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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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旗一倒,没多大功夫,就被阿史那、步利设所有部下发现,顿时士气大降,不过还不至于溃逃,毕竟他并非统帅,部下还有基层将领。

  不过这种坚持,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缺少旗号的同一指挥,各自为战,怎么打得过别人协同配合。

  在死伤近半的时候,两支队伍,差不多同时溃败,向着大营方向逃去。

  追了千米,尉迟敬德和薛万淑就停手了,带人回到城外,重新整队,防备下次进攻,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没有那么多,五千薛延陀骑兵,伤亡两千左右;尉迟敬德手下两千人,还好得多,只有五百伤亡,可谓大胜!

  “恭喜二位!旗开得胜!”罗艺上前抱拳道。

  “呵呵!末将幸不辱命!还是尉迟将军更胜一筹。”薛万淑笑着回礼道。

  “嘿嘿!侥幸,侥幸!”刚加入不久,和罗艺不熟,尉迟敬德只是憨厚的咧嘴一笑,谦虚说道。

  “让受伤的兄弟进城吧,始毕可汗肯定还会出动的。”罗艺微笑道。

  “嗯!”薛万淑点点头答应道,随后进行安排,这才发现尉迟敬德居然抓了一个将领。

  事情不出罗艺所料,始毕可汗见到两万人,打一万不到的人居然失败,还折损一个弟弟,一个大将,顿时暴跳如雷,立马命令执失思力与另外一个弟弟阿史那、欲谷设再带两万人出战,一定要灭了那支骑兵。

  不过他这次是再三叮嘱,二人不得分开,也不得逞强。其实就算他不说,执失思力两人也不打算亲自冲在前面,毕竟相差不多的契苾何力已经不知死活,他可不想步他后尘。

  就在始毕可汗再次出动人马,围杀罗艺等人的时候,幽州城西面,邹羽终于亮出了底牌。

  一千重甲铁槊兵,越众而出,向着速度被减的骑兵,逼了过去。

  马槊!长约二米五,有两米槊杆,前方五十公分像剑一样的刃,在刃与杆之间,有两耳枝,可锁对手兵器,也可以招架。

  长马槊,一般是骑兵专用,邹羽根据手下人手,特意留给步卒,就是要破骑兵。

  重甲槊兵,举着铁马槊,排着整齐的队列,喊着号子向前移动。

  “斩!”一名校尉大喊。

  “哈!”吐气发声,一排马槊,齐刷刷的挥舞着像大刀一样,砍了下去。

  突厥骑兵,那单薄的皮甲,如何防御得住,顿时被砍成两半,甚至还有余力,斩杀战马,力气大的人,更是连人带马的破开。

  “进!”

  “斩!”校尉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排的马槊兵,向前跨出两步,借助前进的蓄力,又是一槊劈下去。

  特意从士卒中,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大力之士,一下又一下,就像绞肉机一样,绞杀着突厥人。

  “想来大名鼎鼎的陌刀兵,应该差不多就是如此吧。”邹羽看着槊兵突进,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

  他这是想到了陌刀兵,传说陌刀一出,人马具碎!岂不是和眼前一样。

  “等战后,一定要好好改造一下兵种。”邹羽在心里提醒自己。随后他摇摇头,摆脱胡思乱想,专心指挥作战。

  马槊兵当然不会单独出动,弓弩手在后射击,长枪兵,盾兵,护卫左右,逐步推进。

  “轰!轰!轰!”马蹄声响起,三百重骑兵,手持长矛,冲向突厥人,在他们后面,是五百轻骑兵。

  这八百人,就是邹羽最后的底牌,三百明光铠,是大兴城最后的库存,他没有奖励给基层将领,而是打算组建重步兵用,不过有了薛延陀的战马,正好组建一直骑兵,弥补被秦琼带走的重骑位置。

  只不过这一直重骑,只有骑兵穿着明光铠,战马和马槊兵一样,都是双层皮甲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对付突厥骑兵,已经足够。一般骑兵对战,都是冲着骑士去的,哪有时间和机会去搞战马,因此战马有皮甲保护就行了。至于骑兵,要知道明光铠本身就是为将领制作,是除了辽东钢甲,最好的盔甲之一,防护能力自然出众。

  突厥骑兵武器砍上去,根本无法破防,而他们只需要端着长矛刺就可以了。

  当然,这只是主力这面打得突厥人狼狈,还是有许多地方被突厥人破开阵型,大肆砍杀。

  乞活军虽然刚成军不久,甚至训练都不多,不过表现出来的斗志,士气,许多正规军都比不过,面对突厥人,没有退缩,没有胆怯,即使是受伤,也还在拼命。

  因为他们都知道,退缩也是死路一条,在战前,邹羽就安排人把所有人的住址,姓名,家庭成员进行了登记,并且每人身上还有一个木片的身份牌,双重保护,保证了他们的信息不会遗失。

  幽州,并州,辽东,已经划出了大片地方的土地,房屋都已经准备好了,战后任凭他们挑选地方定居。

  而且邹羽保证,即使用光永丰仓的粮食,也会保证所有人不会挨饿;这一路上行军,训练,每餐一碗羊肉汤,一日三餐吃饱,也是所有人都非常满意的一点,因此没有人介意为这样的将军卖命,何况说不定就能拼出一个富贵,岂不见那么多低级将领,都是普通乞活军挑选出来的;稍微识字的人,也被提拔成了书吏等文职。

  也正因为乞活军如此拼命,以步战骑,才能保持着不败,甚至杀得突厥人胆寒;还有一点,始毕可汗对于附庸部落,有些吝啬,每次战利品分得都只是一点汤汤水水,因此让许多人并没有全力拼杀的决心,担心损失过大,会被其他部落吞并。

  这是草原部落的通病,都不想别的部落壮大,担心威胁到自己族群的地位;或则说草原物资本身就比中原,更加匮乏,一点一滴,更加重视,更加在意,分一点出去都得心疼。

  自己部落为了生存,冬季的时候,还会赶走老人,又怎么舍得救济别人,就像草原土拨鼠,不停的往自家洞里藏粮食,别人饿死,管我何事?

  这一点就是中原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中原百姓同样节约,但因为粮食是自家种植,不是抢来的,所以在邻居,亲朋,甚至路人受灾的时候,不介意伸出援手。

  这虽然是道德品质的表现,同样也是人性和兽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