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古装不像是女人的女人,听完我的感应问话,仰着精雕细琢的脸庞,紧闭着带有弧角的嘴唇,好似在深思追忆着。
突然,她双手抱着腹部的动作,立即搅动起了我深刻的记忆。
这个简单的动作,确实是岳风华的习惯姿势,每每遇到沉思凝神的时候,他都会出现这样的熟悉举动。
“你的名字应该叫岳风华吧!”
我没能忍住地从心里传递出了娇声的试探问话。
其实,说是问话,还不如说成是我在进一步的确认。
骤然间,她拧身一转,站成了侧着的姿势,却快速地抬起了手臂,向着左边的暗洞口指着。
“我应该是从那里出来的吧?能确认我走出来的地方,我就能想起我是谁。”
她从侧洞的地方划过视线,温温和和地落在了我的眼睛上,却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而是非常急切地飘出了另一个似是而非的话题。
我感应到她的话语之后,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从哪儿出来,我只是感应过她的解释,但并没有亲眼看到她是不是从那边的侧洞里钻出来。
凝思一想时,我感觉她有可能还有不太清晰的记忆,只是需要进一步的引导启发。有了这种清晰的思路之后,我决定做进一步试探。
“大叔,我是萱儿,是特殊事件勘验组成员。”
为了找回岳风华的记忆,我冒着犯错误的危险,将秘密部门的名称传递到了古装女人的脑海里。
虽然还没找到她就是岳风华的证据,也没得到准确的判断线索,但是,凭我的感觉,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在我的感应说话结束的那一刻,她慢慢悠悠地转动着脑袋,静静地瞅着侧洞的方向。此时,她侧着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得完全与岳风华没一点差别,只是肤色白皙润凝了许多。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心更坚定了。但是,转眼的一想时,一个令我胆寒的现实,仿佛更加的残忍。
被猿人脸控制住的时候,岳风华是我亲眼看到被幻化成了怪兽,而且是在洞厅的地方消失的,但是怎么会在突然之中又被变成了女人,而且是穿着古装的女人。疑问深重得令我讶诧,不知所措的窘迫,缠绕着我的思绪,瞬间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哗,一下,长袍锦衣旋动着荡了起来。
身着古装的她,竟然抡动着双臂,来了个非常猛烈的转身。
“我好像是被猿人脸的怪物施过戏法,隐隐约约的记忆中,我好像是一条蟒蛇,又仿佛是一只蜥蜴,但我没太清晰的记忆。”
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带着相当完美弧角的嘴巴上,似乎有笑容的流露。
“没错,大叔,您就是岳风华,咱们是特殊事件勘验组成员,你好好想想,我是萱儿,是您最……”
我停住了话语的传递,因为能够进一步确认的喜悦,碎步急奔的伸手时,披着的锦缎被子,差一点滑落身下。
要知道,此时的我可是精赤的光身,连半块遮羞布都没有。
当我转身躲开岳风华目光,再次认认真真地裹紧被子的时候,心里已经喜悦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身处神秘的石洞里,不是遇到诡异的猿人脸,此刻,我肯定要直扑而上,直接投身紧他的怀抱。哪怕是被他拒绝,但有那个过程,我已经很满足了。
心事想结束,被子裹严实的时候,我翩翩冉冉地转身,轻轻盈盈地移步。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心田的喜悦,更能想象到神态的心旷神怡。
“我真的叫岳风华嘛!那我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凝神注视着我,表情显得特别的深沉森穆。
我理解他的心情,突然之中的失忆,给谁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实,更别说他被变成了女人。
“您确实叫岳风华,我叫萱儿。”
为了加深岳风华的记忆,我再次提示着自己的小名。其实,这个名字就是他为我起的,所以,我相信不断的刺激,他一定会回复记忆。
她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眨动着眼皮,好像是努力着回忆。
“咱们是受上级领导的指派,来这里勘验诡异事件,与你同来的还有爵佳楠和怡景。”
我从心里喜悦得想蹦跳起来,但又是强力控制情绪,慢慢地传递出了提示性的说话言辞。
“好像有这种潜意识,但不是很清晰明确。”
她的说话语言清晰地印进了我的心田,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亲切,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惊喜。
在我的记忆里,岳风华是很少有喜悦的神态出现,总是板着面孔的凝神表情。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虽然俊美得改变了脸颊样子,但那沉凝的神态,再一次证实了她就是被幻化了的他。
“你和爵佳楠他们是先期到达这里,而我是晚来的进入。但是,咱们的遭遇是差不多滴。”
我没忍住地开始了习惯性的嗲气说话声的传递,就是想用更多的熟知言辞,唤醒岳风华的记忆,让他尽快回复正常。
虽然此时没看到猿人脸的怪物出现,但我知道,迟早还要面对它们,早晚要进行新一轮的惊恐对峙。
“我要静静地想想,有些事情太蹊跷了。”
她传递完这句话的时候,慢慢地转身向着侧洞的方向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动着的背影,如果不是古装的遮掩,完全就是岳风华的走姿。
就在思绪一滞的瞬间,我想起了治疗失忆的简单办法,那就是再次让她进入失忆前的那个环境。
有了想法之后,我小步快跑着追了上去。
“大叔,要不然咱们再次进入侧洞,我帮你恢复记忆。”
我是侧着脸颊,紧盯着她的眼睛,非常用心地感应着他的表态。
但是,奇怪的是,她却没传递话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了她的表态,再加上能确认出她就是岳风华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伸展着手臂,挽紧了她垂钓着的胳膊上。其实,这样的举动,如果是在平常的话,早就被推三阻四地躲开了,但这一次却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