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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摊上大事了

  苟武儿叹了一声,耷拉着脑袋,道:“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赵麻子一脸惨白,道:“死了?尸首呢?他们的尸首呢?”

  苟武儿道:“在坟里,被……被血尸咬死的,都死了。我个儿小,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他们钻不出来,都……”

  赵麻子怒道:“你还撒谎!今天我去鱼子坳看过了,昨晚他们挖的盗洞,再也找不着了。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说!”

  苟武儿吓了一跳,道:“什么?那么大一个洞口没了,怎么可能,我昨晚逃出来的时候,在外头还听见里面的惨叫声呢,谁把洞口藏起来了。”

  赵麻子道:“我正要问你呢,他们是不是拿了东西出来之后,把洞口填埋了,是不是?”

  苟武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大一个洞口怎么说没了就没了,是鬼,鬼把洞口埋了,不对,是血尸,血尸把洞口埋起来了。

  赵麻子来回走着,道:“不对,不可能,就算洞口被埋了,泥土被翻动过,必然有翻动的痕迹。可是我却没发现一寸地方有泥土翻动过的痕迹,怎么会这样?”

  苟武儿颤声道:“是血尸把……把洞口埋了,他们的尸体都在坟里面,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赵麻子突然发了疯一样,提起右掌,“啪”“啪”的两下,打了他两记耳光,大声道:“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苟武儿一下子火了,嘶声骂道:“你奶奶的赵麻子,你算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装爷,你爷爷我是吓大的,你敢打我,你个生儿子没屁眼,娶媳妇戴绿帽的龟儿子王八蛋,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他娘的就是一坨屎,一坨屎!你打我呀,打呀!”

  赵麻子吃了一惊,这个泼皮发飙起来,嘴巴可真臭啊,又提起右掌,想多扇他几记耳光却悬掌不发,一想算了吧,何必跟这种无赖一般计较。

  想不到苟武儿却来劲儿,立马倒在地上翻滚撒泼,哭爹喊酿,干嚎道:“救命啊,打人了,大人欺负小孩了,不害臊的东西,你奶奶的赵麻子,出门被雷劈,走路掉茅坑的乌龟王八蛋,啊,打人了……”

  赵麻子给他闹了个灰头土脸,骂了一句“他妈的,有病!”,转身走了。

  苟武儿见他走了,才从地上爬起来,收了泪。

  这是他自我防卫的看家绝活,每每落入别人的掌中,就会施展这一招滚地飙泪喊冤式,加上他呼天抢地的演绎。别人一般都拿他没辙,这招绝活可谓屡试不爽,所向披靡,从未失过手。

  回到家里,苟武儿把五十两银票交给母亲黄氏,自己则留下五十两。黄氏吓了一跳,自己活了半辈子,从未拿过这么多银子,骂了苟武儿一顿,问他这银子从哪里偷来。苟武儿只说是赌钱赢来的,绝不是偷的。黄氏也拿他没办法,知道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个喜欢偷鸡摸狗,赌钱饮酒的顽赖之徒,他爹死得早,没人能管教他,任由他在外面厮混胡闹了。好在他还算孝顺,身上有了钱,都会交给自己。

  苟武儿一直在回想赵麻子的话,鱼子坳里的古墓当真没了盗洞?正如赵麻子所言,就算洞口被泥土掩埋,相隔一夜,至少泥土是新的,也不会找不到啊。他奶奶的,难道姓赵的在糊弄老子,可是看他那样子,又不像在消遣老子。再说了,我狗武儿算哪根葱,值得他如此消遣?又想不如我偷偷去一趟鱼子坳,远远的看一眼不就得了,那么大一个盗洞,在山下就能看到了。但他又不敢下决心去,想起昨晚的恐怖血尸,现在还没回过魂来,就算倒贴他一百两银子,他也不敢去了。

  很快,整个白水镇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鬼门山鱼子坳的一座古墓被盗了,而且盗墓的二十多号人全都死光光了,除了苟武儿!于是苟武儿一不小心成了白水镇的名人,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然而,麻烦事来了!因为他引起了九重金椁殿的怀疑,怀疑他拿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夜明珠。

  一天晚上,苟武儿正睡的稀里糊涂,突然被两个蒙面人拿绳索一捆,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臭布,直接被掳走了。

  苟武儿被人带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并被吊在一棵树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奇遇,吓得哇哇大叫,却又叫不出来,嘴里的臭布差点没把他臭晕过去,那滋味当真难受欲死。

  一个浓眉的蒙面人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臭布,冷冷地瞅着他。

  另一个高鼻子的蒙面人沉声道:“小朋友,那天晚上你也去了鱼子坳,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对吧?”

  苟武儿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液,“哇”的一声,吐了一口秽物,嘴里犹有余臭,胃里在翻江倒海,不理他的问话。

  浓眉蒙面人大声道:“他妈的,老子跟你说,你拿了九记的夜明珠。九重金椁殿,懂吗?你惹上麻烦了,小孩,乖乖地把夜明珠交出来,老子不会为难你。好不好?”

  苟武儿本来吓得要死,以为遇见鬼了,自己被腾云驾雾一样带走,他看着那两个汉子,月光从树叶间漏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地上有人影,心里稍安,原来不是鬼。

  高鼻蒙面人见他不搭话,怒道:“你可别逞强,小孩,你若不把夜明珠交出来,老子就割掉你的舌头。”

  苟武儿瞪眼怒道:“呸!这块抹脚布,他奶奶的臭也臭死了。谁是小孩啊?你们叫谁呢!老子不知道什么夜明珠日明珠,你找错人了。”

  高鼻蒙面人“噌”的拔出短刀,在他面前比划几下,道:“说不说?”

  如果在平时,苟武儿早已跪地求饶,吓个半死,但今晚他却特别窝火,也许他觉自己在白水镇至少算个名人了,别人不应该对他如此无礼,再说了,自己虽然拿过那颗大珠子,但却没能将它带出那个鬼坟,如果能拿到它,局面将大大的不同,现在居然还提那颗珠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倘若拿了那颗珠子,现在早已是白水镇的大财主了,到时雇一大帮高手护着老子,你们还能把我绑到这儿来。可惜呀,老子为了逃命,把那宝贝扔了。他娘的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