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一声。
我用法杖一端的龙首,直接捣在了狗熊的头颅上,摇身站起来的狗熊,似乎有了惊慌失措的举动。
它原地旋转了一圈,就在头颅对准我的时候,立刻间停止了转动,眼巴巴地瞅着我,泛着黄光的眼睛里,渐渐地射出了痛苦的眼神。
惊愕激闪的瞬间,我回头瞅着岳风华,却知不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好像没什么反应,灵蛊的白雾并没有出现呀!”
忧心忡忡地喊问着,我想起了救治怡景的时候,法杖落下的即可中,就有了白雾飘然升腾。可是,此时的狗熊头颅上空,别说是有白雾了,连个能看到的东西都没有出现,仿佛空气就在这一刻也凝固了。
岳风华一脸噤若寒蝉的表情,移动着的错愕眼神,就在我和狗熊之间穿梭着。那青紫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像紧张到了不知所措。
“先别急,咱们等等再说。”
他的说话声音小得让我没听清楚,但直接告诉我,他也是没一点办法了,或许还不如我镇定自若。
没有从岳风华的口中探知到接下来的指挥,我开始想着自作主张的举动,更想来一次出其不意的胡作非为。
有了打算的时候,我举起了法杖,将骨头雕刻的龙首一端,再次对准了狗熊的脑门,猛然出击的向前一飚。
咚,一声。
这次一次,我是用力的捣出,更是带着愤恨的怒气,根本就没思考它是不是爵佳楠,完完全全的将它怒视成了真正的狗熊。
“你疯了嘛!它不是狗熊而是爵佳楠,你这样的用力会击碎它的脑壳,有可能直接送命归西。”
岳风华激喊着的同时,大步一跨中,站到了我的侧面,颤颤巍巍的手抓住了法杖。
我转眼移目中,从心里忍不住地挤出了笑容。
“不用惊慌,反正是没什么变化,还不如多来几次。”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四望着,我想看到白雾的出现,有白雾了就能证明法杖的击打是有效的,也能证明灵蛊就会消失,爵佳楠就能安全地得救。但是,令我失望的是,没看到任何东西出现,依然是一片的死寂和空荡荡的石洞岩壁。
“求你了,别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了,你这样会要人命地。虽然爵佳楠的体内有灵蛊的侵蚀,但你如此的重击,会直接伤害到爵佳楠,而不是打击灵蛊。再说了,依靠重力击打对灵蛊没任何作用。”
岳风华陈色的脸庞上,浮满了怒气横生。
他好像就在这一刻,彻底害怕了,不仅是满脸的恐慌,而且眼神也变得局促不安。
“没用多少力道,不可能要命滴,你就别……”
扑通,一下,我收声紧闭了嘴巴。
原本四肢落地立得稳稳当当的狗熊,却突然中变成了软弱的躯体,仿佛死了一样头颅耷拉着倒了下去。
骨寒毛竖的感觉顷刻间袭击了我的全身,跟着狗熊倒地的那一刻,我也有了站立不稳的摇摇欲坠。
一抹肉色闪现的刹那间,光着上身,仅仅围着围裙的岳风华斜身窜了过去,直接蹲身在了倒地的狗熊身边。
“不会真的出了问题吧!希望上苍保佑,千万别有任何闪失。”
他是带着颤音,却又是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
叮咚,一声脆响。
我松手的刹那间,法杖跌落在地,不由自主的脚步急急地迈了出去,站到岳风华身后的时候,腰身也是忍不住地弓成了九十度。
“你这在干嘛呀!还不好好地看看,别真的被我……”
通通直跳的心脏阻止了我没说完的话,脑袋里挤满了恐慌。
由于是灵蛊的侵蚀,岳风华虽然是靠近了身体,很认真很仔细地瞅着,但没有动手的举动。我心里清楚,他是担心灵蛊侵蚀到自己。
“你能不能试试有没有气息,如果没有了,那就证明……”
小声地说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竟然还是无法说完整,心跳得越加的厉害了,差不多要蹦出腹腔了。
“先别着急,应该是没问题,你又没用多少力气,随便的击打不至于一下子就真要了它的性命。”
岳风华的话音落定的同时,慢慢地转过了脸庞,眼神稍微平缓了一些,但依然是惊魂不定的样子。
我下压着身子,弯到不能再弯的时候曲腿跪地,右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笔直的指头轻轻地横在了狗熊的鼻孔前。
哎哟!一声,是爵佳楠呢喃的喘息声。
黑毛狗熊趴在地上的身躯,在我聚焦凝视的瞬间,一道横着的白色轻雾,从头颅上开始滑出,仿佛蒸汽一样弥漫着拂过。
就在那道白色轻雾划过的后面,渐渐地出现了爵佳楠的脸庞,接着是脖子,直至整个光着的胸膛出现时,我撤离视线的同时,快速地旋身一转,张口的瞬间,从嗓子眼里直接滑出了喊叫。
啊!惊吼一声。
我连蹦带跳着向后倒退着迈步,喜悦立刻激涌了起来,兴奋随着血液的流动,刺激着我窜身而起。
“没问题了,没一点问题了,爵佳楠绝对是活人,而且是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活人,活得好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兴奋的连声喊说着,我伸展的双手亟不可待地抓在了怡景光着的肩丫上,一阵剧烈地摇动时,我仰起了脸颊,学着岳风华畅笑的动作,但没有发出大笑声,只是不停地晃动着脑袋。
“萱儿姐,先别高兴了行嘛!爵佳楠好像有点痴呆,会不会……”
怡景皱着柳叶眉头,紧张得突然停止了说话,很缓慢地偏着头,向着爵佳楠蹲坐的方向歪了歪下巴。
我抑制住惊喜的同时,跟着怡景的视线,将再次惊恐起来的眼神抛向了爵佳楠的方向。
此时的爵佳楠是一动不动的坐姿,仰着脸庞的表情,却是木若呆鸡的死相,向上翻着的眼珠子,无神得仿佛是摆设。半张着的嘴巴,好像是没一点知觉,垂钓着的双臂,软软地耷拉在了地上。一块从锦缎被物上撕下来的布料,在岳风华的动手下,刚刚好的遮住了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