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武儿紧紧地搂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怪不得那无头的家伙杀完九记的人,直接朝你扑过去了,原来你跟他在梦中结下了梁子。不过咱们还得感谢他呢?”
郭婉儿一愣,道:“咱们得感谢他?”
苟武儿笑道:“那当然,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老子也演不了那一出英雄救美,也抱不了你这美人归。”
郭婉儿白了他一眼,道:“谁稀罕你抱,放开我。”便要挣脱他的怀抱。
苟武儿笑道:“不放,打死老子也不放。”对着她微撅的樱唇,吻了下去。
郭婉儿浑身一震,有如触电一般,想推开他,只推了两下,便放弃了,只觉得浑身酥软,闭上眼睛,享受接吻带来的奇妙之感。
就在他们卿卿我我之际,甄格格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见他们搂抱在一起,笑道:“不好意思,你们待会儿再亲热,我想跟这位郭小姐说点事。真不巧,你们刚才的话,老娘都听到了。”
郭婉儿赶紧从床上下来,红着脸道:“你……你要干嘛?”心下又羞又怒,这狐狸精真不要脸,就这么闯进来了,连门都不敲一下。
苟武儿也有点尴尬,笑道:“姐,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甄格格大咧咧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老娘来说。”她年纪并不大,最多比郭婉儿大一两岁,却左一句老娘,右一句老娘,说得不亦乐乎。
郭婉儿见她手搭着苟武儿,怒道:“喂!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啊,把手拿开。”
甄格格笑道:“嘿!小武,你这小媳妇脾气不小啊。很好!说明她在乎你。”
苟武儿望着郭婉儿,笑道:“那当然,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就好比天上那什么鸟,一对一对的,又好比河里,那什么鸭戏水,也是一对一对的。”
郭婉儿噗嗤一笑,嗔道:“什么鸟?什么鸭?你胡说什么呀?”一脸幸福的笑容。
甄格格伸手捏一下苟武儿的脸蛋,骂道:“你奶奶的,那叫天上的比翼鸟,河里鸳鸯戏水,没文化别瞎整。”转头对郭婉儿道:“郭小姐,老娘要说明两点,第一,老娘跟小武结拜为姐弟,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多帅,人品多好,而是因为老娘与他投缘。第二老娘跟他只是纯碎的姐弟关系,原因很简单,老娘喜欢的汉子可不是他这种小滑头。还有,郭小姐,你应该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就算将来小武有几个相好,你也不必打烂醋坛子。因为那证明他有本事,有本事的男人就应该有几个老婆。我想,你也不愿意嫁一个没本事的男人吧。”
她这番话真是说到苟武儿心里去了,苟武儿顿时心花怒放,只想对她说一句,姐,你真是我的知己啊!但他却不能表露出来,道:“好婉儿,我一定会不会辜负你的,别听姐瞎说,男人花心是不对的。”
郭婉儿白了他一眼,道:“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甄格格站起来,道:“好了,老娘不打扰你们亲热了。”转身就走。
郭婉儿歉声道:“对不起啊,姐!”
甄格格摆了摆手,闪身出了门。
由于要打探西元休等人的下落,甄格格不便在京城久留,第二天,她便辞别了苟武儿,离开了。尉天懿一直忙着请有识之士破解《养生录》中关于王陵的线索,也没空去管苟武儿,就让他呆在承天官驿。苟武儿几次想入宫去见他,都未能如愿。其实他也不是要见尉天懿,只是想瞧瞧那位美貌倾城的余嫣然。
苟武儿心想,既然入不了宫,那就去余府上瞅瞅,因为到了晚上,嫣然妹子都会从宫里回来的。虽然尉老哥不许老子打她主意,可没说不许老子瞧她两眼。
但一连几天,郭婉儿都寸步不离地缠着他,使他大为郁闷,别说去泡妞了,就是上酒坊喝两杯,也遭到郭婉儿的阻止。这天早上,十二夜枭的首领慕容十三娘将郭婉儿调入宫中,保护承天大王。听闻此讯,苟武儿怀着雀跃的心情,哭丧着脸与郭婉儿道别,然后他很快就领上杜惊耘,上醉仙楼痛饮一场,将几天来的压抑一次性释放出来。
面对一桌丰盛的佳肴,还有苟武儿最爱的高粱酒,两人胡吃海喝起来,正喝得酒酣耳热,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朗诵诗歌的声音,那声音高亢而悠长,颇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苟武儿耳尖,暗想这是谁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道:“惊哥,你说这酸驴在读什么文章?又是水啊,又是风啊,他奶奶的,这不是影响咱哥俩喝酒吗?”
杜惊耘哈哈笑道:“小武,咱们都是粗人,没文化,人家吟诗作对那是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来,喝!”举起杯子,吐着酒气,已有三分醉意。
苟武儿又举杯与他对饮,一杯高粱酒下肚,酒气涌上来,将他胀得满脸通红,道:“惊哥,兄弟要去一下茅厕,放点水。”
杜惊耘甩手道:“去吧,去吧,小心别掉茅坑里了。”
苟武儿晃悠悠地站起来,推门出去了。当他叉腿站在茅坑上,正撒着尿,突然又听到那所厢房内又传来酸溜溜的吟诗声,不禁打了个冷战,尿水将他的手溅湿了,叹道:“他奶奶的,这帮酸驴真是淫得老子一手好湿啊!”
这吟诗的声音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他偷偷跑到那所厢房的门外,透过门缝朝里面张望,只见四个衣着光鲜的书生,正一边品酒,一边摇头晃脑,嘴里念着风花雪月之类的词儿。他们的表情很是陶醉,时而语调高亢,时而吐字低沉,时而抬眼望向窗外,做观花赏月之状,时而又面壁长吁,做愤世嫉俗之态。
这把苟武儿看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喃喃道:“他奶奶的,这帮酸驴就是有病,不但扰人清静,还让老子这泡尿撒了一截一截的,痛快不得。”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因为他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那人就是段子轩。只见他手摇纸扇,就坐在那张圆桌的左侧,手里拿着一杯酒,不时品呷,神情很是惬意。
苟武儿暗骂道:“原来是你这酸驴,他娘的,老子看见你就来气。”想起他与余嫣然卿卿我我的画面,他就抓狂,恨不得冲进房内,掐住他的脖子,叫他赶紧从余嫣然身边滚开。心想怎生想个法子,好好治一治他,让他在众人面前把脸丢光,再让嫣然妹子一脚将他踹到茅坑里。
此时,他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盘算着整人的计划,突然想到一条妙计,赶紧去找杜惊耘。进门之前,他先给自己扇了一耳光子,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杜惊耘见他回来,脸部肿胀,表情沮丧,惊道:“小武,你的脸怎么啦?”
苟武儿道:“他娘的,遇上一个煞星了,打了老子一巴掌。”
杜惊耘怒道:“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你?走!老子找他去。”立马揎拳捋袖,便要去寻那人的晦气。
苟武儿赶紧拉住他,笑道:“惊哥,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对方人多,打起来咱们得吃亏。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杜惊耘道:“什么好办法?”
苟武儿于是在他耳边私语一番,说完露出得意之色,道:“怎么样?这办法不错吧。”
杜惊耘有点犹豫,道:“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了?再说,我身上也没带那药啊。”
苟武儿道:“你知道那龟儿子怎么说的吗,他说老子在楼兰城混,承天大王都得给老子三分面子。更何况是王世子这乳臭未干的小王八。”杜惊耘是尉天懿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平生最恨别人对尉天懿不敬,苟武儿算准了这一点,将他的怒火瞬间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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