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都说完了,该你了...”凝霜直勾勾地盯着席牧淳说道:“你之前说你不是凡人,到底怎么回事?”
席牧淳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凝霜,这件事情可能很难理解,我是一个从来自未来的人。”
“来自未来的人?”凝霜皱眉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确实理解不了。”
“这么说吧,我原本生活在几百年以后的这片土地,我来到这里,就好像你回到汉代...”席牧淳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有时会觉得我所思所想与他人不同,说出的话也很难理解,实际上这都是来自未来的记忆。我生活的那个时代要远比现在发达,比如我们现在出行有马车,远古时期的人只能步行,而在未来,有更加快速和舒适的车供人们使用,不需要用马拉,车厢也不是木制的,不会透风漏雨。”
席牧淳说到这里,凝霜终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要比我小好几百岁?我是你的祖先?”
“不得不说,要论占便宜,真没有比你反应快的...”席牧淳翻了个白眼儿说道:“在未来,我有一个深爱的女孩儿,名字叫伊露。”
“我知道,就是你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喊的那个!”凝霜瞪大眼睛说道:“你还骗我说是我的名字。”
“那确实也是你的名字,伊露是你的来世...”席牧淳笑着说道:“这次重伤昏迷,我又一次回到了未来,见到了伊露,她说我来到这个时空的使命就是守护她的前世,也就是你。”
“油嘴滑舌,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凝霜撅着小嘴说道。
“你还记得在盐官县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并不认识你,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脱口而出,喊了伊露的名字...”席牧淳笑了笑说道:“你的今生和来世长得一模一样。”
凝霜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如席牧淳所说,即便是提前打过招呼,席牧淳说的话也超出了凝霜的理解范畴,凝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略显迟疑地问道:“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不会...”席牧淳斩钉截铁地说道:“未来的你已经将前世托付给了我,我在未来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这里才是我的最终归宿。”
凝霜笑了,笑得很开心。看着妻子的笑颜,席牧淳有点犯花痴,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就亲了上去......
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席牧淳胆敢有此种逾矩的动作,凝霜一定会一记粉拳招呼上去。可现在,凝霜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打席牧淳,看着他不断凑近的脸庞,心中竟然有七分羞赧和三分期待,俏脸不自觉地变成了粉红,赶忙紧闭双眼把头低了下去。
其实席牧淳也怪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主动亲近凝霜,一紧张动作就加快,嘴唇结结实实地嗑在了凝霜的头顶上。
“嗷...”
“哎哟...”
两人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脑袋,都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对方,凝霜的脸都红透了,站起身一跺脚转身就要走,却不料手被席牧淳一把拉住,直接拽了回去。凝霜踉跄着躺倒在席牧淳的怀里,紧接着嘴唇就被紧紧吻住......
“唔...”凝霜眼睛瞪的大大的,本来还想作势挣扎一下,可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只能羞答答地闭上了眼睛,任凭席牧淳欺负。
“吱...”两人正在忘乎所以,席牧淳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刘云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浪漫温存的一幕被他看了个满眼。席牧淳和凝霜听见响动,触电般地分看,双双看向愣在门口的刘云,席牧淳眼中满是气恼,凝霜眼中满是羞愤......
“那个,打搅了,你们继续...”刘云说完转身走出房间,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凝霜赶忙要起身,却被席牧淳又一次拉住。凝霜惊恐地转头看向席牧淳:“你要干嘛?!”
席牧淳坏坏地一笑:“你没听他说让我们继续嘛...”说完嘴唇再度吻了上来,凝霜都快羞死了,伸出小拳头一个劲地捶席牧淳的胳膊,但却没有什么卵用,只得消停下来,再次沉浸在了甜蜜的拥吻中。
没过多久,刘云又一次走了进来,尴尬场面梅开二度......
“呀...”凝霜羞愧地大喊一声,捂着脸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我让你们继续,你们还真继续啊?”刘云以手扶额,无奈地说道:“你们两口子心太大了。”
席牧淳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翻着白眼儿对刘云说道:“你这个混蛋,要不是重伤未愈,我一定把你炖了,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那什么...”刘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这有一碗药,席牧淳你先喝了,有清新口气的作用,喝完之后亲嘴儿味道更佳。”说完把药碗放到桌上撒腿就跑。
“席牧淳!”听到刘云跑走的声音,凝霜这才把自己的鸵鸟脑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气呼呼地瞪着席牧淳骂道:“流氓!色胚!你害本小姐脸都丢尽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喂,咱俩可是夫妻,明媒正娶拜过堂的,亲个嘴儿怎么了?”席牧淳一脸无辜地看着凝霜:“再说你刚才不也亲的挺投入的嘛。”
“你还说!”凝霜扬起小拳头作势要打。
席牧淳赶忙伸手挡在面前:“别打别打,小祖宗息怒!”
“哼...”凝霜气呼呼地站起身,走到桌边把药碗端了过来:“喝药!”
席牧淳抬头看着凝霜,满脸幸福的微笑,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呕...”药刚下肚席牧淳就觉得不对劲了,捂着嘴干呕了起来,这药怎么这么大骚臭味?刘云这是熬药还是炖尿?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凝霜照料自己的幸福,喝完了满嘴都是尿骚味的荼毒,刚才刘云走的时候还说这药清新口气,这个王八蛋明显是想坑死自己。
看到席牧淳干呕,凝霜赶忙上来帮他轻拍后背顺气:“你没事儿吧,喝药又不是喝酒,干嘛要一口闷下去,豪爽过头了吧?”
席牧淳一脸苦闷地抬起头:“等我把伤养好了,一定把刘云炖了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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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淳和达木塔并排坐在房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席牧淳转头问道:“今天这是第几天了?”
“今儿是腊月二十一,第十二天了...”达木塔耸了耸肩膀说道:“这里可是南方,连着下十几天的雪真的很少见。”
“这让我想起了08年南方的雪灾,好像也是快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儿。那会儿我才十几岁,还在上学。”席牧淳点了点头说道。
“我印象可是很深刻,我们家在杭州,是重灾区...”达木塔连连点头说道:“家家户户都被大雪堵在了屋里,连着一个多月都出不了门,我们是靠着社区送菜送饭才活了下来。”
“国家强大了就是好...”席牧淳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咱哥俩流落到这里,南北分裂,朝廷无能,真不知道这一场雪灾又会有多少人遭殃。”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呀...”达木塔笑了笑说道:“循例昨天各地方衙门就封印不办公了,一下子要休息一个月。百姓们还在大雪里挣扎,真不知道这帮官吏们怎么有脸安心过年。”
“不行,咱们不能这么干看着,得想点办法。”席牧淳说着站起身来往前院走去。
“你干啥去?你伤还没好利索呢!”达木塔赶紧站起身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席牧淳耸了耸肩膀说道:“咱们去找元仕亮,让他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