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十分的不悦,但是岳风华的指示,我还得无条件的执行,因为他是我的直接上司,指挥的事情又是神秘事件的勘验任务,无理的拒接不仅会驳了面子,还会因此而耽误了任务的完成。
想着的时候,我瞥了一下唇角,流露着抗拒的意思,淡淡地瞟了一眼岳风华,才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极不情愿的蹲在了密洞入口前。
岩溶石板凿刻过的痕迹,已在年长月累的摩擦中,显得隐隐约约,但仔细观察之后,还是能够看出些许的古老迹象。我伸手用手指头轻抚了几下凿刻的痕迹,那不是铁器所形成的刻印,而是用质地坚硬的利石敲击后的裂纹。
我心里明白,岳风华就是因为我选修过考古,又是古典玄学专业毕业,这才有意的难为。不过,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判断人工凿刻的暗洞大致时间是难不倒我。
远古时期的人类并没有铁器的使用,最常用的工具是绝大多数是带尖形的利石,或着简单加工后的石器,还有一部分是骨器。但是,骨器是没法凿刻石板,所以石头对石板的打磨痕迹是非常明显,而且是带着特殊的印迹。
山洞是自然形成的洞穴没任何问题,但是,细看之后,让我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那么密洞会不会是人工凿刻而成。如果真是古人用石头对石头的原始手法,凿刻能容纳两个人的洞穴,似乎有点难度。
有了疑惑时,我双膝着地,几乎是将脸颊覆在了石板上,向下递进了视线,从光线能够企及的洞壁上仔细观察,竟然没任何人工打磨的痕迹,而是光滑的原石形状。
清晰了思想之后,我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骗过了脑袋,将喜悦的眼神移到了沉默不语的岳风华脸庞上。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双唇,露出了点淡淡的笑意。
“怎么样?有没有清晰一点的思路。”
岳风华着急得催问着,但是,那瞅着我的眼神却是喜悦的神色。我能猜测到,他肯定是从我浅浅的笑容上,找到了答案,只是想进一步确认,更想听到我深入浅出的分析解释。
“大叔,就咱俩没必要这么柔和的问话吧!什么叫清晰的一点的思路?难道你想听到我所有的隐私嘛!”
带着讶诧的声调,我轻声细语地反问着。
其实,我还就是为了还击他,找点不愉快的事情难为他。
“萱儿同志,能不能认真点,我是问密洞到底是不是与整个山洞是同一个年代形成地,不想探知你的隐私。”
满脸深红的岳风华,沉声重气地吼完之后,拧动着眉头露出了生气的眼神。
我撅了撅嘴唇,双足移动着原地大了个转,使蹲着的姿势,直接转成了面对着岳风华。
“大叔同志,别这么认真,您交给的任务我完成了,可以很有把握地说,密洞与整个山洞,包括猿人脸出现的那个洞厅,是同一个时期形成的自然洞穴。当然,人工的扩展和加固的痕迹也是存在滴。”
柔声说着的同时,我尽量沉重着脸色,让自己的表情变成严肃得肃穆的样子,就是做给岳风华看。
“那就是说,密洞是古代早就存在?”
岳风华是突然的收声,好像要转移话题,却是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的半句说话。
我一直瞅着他的眼神,但还是没捕捉到他的心理状态。
“可以按照你说的这种情况理解,不过,我要告诉你,虽然密洞与山洞的成型是同一时期。但是,密洞上的这块岩石板,是后期加工的入口,有可能就是密洞机关设置时才补上去滴。”
为了不让岳风华真的生气,我将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发现说与不说,与密洞里有没有光线来源,是没任何关系,也不影响正确的判断。
沉思了一会儿的岳风华,迟疑着跨出了一步,站到了我蹲着的双膝前,好像要故意显摆他的高大魁梧一样,让我不得不扬起了头,变成了半仰着脸颊的仰望。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当我接住他俯视下来的眼神时,却感觉自己没了气场,有种被小看了的感觉。
一想到这些,我豁然窜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叉在了腰际,抬头挺胸的瞬间,找到了我想要的那种平等气场。
“你这是干嘛!要打架了?”
岳风华向前伸了一下脑袋,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
“可以决定进入密洞找爵佳楠和怡景了,谁想跟你打架,老胳膊老腿滴,能经得住我的折腾嘛!”
我带着轻笑,慢慢地说完之后,折身转过走到了法杖前,稍微静瞅了一会儿,才弓腰捡起了法杖,当拐杖柱在了手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法杖能轻松地让岳风华扑倒在地,我还真没把它当一回事。当知道了它的厉害,它基本上就是我看家的宝贝了。
猛然转身的岳风华,背对着密洞,一脸错愕的神情。
“你确定了可以进入密洞了?”
他急切地问完之后,还没等我回答表态,却更快速地回头瞅着密洞的入口,后脑勺还轻轻地晃动着。
我抬起了法杖,却又快速地放了下来。本来是计划用法杖戳一下,突然中想到了法杖的厉害,这次收手停了下来。
“又怎么啦?难道进入密洞就这么难吗?该解惑的事情我都做了详细的解释,你到底是想干嘛?”
一边迫问着,一边疾走着,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岳风华拧着身子的前面。
“我在想,如果猿人脸真的将爵佳楠和怡景匿藏在密洞里,那会不会出现其它的玄幻景象,比如说,是不是已经将他们两个变成了咱们不认识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进入之后还能不能认出来。”
岳风华的脸庞上浮出了难色,深沉得有些发紫。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呀!猿人脸说过了,爵佳楠和怡景被异化了这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具体变成了什么东西,它没说我也想不出来,只有下去找了之后才能做具体的分析判断。”
突然之中,我觉得他有些太谨慎了,因为小心谨慎而变得啰嗦了起来。但是,我又不能直接明说,毕竟他要比我年长三岁,称呼大叔与实际年龄不符,却能照应到他的啰嗦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