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达木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要说就在这说!”
“这可由不得你...”凝霜说着一挥手,一大群手持长刀的护卫从人群后面涌出,将达木塔团团围住。
“诶呦,动刀了,赶快走......”一旁的吃瓜群众一看这阵仗,霎时间散了个干净,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
达木塔环顾一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眼前这群护卫可不是一般的打手,各个身材健硕眼神犀利,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
“太欺负人了...”达木塔委屈地嘟囔道:“昨天偷了我的东西,今天连我的人都不放过,你们相府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们就算再无法无天,也比不上你这个常驻使节私通各大商铺掌柜,暗箱操作赚黑钱过分吧?”席牧淳信步走到达木塔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达木塔闻言吓得后退了一步,慌乱地说道。
“演技太差了...”席牧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跟我们走吧,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呢。”
眼下势比人强,达木塔只得低头屈从,跟着凝霜和席牧淳回到了相府,被关进了一间杂物房中。
刚囚禁了达木塔,凝霜马上调转矛头直指席牧淳,在一众护卫和家丁的注视下,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就往房间走。
席牧淳不敢忤逆老婆大人,只得哀声求饶:“凝霜你先松手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留个屁!”凝霜气得直接爆了粗口,大家闺秀风范荡然无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跑到人家房间去偷钱,还被人认出当街打了起来,你当相府的脸面这么不值钱吗?!”
“哎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席牧淳捂着耳朵委屈地答道:“你先放开我,回房我仔细跟你说清楚。”
“做梦吧!”凝霜冽了一眼席牧淳,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就这样拎着他的耳朵走回了房间,一路上碰到了无数的丫鬟下人,席牧淳高大的形象再次成为了全府上下的笑柄......
打开房门,凝霜拎着席牧淳的耳朵一把将其甩了进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席牧淳一屁股坐在桌旁拼命地揉着耳朵,内心无比的崩溃。在现代的时候伊露就特别喜欢拧他的耳朵,生生地把他的圆润的耳朵拧成了招风耳,谁知这个习惯居然也被带到了凝霜身上,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招风耳很可能会变成八戒耳......
“你居然还好意思坐下?!”凝霜跟进屋内瞪眼骂道:“给本小姐站起来!”
席牧淳闻言乖乖地捂着耳朵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凝霜转身坐下手拍着桌子问道。
这话听着真耳熟...席牧淳暗自腹诽道,太像现代的偶像剧里女主角审男主角的台词了。
“说话,哑巴啦?!”凝霜见席牧淳低着头出神,抬腿就踹了他一脚。
“这话得从半月前说起...”席牧淳无奈地看了小祖宗一眼,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凝霜......
“听你这么说,这个叫达什么塔的是个金国的细作?”凝霜听完后皱着眉问道。
“达木塔....”席牧淳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严格的来说应该叫商业间谍。”
“这是什么古怪的词儿...”凝霜微微撅起小嘴:“听都没听说过。”
“你可以理解为窃取银钱和各大商铺秘密的细作。”席牧淳力求通俗地解释了一遍。
“好吧,所以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去调查他,但是却一无所获...”凝霜撇了撇嘴:“真是废物......”
“谁说一无所获,我不是拿到了那一串铜钱嘛...”席牧淳急赤白脸地辩解道:“你看今天他着急的样子,那串铜钱对他来说肯定意义非凡。”
“最好是这样...”凝霜瞪着大眼睛直视席牧淳,凉凉地说道:“否则我就把那些铜钱都烧红,一枚一枚地贴在你身上......”
席牧淳闻言猛地打了个寒战,自家媳妇儿太暴力了,受不鸟,受不鸟......
“好了,废话少说,本小姐要休息一下,你赶快去审那个大黑塔。”凝霜摆摆手说道。
席牧淳耸肩笑了笑,走出房间来到了关押达木塔的杂物房。此时的达木塔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鸟,有翅膀也飞不起来,只得蔫头耷脑地坐在房内唉声叹气。
看到这里,席牧淳不由地想起了达木塔一直挂在嘴边的自恋语录,草原上的雄鹰...现在转头再看看他,草原上的秃鸡......
看到席牧淳走进杂物房,达木塔猛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席牧淳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干嘛...”席牧淳被达木塔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赶忙说道:“你离我远点,老子喜的是女人......”
“我也喜欢!”达木塔不知抽了什么疯,猛然瞪大眼睛喊道:“就是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人,不由分说地就把我绑来,本来今晚我约好了跟小翠一起喝酒赏月呢,都让你们耽误了。”
“小翠是谁?”席牧淳歪头问道。
“醉仙楼的一个姑娘...”达木塔说着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意:“我们是一见钟情,神魂予授,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行了,别做梦了...”席牧淳无奈地说道:“青楼女子逢场作戏是常态,对她们来说你也只不过是一单生意罢了。”
达木塔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相信,她是个好姑娘,她说过她只陪我一个客人。”
“为什么?”席牧淳闻言来了兴趣,青楼女子还有这么痴情的?
“她说她卖’身不卖艺...”达木塔两手一摊继续说道:“其他的客人都会让姑娘唱个曲跳个舞之类的,但是她却不一样,除了卖’身她什么也不会......”
席牧淳哭笑不得地看着达木塔,半晌回了他一句“她不是只陪你一个客人,而是只有你一个客人傻乎乎的选她陪酒......”
达木塔闻言不满地瞪了席牧淳一眼,没有再说话。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席牧淳面色一整,靠近达木塔说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哪方细作?来大宋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是细作...”达木塔着急地辩解道:“我真的是大金国派到大宋的常驻使臣。”
“那你为什私自联系了这么多店铺掌柜,让他们帮助你往城外运银子?那些钱又到底给了谁?”席牧淳趁机追问道。
“当然是我们自己的人...“达木塔不屑地微微冷笑,继续说道:“那些钱早已被我们的人带回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