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风华与怡景的简单思维,竟然决定要直接面对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这令我忧心忡忡的同时,感觉到了透心的冰凉。
从表面上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出场之后,并没有多么的惊悚吓人,也没显示出有多么的超绝厉害。可是,细想之后,绝非那么简单,更不可能是怡景说的那样,可以在一枪的情况下,彻底击毙他或着是用散弹的毒气昏迷他。我说完话很就之后,依然没等到岳风华最后的表态发话,此刻焦心似乎越加的浓烈了。
“大叔,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怡景直接接触灵异事件不多,没多少经验可谈。问题是你就不同了,处置过那么多的惊悚事件,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灵蛊,难道也跟着要做没把握的事情嘛!”
我实在是想不起从哪方面解释了。
面对着他们的无动于衷,我心里有了绞痛的感觉,随之全身的肌肤开始有了鸡皮疙瘩的绷紧。
“你就别怨天尤人了,虽然灵蛊有着厉害的无穷幻化,但是,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出场之后,确实不像是灵蛊的直接控制着。而怡景提出的方案,不是没有道理,完全可以一试。”
岳风华继续着笑容可掬的神态,话说完的时候,迈动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站到我面前的时候,微微一笑,双手抱着腹部,站成了很轻松很悠闲的姿势。尤其是那微笑着的神态,竟然显示出了漫不经心,却又带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蹙眉中瞪着眼睛,又撅着嘴唇,愤怒的感觉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暴发点了。可是,他是组长是领导,想发火的怒骂,似乎并不适宜。思前想后中,我咬了咬牙,想出了一个循序渐进的法子。
“要不然咱们这样吧!”
努力着变了一下声调,我尽量喊了声温和的话。
“你就直说,反正到了这一步,应该是到了面对面的较量了。”
岳风华收敛着笑容,神态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但是,在我看来,并不是想真心听我说话的意思,而是很敷衍的样子。
“就眼前的情况看,确实需要直接面对灵蛊事件,应该与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来一次真枪实弹的对峙较量。可是,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咱们暂时不去招惹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将重点放在寻找本源之躯上。如果能找到现有的本源之躯,那就有办法彻底消除灵蛊了。”
我是想来一个折中的办法,先避开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从外围开始逐步地渗透着消灭。不过,我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想引开岳风华和怡景的注意力。
闪动着眼帘,翻转着黑瞳的岳风华,似乎考虑了很久,也想清楚了全部过程,眼睑展现的突然,嘴巴急切地瘪动着,古铜色的脸庞上有了难以抉择的表情。
“你这是想避开锋芒吧!”
岳风华的快言急问中,神态一下子变得冷凝了起来。
他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直接戳破了还没有来得及隐瞒的解释,一句话就点开了我的想法。
“也不全是为了避开锋芒,主要还是为了破解灵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最厉害之处,就是释放灵蛊,只要咱们找到了种养灵蛊的本源之躯,就是彻底收拾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最佳时机。”
虽然已经被岳风华点破了我的想法,但我依然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将想说的隐瞒话语说了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岳风华就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只要能说到让他想明白的理由上,绝对就能改变他的态度。
“你说得倒是有点道理,灵蛊的释放确实要靠本源之躯来完成,如果摧毁了本源之躯,即便是不去找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他也一样要找咱们。到那时候,让怡景再用散弹的形式,无法击毙时昏迷他。”
岳风华说话的语气中,带出了抑扬顿挫的声调,似乎因为心里的喜悦,而变得开心了起来。
听完他的补充解释,又瞅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改变他的希望。
这一刻,虽然洞厅里没有风,但我却感觉到了一股凉风的拂过,仿佛要抚慰我那焦虑过度的心悸,却又感觉特别的舒畅。
有时候,我觉得直接的据理力争,倒不如改变心态,避开重点话题扯远点的绕弯说话更加的有用。
“咱们的任务本来就是为了破解灵蛊事件,是针对着事儿滴,又不是瞅着人不放。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就算是放开他不去理会,也照样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为了打消岳风华的思绪,我说话时发出了嗲气声,又抿动着双唇,表露着温柔的举动,尽力让气氛显得活跃轻松一点。
“你们扯了半天,都是些无用的事情。找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较量,还不如直接去寻找那个蒙着面的女人下手。根据我的观察,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很可能就不是这里的主宰者,或着说有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员,并非重要人物。”
一直沉默不语的爵佳楠,却在关键的时候沉声漫语着,提出了与我们争论的事情完全不同的观点,而且是最有新意的想法。
他说完的时候,举手拂了拂洒在额前的刘海,笔直的五指顺着鬓角向后抚过,瞅着我的黑眸里,闪出了耀眼的悦光。
“难道你想去找那个传说中的蒙面女人?”
我是因为看到了他喜悦的眼神,又因为他沉重冷凝的神态,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句没想好的问话。
“她不是传说中的蒙面女人,不仅怡景看到了,我也有记忆。根据我的回忆推断,当时出现的时候,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好像是很惧怕蒙面的女人,有几次都是勾头退后的举动。”
爵佳楠说完话的时候,唇色绯然中有了笑意挂出,白洁的脸庞上,一下子浮出了如若鸿羽的飘逸神态。
他总是不忘在任何时间,任何环境,显示自己的儒雅气度。在这一点上,我是看得最清楚,看得最明白。也许,他是为了讨好我,在我面前故意的显摆,但只要我看的时候,他都会表露出令人讶诧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