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达木塔被虎剑说得满脸懵逼,皱着眉头问道:“你胡言乱了些啥?”
“什么情况?”席牧淳也从车上下来,跑到二人身边问道。
虎剑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说道:“二姑爷、塔爷二位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再晚一会儿小的们就要被打死了。”
“到底是谁攻击相府?”席牧淳瞪眼问道。
“没人攻击相府...”虎剑摆了摆手说道:“今晚二小姐和柳小姐突然召集卫队,说是金国有此刻来到临安,让我们集体保护小小姐,我等都觉得此事太过夸张,柳小姐便一人赤手空拳与我等三十人对打,三拳两脚便将我等打得落花流水......”
席牧淳和达木塔闻言皱眉对视,刚出门一天,怎么闹出来这么多事?
“虎剑,现在你知道厉害了吗?”柳鹂拍着手上的土,信步走出门外,摇头晃脑地说道:“那三个刺客武功不比我弱,你们十人保护小小姐,还是小题大做吗?”
虎剑闻言站起身来,抱拳拱手道:“请柳小姐海涵,虎剑知错了,从即日起,我等贴身保护小小姐,如有人近身,格杀勿论。”
“嗯,这就...呀!”柳鹂转头看向虎剑,看到了他身旁的席牧淳和达木塔,登时惊叫出声。
席牧淳和达木塔看了看柳鹂,一脸尴尬地挥了挥手,嗨......
柳鹂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满脸惊喜地问道:“你们是练了神行绝技吗?怎地如此之快?怎么样,潭州的事情办妥了?”
席牧淳闻言翻了个白眼儿,转头对达木塔说道:“你媳妇儿也就一天没看见你,智商怎么下降的这么快?”
听到这话,柳鹂皱着眉头奇怪地看向席牧淳:“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走...”达木塔凉凉地说道:“今天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
“先回府再说...”柳鹂伸手拉住达木塔的大手,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三人正说着话,刘云、广智和花二娘分别从车上走了下来,柳鹂看到车里装了这么多人顿时傻眼了,转头问达木塔到:“你们走的时候三个人,回来变成了五个?你们是出去招兵买马了吗?”
“要是招兵买马还好了...”席牧淳无奈地说道:“至少招来的兵将都听话,这俩人可倒好,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柳鹂冲刚下车的几人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转头冲府内喊道:“凝霜、水儿,快出来看看,有惊喜!”
不多时,凝霜带着水儿和一众侍卫从府内走了出来,看到众人均是一脸惊奇,快步走了过来,水儿开心的喊着爹就往这边跑,席牧淳则蹲下身双手准备抱水儿,谁知却一把抱住了两条大粗腿。
席牧淳抬起头,看到了虎剑一张郑重其事的脸,手里还举着腰刀。
“你搞什么鬼?”席牧淳满脸疑惑地问道。
“接近小小姐者杀无赦,二姑爷,得罪了!”虎剑说着挥刀便要向下砍。
“哎哟...”虎剑刀还没落下,后脑勺便挨了一巴掌,登时眼冒金星。柳鹂在一旁一边拍着手上莫须有的尘土,一边翻着白眼说道:“虎队长,你早上出门是不是把脑子落在屋里了?”
虎剑捂着后脑勺撤到一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今儿这个后脑勺恐怕是保不住了,刚才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马车车厢上,这回又挨了一巴掌,这是招谁惹谁了?
“爹爹,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呀,水儿好开心。”水儿依偎在席牧淳的怀里说道。
“额...”席牧淳一脸尴尬地说道:“不是回来的快,是压根没走成......”
“嗯?”水儿满脸好奇地看着席牧淳问道:“没走成?爹爹为什么没走成?”
“对呀,你们去干嘛了,怎么又转回来了?”凝霜也是一脸奇怪地问道。
“额...”席牧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此事说来话长。”
“可不是吗,我们快马加鞭一天飞驰了不到十里地,还特么的水米未进。”达木塔翻了个白眼说道。
“少打哑谜,快说是怎么回事?”柳鹂在一旁瞪眼说道。
“能不能关注重点?”刘云在一旁抱着膀子凉凉地说道:“水米未进呐......”
“通知后厨,马上安排酒菜,量要大。”凝霜冲旁边一个侍卫说道,后者领命转身跑向府内。
席牧淳看着侍卫跑走,回头又看了看集结起来的卫队,一脸奇怪地看向凝霜。凝霜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进府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一众人等先后进府,找了个雅间坐下,席牧淳给家中的女眷们介绍了广智和花二娘,当听说花二娘是刘云的媳妇儿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凝霜和柳鹂眼睛瞪的滴溜圆,一副瞻仰烈士的肃穆之情。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喂?”刘云无语地看着二人,脸上写满了友尽:“当我媳妇儿有这么可怕吗?小爷我年少、帅气又有才,怎么还配不上个漂亮媳妇儿?”
“二娘姐姐,你真的要嫁给这个货?”柳鹂压根没搭理刘云,满脸惋惜地冲花二娘问道。
“嗯...”花二娘掩口轻笑,优雅大方地点了点头。
“我靠,见鬼了...”一旁的达木塔吃惊地说道:“一天了,我们都没见你这么淑女过。”
花二娘闻言笑容一滞,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双手扶膝坐好,那是一个端庄典雅,仪态万方。
席牧淳和达木塔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没憋住双双笑出声来。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花二娘毕竟冷血杀手出身,心理素质自是没话说,眼见席牧淳和达木塔笑做一团也没有太大反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原地扮淑女。反倒是凝霜和柳鹂看到自家男人如此失仪,双双抬脚踩向二人脚掌,笑声戛然而止。
笑声停了,场面更尴尬了,还好相府厨子手脚利索,酒菜很快端上了桌。达木塔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终于又见到饭了......”
晚归的众人早已饿得头晕眼花,也顾不得客套,拿起筷子便开始风卷残云。柳鹂看了看众人的吃相,满脸无奈地望向凝霜,撇嘴说道:“赈济灾民时也不过如此。”
凝霜捂嘴偷笑了一下,扫视着桌上众人,目光最终定在了一颗卤蛋上。
“喂,那个广...广什么来着?”凝霜皱眉叫道。
广济正在大快朵颐,听得凝霜叫他,放下手中的鸡腿,抬起油乎乎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广济。”
“阿个屁呀...”凝霜皱着眉头说道:“你快别给佛门丢脸了,一个和尚居然啃鸡腿,清规戒律都喂狗了吗?”
“女施主有所不知...”广济摸了一把嘴说道:“我佛门八大戒律,确无一条是戒荤。”
“什么?”凝霜气得都乐了:“我头回听说和尚可以吃肉,这是你刚跟佛祖商量之后修改的戒律?”
“阿弥陀佛,女施主对我佛教了解还不够呀...”广济笑了笑不再说话,继续埋头苦吃。
“凝霜,确实如此...”一旁的柳鹂点了点头说道:“佛教确实没有明文禁止吃荤。”
凝霜闻言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一脸宝宝很怀疑的表情,想了一会儿便又甩了甩头,一个花和尚而已,懒得去管了,随即再次转头望向席牧淳说道:“你们吃着,我先给你说说我和鹂儿姐姐发现的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