕉,急促之声响起,两人这才收招,凝神看向对手。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罗成长枪一指,傲然问道。
罗成虽然傲气被磨了不少,但是对于外人,任然傲气不少,眼前这个高句丽将领,他认为已经有资格和自己公平一战!
不过他并非脑残,没有想过让渊盖苏文找好战马之类的事情,只是询问一下名字,表示尊重。
“高句丽!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双刀向下一挥,挺胸抬头,同样傲然回答!
“哼!原来你就是高句丽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不过如此!
记住!杀你的是幽州罗成!”罗成嘴角一撇,略带不削的说道,说完脚下一踢,策动战马,再次冲了过去。
渊盖苏文,见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小瞧,心中还是非常生气,眼神一凝,挥刀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技巧型高手,这一战,可谓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一时之间,杀得难分难解。
渊盖苏文杀得难分难解,他手下的骑兵可就惨了,因为面对不但有重甲兵,还有两个人形猛兽!
邹羽骑马,李元霸步行,两人迎着骑兵冲锋。邹羽长棍前指,左右极速挑动,一个个骑兵,就那么被挑落战马;李元霸一如既往的夸张,手中一对大锤子,无论前面是谁,都一锤斜着砸过去。
李元霸他力气极大,因此攻击速度也就很快,往往能够后发先至,把高句丽骑兵,连武器带人马,一同砸倒。
因为前面已经接站,后方骑兵自然也就慢下来了,骑兵一但慢下来,对于重甲兵的威胁,那就小了许多。只见战场上中间那千米宽的范围,步兵反而在冲击着骑兵。也就只有两侧,双方还僵持不下。
骑兵要连绵不绝的冲击,才是最厉害的攻击,第一波被阻挡,后面就有些困难,更何况无论是双刃斧兵,还是长刀兵,对付他们,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当然,重甲兵也不是毫无损伤,毕竟战马撞上,不是那么好玩的,即便是胸甲属于一个整体,还是有不少人受伤的。
重甲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摔倒之后,起身要困难一点,那怕是匠作监已经尽量的改良了。
重甲兵反攻,这让高句丽骑兵非常难受,毕竟他们人多,被自己人挡住手脚的并不少,即便是包围着重甲兵,也只能用马去撞,才能伤害对手。其它无论是刀枪剑戟,都只是隔靴搔痒。
随着时间推移,骑兵慢慢的减少,已经损伤了三成,剩下的开始胆寒,尤其是面对一群怪物,这种无法胜利的无力感,让人更加沮丧。
两翼的骑兵,更快分出胜负,一来是装备更好,二来是薛延陀战马高大,爆发力强,士卒也要比高句丽的强壮,第三个原因自然是寻相与尉迟敬德,两个猛人做箭头,杀得高句丽骑兵人仰马翻。
这个就是猛将的作用,有人打开缺口,后面的骑兵,就能顺着把缺口扩大。
战场就是这样,越打越顺,越顺气势就更高,爆发出来的力量也就更大。
高句丽剩下两万人坐不住了,眼见两翼骑兵快要败了,而中路虽然一直包围着杀,但是迟迟不能取胜,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先帮那边。
“杀!”留守的高句丽将领,咬咬牙挥兵杀向尉迟敬德的左翼。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就连眼前都打不过,何谈后续,他知道分兵攻两边,肯定无效,因此只能先救一边。不过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分出了五千人,前去正面战场,支援步卒,想尽快把渊盖苏文的主力,解放出来。
喊杀之声虽然很大,也震不散天上乌云,随着高句丽全军压上,和前方绞杀在一起,半个时辰后,来整和卢明月兄弟带领五千水师,出现在战场。
没有废话,直杀过去,这时候,寻相也解决了对手。
寻相策马冲上一个小坡,从怀中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看了战场一圈,随后高声喊道:“还能动的跟我来!”
从战场各处,立即冲出不少骑兵,跟着冲向邹羽他们那里。
邹羽这次才体会到高句丽人的彪悍,如果只是一般的士卒,战损三成,就容易溃败,精锐也不超过五成,只有死忠的亲卫,才可能全员死战不退。而高句丽这一批乙支文德最精锐的部下,已经战损五成,依然酣战不休。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见到邹羽他们人少,自己还有胜利的可能,这才坚持下来。
不过就算如此,也足够看出高句丽人的难缠,那怕是重伤,也要扑过来砍一刀。还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任然挥舞着武器,拼命的进攻。
“呼!呼!”罗成汗流满面,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渊盖苏文,他的战马,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渊盖苏文也不好受,身上好几道血迹。
“真他娘的厉害!是我小看了天下人。”罗成死死盯着渊盖苏文,暗自想道。
“可恶!不是这一身盔甲,这臭小子怎么会毫发无伤!”渊盖苏文同样盯着罗成,心有不甘的想道。
“杀!”
“吼!”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再次挥舞着武器,杀到一起。
“叮!叮叮叮!”
“砰!”
人影一合,随后分开,罗成摔倒丈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艰难的爬起来,掉头就走。
“哪里逃!”渊盖苏文面露喜色,大喝一声,提着锯齿一般的双刀,追了上去。
眼看越追越近,而因为两人战斗,其余人早就离得远远的,想要过来帮忙,已经来不及了。
“死!”渊盖苏文厉喝一声,飞身而起,一刀劈下!
“死!”恰好这时,罗成同样厉声喝道,面容都有些扭曲,身体后仰,侧身一枪刺出。
“噗!”的一声,罗成一枪,正好穿透了渊盖苏文的小腹。
罗成也不好受,被渊盖苏文全力一刀,劈在胸口,嘴一张,“噗”的一声,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渊盖苏文嘴角鲜血流出,一手指着罗成,一手握住长枪,踉跄后退,说不出话。
“嘿嘿!罗家家传回马枪!没说只能马上才可以用!”罗成擦擦嘴角血迹,笑着说道。
他的枪,带有五爪,小腹洞穿,意味着内脏坏掉,肯定没救了,当然也就有资格笑出声音。
“我…”渊盖苏文走了两步,颓然倒下,眼睛瞪大,死死的看向前方,他想不到功败垂成,眼见赢了罗成,结果被人家反杀,死不瞑目。
“杀了他!为将军报仇!”一群高句丽骑兵,红着眼冲了过来,他们是提拔起来的亲卫。
按照军法规定,一军统帅死!全军死罪!主将死,亲卫如果活着,那也是死罪!因此这些亲卫也只能拼命。
当然,罗成身边也有亲卫,这个时候已经冲了上来,保护自家主将。
一场大战,随着渊盖苏文战死,加上寻相的支援,两万主力骑兵,开始逃窜,逐渐的落下帷幕,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了追击的力气。
邹羽同样没有追击,看看瘫倒在地的重甲兵,开始救治伤员。
虽然赢了,也没啥好兴奋的,毕竟只能算胜利,连大胜都算不上,当然,也不能算惨胜。
两万骑兵,死了五千,重伤五千多,完好的只有三千,其余是不同程度的轻伤;最惨的是七千步卒,只剩下了两千轻伤,一千重伤,其余的全部洗白。
至于三千重甲步兵,完好的一个也没有,好在死的也不多,只死了四百多人,重伤一千七八,全是骨折的那种,不是胸口,就是手脚;还有几百个,略微轻松,只是伤到不重要的地方以及脱力这些。
最轻松就是来整的水师,只有几百个战死,一千多轻伤。
至于高句丽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四万骑兵,只有五六千逃脱,至于三万步卒,近乎全灭。
“这些高句丽人,真是疯狂!”罗成感叹道。
“这本身应该就是他们的精锐,况且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灭国之战,自然非常拼命!”邹羽分析道。
“只是我们也被打残了,接下来这三万人,短时间用不上了!”放眼望去,全是伤兵,尉迟敬德愁眉苦脸的说道。
“敬德你带人修整,随后带他们去丹东修养。”看着尉迟敬德吊着的手臂,还有脸颊上一道伤口,邹羽温和的说道。
尉迟敬德本想逞强,刚一动手臂,就痛得皱眉头,只得苦笑着答应道:“末将遵命!”
“好好修养,以后少不了战斗的,要是真的伤重了,那就不好了。”邹羽宽慰道。
“多谢王爷关心,末将省得!”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寻相,尉迟敬德感激的说道。
“王爷!还有八千俘虏怎么办?”来整过问询问道。
“基本上都是负伤的吧?”邹羽问道。
“是的,重伤的已经处理了,剩下的是轻伤。”来整回答道。
“今天太晚了,就留他们照顾受伤的兄弟,明天!坑杀!”邹羽扫了两眼,嘴角一撅,冷笑着说道。
“喏!”来整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过,朗声应道。
高句丽这块地方,是他父子心中一块心病,或则说感到耻辱,因为这是他父亲两度兵败的地方,而且两次他也在场。
这次算是报仇雪恨了,也正是如此,他从心底,对邹羽佩服起来,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敢坑杀俘虏,即便这是敌国。
当天晚上,为了奖赏高句丽俘虏,照顾伤员,邹羽特意让他们吃了一顿饱饭,毕竟三万多头战马死去,不吃也是浪费。
“给他们吃肉,太浪费了!”看着火堆里面看押着的俘虏,梁师泰剔着牙齿说道。
“这是断头饭!给他们吃饱了好上路!”秦用咂咂嘴说道。
“天气太热了,不吃也是浪费,给他们吃饱了好干活。”坐在石头上面的李元霸说道。
三个人,六个大锤子,上面的暗红色血迹,透漏着一股腥味。只从梁师泰和秦用,喜欢跟着他以后,李元霸变得开朗不少。
“李哥,王爷还要让他们干啥活?”秦用好奇的问道。
“挖坑!”李元霸扫了他一眼回答道。
其实秦用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尤其是见到李元霸那种关爱智障的眼神,更是感觉躁的慌。
“嘿嘿!下次一定请王爷让我们跟着李兄弟一起冲一次,六个锤子,闹他一个天翻地覆!”梁师泰笑笑说道。
“还有一个裴元庆,我们就是八个锤子了!”秦用兴奋的说道。
李元霸闻言,也闪过一丝期待,不过他期待的是被评为恨天无把的罗士信,对于这个排名居然在自己前面的人,非常感兴趣,单纯外号上来讲,就知道罗士信,必然也是一个力大之人。
李元霸静静的听着梁师泰和秦用,讨论着成名的武将,感觉这生活,还是冲满着期待。
第二天,俘虏被押着挖坑,因为昨天吃了一顿好的,他们并没有想到挖的坑,也有他们一份。等到干完活,发现守卫把他们也驱赶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即便是苦苦哀求,任然无济于事,难逃一劫!
坑杀了俘虏,邹羽等人,上了战船,前往国内城;而尉迟敬德与夷男则带着士卒会丹东,一来是修养,二来也是封锁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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