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脚步声响起时,我知道是爵佳楠他们被带了进来。
“道长说了,你们只能在这间屋子里活动。”
高个子道士站在门外面,努力着伸长了手臂,拉在了门扇上。
哐当,一声惊响,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我惊诧的紧盯着被关严实的门扇,刚要迈步的瞬间,怡景大步一跨中,已经站到了门口,双手用力地扳动着门扇。
“没招了,已经从外面被关上了,看来咱们要偷偷地溜走,还真没希望了。这样看来,道长确实是有事要求咱们,只是还没弄清楚咱们的身份,才想出了这一招。”
怡景转身之后,微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整个后背依靠在了门扇上。
她的说话瞬间让爵佳楠和面瘫杨惊恐了起来,原地渡步的举动,显得特别的焦急而又慌乱。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还以为你们说通了道长,是请我们来安然度过深夜的,谁能想到竟然是当小偷的待遇。”
爵佳楠嘟囔着移过了焦急的目光盯着我。
我瞥了瞥嘴唇,感觉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道长是不是有其它的目的,那只是岳风华的推测,锁门的软禁也许只是为了防止我们乱走动,但又说不清楚道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需要防备我们。
“这下彻底是没办法了,想离开都没机会了。”
从爵佳楠脸上移开视线,我的心里已经涌起了深重的怨气落眸瞅着岳风华,此时我的表情和眼神肯定不是平常的舒缓,而是非常的冷漠和孤寂,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你们就别担心了,好好地安心等待,根据我的判断,过不了多长时间,道长肯定会找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商量事情。这一点你们要相信我的眼力,关闭屋门就是担心咱们溜之大吉,所以才采取了强制措施,因此更清楚地验证了我的猜想。”
岳风华轻声说完时,直接转身向着大通铺上爬了上去。
“都上来吧!坐着说话比站着说话要舒服,如果有人困乏疲倦的话,还可以躺下来安心的睡一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显得特别的镇定,在他的招呼下,面瘫杨摇了摇头,用手捂着胸口的地方,弓着腰身有点病态地爬上了大通铺。
我心里清楚,他是被人暴揍之后留下的内伤,虽然看着他有点心酸,但一想到身陷囹圄的事情,我感觉还真是罪有应得。
就在面瘫杨爬上大通铺的时候,常玉茹也双膝跪动着,坐在了大通铺上,似乎还很享受地微笑着。我移目的时候,看到了爵佳楠疑惑不解的眼神,还在眼巴巴地瞅着岳风华,好像在等待着更多的解释。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真是没法安心呀!”
爵佳楠急切地催问着,侧身的站姿显得高大而又魁梧,却又是真切的恐慌不安神态。
“我们进入道长屋子的时候,道长正在禅坐,房间的布局就是很肃穆的道义讲解现场。虽然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但是,凭我的经验,道长是别有用心的准备。所以,我推测不是在道场里,就是在道场外面的树林里,肯定发生过什么神秘事件,道长想通过咱们寻求帮助。”
岳风华轻声说着时,脸上浮出了喜悦神情。
他好像因为被繁琐了门而非常的高兴,又因为验证了自己的揣测而心满意足。可是,我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即便真是他所想象的结果,道长都没法破解的神秘事件,我们就更难以对付了。
“这事听来好像有点与咱们的初衷不负呀!我们寻求道长的帮助只是为了找到走出山岭的路径,并不是为了破解神秘事件,更不是为了帮助道长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目的?”
爵佳楠转过了错愕的眼神,紧盯住了我的眼睛,似乎要我说出更有说服力的话语。可是,对于岳风华有意要留下来的心思,我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说出来。我担心说完之后,会引起所有人的反对,而引发更激烈的吵闹。
“不是我们弄错了目的,而是没办法的被逼结果。”
我简单地对付着爵佳楠的问话,移目瞅了一眼岳风华,心里继续着浓烈的埋怨。如果不是他的突然争取说话,我们也许早就离开了道场,即便要面对森林里的危险,也比在这里惊心动魄要强。
岳风华在我的瞅视中,微微一笑又闪动着眼帘,好像在感激着我没有说出真相。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接下来不出现太过分的恐怖,大家是安然无恙的结局,也许还能糊弄过去。一旦发生令人无法应对的僵局时,那就不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了,就算是我不说,怡景也会埋怨着怪罪,而抖露出实情的原委。
哎!一声长长的叹气。
爵佳楠抬头的眼睛里闪出了失望的眼神,好像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愿望,甚至有点陷入绝望的神态。
他肯定是焦虑不断,因为他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就是立刻返回总部,立即离开这些是非之地。
“既来之就安之,大家都别再想那么多了,还是想办法对付六个人怎么躺着睡吧!”
怡景瞪了一眼爵佳楠,沉重的喊话似乎为了调动大家冷寂的情绪。但是我清楚,此时已经被岳风华的话惊到了大家,谁也没心绪考虑如何睡觉的问题。
“怡景说得没错,大家就安心睡觉吧!反正再焦心也没什么办法解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低着头躲开了大家的视线,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站姿,俯视着大通铺的样子,实在是不想爬上去,但不上去又无法休息。整个房间里除了大通铺,连个小凳子都不存在,曲曲腿舒缓一下,就只能是硬着头皮爬上大通铺了。
一阵寂静笼罩的时候,任何人没有再说话,好像连呼吸都屏息了。
当我爬上大通铺的时候,后面就是怡景跟着爬上来的匍匐身影。而满脸焦虑的爵佳楠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屋子的正中间,似乎还在沉思着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