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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困守墓室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嘶吼:“张娃子,张娃子,你是好样的,我贺朝天以你为荣,安心上路吧,兄弟,我一定杀光这些妖孽,替你报仇。”语气哽咽,极为愤慨。他刚说完,就传来一阵疯狂的狗吠,似乎是在他的下方传上来的。

  只听得另一个声音道:“贺帮主,你别伤心,为今之计,咱们得齐心协力,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是西元休的声音。

  又有一个女的声音道:“他娘的,这帮狗崽子真是吵死了,可别把老娘惹毛了,否则老娘一把火烧了这鬼坟,让你们这些死狗都变成红烧狗肉,给老四下酒,嘿嘿!”这是甄格格的声音,她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阵疯狂的狗吠。

  只听得慕黑黑笑道:“老三,你这话老子爱听,哎呀,他娘的,红烧狗肉总比红烧老鼠肉香啊,不过这些妖孽老子可没兴趣,都是恶心的活死人了。”

  厉大武半蹲着身体,查看那三口黑棺,只见每一口棺材里除了绫罗被褥,都是一些珠宝首饰,胭脂盒,画眉笔之类的女性用品,棺内尚余一缕暗香,却不见有人的骸骨,显然棺主应该都是女性。看着这些随葬品,苟武儿喃喃道:“这都是姑娘家的棺材,嘿嘿!他奶奶的,密室里那只狗妖的人头虽然恶心,但应该是一个姑娘的脸蛋。哎呀!一个貌美如花的脸蛋,变成一个爆炸的鬼脸,可惜呀,可惜!”

  见棺内没有妖孽,厉大武也放了心,爬上棺材尾部的一溜儿土墙,朝底下张望,一望之下,大吃一惊,只见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四周耸立着四根大石柱,仿佛一座宫殿一般。墓室坐北朝南,靠近北墙的中间,安放着一口大石椁,大石椁的两边各停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木棺,棺盖都已被掀开。而右侧木棺的后面,则散落着一口红色大棺的棺板和一堆泥土,泥土上方的墙上,露出一个大洞口,显然,厉大武猜测的那口棺材,落在这个主墓室里了。

  苟武儿也爬上那溜土墙,望向墓室的穹顶,只见顶壁上挂着九个铜制的架子,架子中间竖着一根手腕粗的蜡烛,烛火灼灼,将整个墓室照得一片明亮。他踮起脚尖,望向下面的墓室,只见在火光之下,整个墓室就是一个修罗屠场。地上到处是人体的残肢,内脏,头颅,鲜血染遍了地上的青砖,七只黑乎乎的狗妖正围着一根高高的圆柱子转悠,摇头摆尾,偶尔发出两声狂吠。那圆柱子高约七米,耸立在大石椁前面十米开外的地方,柱子底部是一只巨大的乌龟,乃巨石雕刻而成。顶部则安放一条石刻的巨龙,龙首朝北,正好对着大石椁。西楼三绝,贺朝天和楼魂迦就骑在石龙之上,躲避狗妖的袭击。楼魂迦骑在龙头上,表情阴冷,右手握一柄黑剑,左臂挂了彩,鲜血染红了衣袖。他望着下面的狗妖,似乎也找不到应对之策。

  慕黑黑坐在他身后,额头上也有一处抓痕,血渍染红了半边脸颊,他将两只刺猬锤夹在腋下,拿出一袋鼠肉,吃得津津有味,先不管那鼠肉是否清香无比,就眼前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也亏他吃得下。

  甄格格坐在他身后,一双柳叶刀搁在大腿上,右边裤腿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她正拿着小铜镜,往脸上涂脂抹粉,收拾妆容,纵然天塌了,老娘的妆也不能塌。

  西元休坐在她后面,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几道口子,手里攥着长剑,眉头紧锁。

  贺朝天坐在最后面,手提一把大刀,抹着眼泪,他伤得比较重,半边身子血淋淋的,也许见自己手下死伤惨重,拼命相救,因而受了重伤。

  从他们狼狈的惨状可以看出,刚刚这个墓室里经历了一幕惨烈的屠杀,以致于贺朝天和楼魂迦的手下全部殒命,几大江湖高手也不同程度受了伤。若非没有这样一处圆柱子作护身之地,此刻他们五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性命难保。

  厉大武暗骂一声,他奶奶的,几只小狗就把叱咤江湖的几大高手杀得屁滚尿流,这事要传出去,西楼四绝这老脸可没地方搁了。又想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几只妖孽竟然如此凶残嗜血,嘿嘿!老虎虽凶猛,但与它们一比,简直比庙里的老和尚还善良。

  看着这恐怖的场景,苟武儿心里哇凉哇凉的,这六只可怕的狗妖倘若一起扑上来,自己纵有九条命,也是不够死的。他不敢再看,转身蹲在土墙边,心在突突突的跳,嘴里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保佑,观音菩萨保佑。倘若老子能逃出去,老子必定烧一只大大的乳猪去庙里拜你们。”

  厉大武回头道:“小武,你看看哪里有隐秘的地方,赶紧躲起来,趁这些妖孽还没发现咱们。”

  苟武儿举目四顾,除了下面的主墓室,就剩这条甬道了,空空荡荡的,哪儿有藏身之地?

  厉大武突然想到什么,道:“不如我把你扔到那柱子上吧,我叫他们接住你,然后老子再跃上去,那上面至少还能容下两人。”

  苟武儿吃了一惊,道:“这法子也行,但他们要是接不住老子,老子可就变成一坨狗肉酱了。哦,不,不是狗肉酱,是粉身碎骨,被人头狗妖咬得粉身碎骨了,他奶奶的。”

  厉大武道:“什么粉身碎骨,成语不懂别瞎整,就这么定了,你若觉得不妥,我把你放入这口棺材里吧,盖上棺盖,再给你在下面掏个洞,保准憋不死你。狗妖也找不着你。它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你鸠占鹊巢,占了它们的狗窝。”

  苟武儿摆手道:“厉老哥,这种事还是免了吧,你若把老子放入这里面,老子那是死定了,但绝不是憋死,更不是被狗妖咬死。”

  厉大武“嘿”的一声,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苟武儿苦着脸,道:“老子一定被吓死了,一定吓破了胆,翘了辫子。”

  厉大武道:“他娘的,没出息,躺会儿棺材就能吓死你。”也不管了,眼下得想办法引开那帮狗妖,再将苟武儿扔上去,然后自己再施展轻功跃上去。

  苟武儿蹲了一会儿,脚也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直了两腿,歇会儿先。就在他闭目养神之际,突然觉得左脚的鞋子有东西在撕咬拉扯,发出呜呜呜的叫声。苟武儿吃了一惊,腾地站起来,一脚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踢出去了。那东西原本在棺材下面,墓室穷顶的火光照不到它,苟武儿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这一脚将它踢出到了那段斜坡之上,烛火的光线刚好照到它了。只见它从地上噌的站起来,狗身婴儿脸,裂鼻血嘴,利齿森森,汪汪汪的叫了几声,呼地跃上中间那口黑棺的棺板上,朝厉大武和苟武儿狂吠起来。、这竟然是一只婴儿人头狗妖,难道人头狗妖还会产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