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席牧淳冷笑一声:“真好,刚想弄死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东西?”凝霜三人纷纷凑了过来,看完信上的字后面面相觑,这个杀手胆子太大了,暗杀不成竟然明着挑衅?
“这小子能找到这里来,说明一直在暗中观察咱们...”达木塔笑了笑说道:“既然他说晚上来找你,咱们就在这守株待兔好了。”
“不行,不能把战场放在医馆...”席牧淳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在这存的病号太多了,万一这小子打不过咱,狗急跳墙伤害他们怎么办?”
“你也知道病号太多了,每次来我这都弄的紧张兮兮的...”刘云在一旁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以后能不能小心点,人每次受伤体质都会减弱一分,早晚会垮的。”
“你当我们想嘛...”达木塔耸了耸肩膀道:“再说你这就是治病救人的,不为救人来找你干嘛......”
“当然是来请我吃饭...”刘云满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们都欠我多少顿饭了。”
“好了,别斗嘴了...”凝霜在一旁皱眉摆手说道:“现在的重点是怎么对付这个杀手。”
“早就说这种人不能留,当然是弄死他。”席牧淳笑了笑说道:“对付这种人渣,就得先杀人,再放火,刨祖坟,改厕所......”
“这人可是个用毒高手,你们功夫再好,打架总还要近距离接触他的...”刘云提醒道:“小心这小子给你如法炮制,再来个皮肤接触中毒,甚至有可能来个呼吸中毒。”
席牧淳点了点头,刘云提醒的非常有道理,之前满腔怒火光想着杀人,却忘了这个家伙是个用毒高手,此事必须要提前提防。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凝霜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树根,问道:“树根,这个人说过这封信是送给席牧淳的吗?”
树根点了点头:“对呀,就说送给相府二姑爷。”
几人闻言皱眉对视,这次刺杀的目标居然是席牧淳?
“我收回刚才的话...”刘云耸了耸肩说道:“虽然我觉得幕后主使可能是钱多扎手,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有被刺杀的价值......”
“目标是我更好...”席牧淳一脸的淡然:“只要不伤害凝霜就可以。”
凝霜闻言看了席牧淳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感动。
“咦...”达木塔撇了撇嘴:“又开始撒狗粮。”
刘云和凝霜不懂什么叫撒狗粮,只是微微耸了耸肩就转身各忙各的,达木塔则留在席牧淳身旁,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晚上咱们去哪?”
席牧淳一把将达木塔的胳膊拽下来,一脸嫌恶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总说带歧义的话,显得我口味这么重......”
“靠,不识抬举...”达木塔瞪了席牧淳一眼:“快说,去哪收拾那小子?”
“他只说今晚,但没说什么时辰,所以天一黑我们就得严阵以待...”席牧淳皱眉说道:“下午先把凝霜送回府,保证她的安全,然后咱们再去找地方。”
“咱们中午可就是在府里中的毒...”达木塔摊手说道:“你觉得府里安全?”
“那总不能把她放在医馆吧?”席牧淳说道:“这里也不安全啊。”
“凝霜要是回了相府,肯定是在房间里呆着,一般人不会进去,万一真遇袭,可能凉透了都没人发现...”达木塔皱眉分析道:“这里有刘云,随时可以救人,还有外面那一对萌娃,他俩战斗力可是非凡,所以这里比相府安全多了。”
席牧淳闻言点了点头:“你小子的智商有时候也挺在线......”
“靠,什么叫有时候...”达木塔瞪着眼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脑袋:“老子一直很聪明好不好,知不知道什么叫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你说得对...”席牧淳笑了笑:“草原上的秃...鹰。”
“滚......”
众人商议完怎么对付那个毒虫后就又进入漫长的等待,过了一个多时辰,柳鹂悠悠转醒,席牧淳等人赶忙围了上去。
“鹂儿,你感觉怎么样?”达木塔一屁股坐到床边,握着柳鹂的手焦急地问道。
“疼...”柳鹂皱着眉头,努力了半天才轻声说出一个字。
“疼?怎么会疼呢?”达木塔转头看向刘云说道:“你快给看看,鹂儿为什么会疼?”
刘云也是一脸纳闷,伸手摸了摸柳鹂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啊,你到底哪里疼?”
“腿...”柳鹂虚弱地说道。
“腿疼?!”刘云瞪眼看着柳鹂确认道。
柳鹂吃力地点了点头,看向达木塔虚弱地说道:“混蛋...你坐到我腿上的针了!”
“靠!”达木塔吓得原地弹起老高,赶忙回头伸手去拔柳鹂腿上的针。
“哎!别拔...”刘云话还没说完,达木塔已经一把将针拔了下来,一股鲜血顺着针眼呲了出来,柳鹂疼得再次闷哼一声。
“啊?!这...”看到柳鹂这幅惨状,达木塔手持银针愣在原地。
“达木塔!”凝霜在一旁已经出离愤怒了,抬手就把达木塔拽到一边,冲他怒吼道:“你个蠢货!离我姐姐远点!”
“你是不是早就想换媳妇儿了?”刘云皱着眉头望向达木塔。
“没有没有...”达木塔伸出双手拼命摇晃:“打死我也不敢......”
“现在可以敢了...”刘云撇了撇嘴说道:“你刚才这一拔,搅乱了起针顺序,导致经脉血气反冲,她很快就会血气冲脑而亡。”
“什么?!”三人同时惊声大叫。
“媳妇儿...”达木塔跑到床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拉起柳鹂的手涕泪横流:“是我害了你啊......”
席牧淳和凝霜看着老神在在的刘云,对视一眼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虽然没心没肺,但医德还是没得说,如果柳鹂真的有生命危险,他绝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不可能如此漠视。
“刘云,你是不是在坑我们?”席牧淳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是了...”刘云耸了耸肩说道:“你都坑我这么多回了,我就不能坑你们一回?”
席牧淳闻言翻了个白眼,伸脚踢了踢达木塔的肥屁股:“哎哎,起来,别嚎丧了。”
达木塔满眼通红地转头看席牧淳:“你干嘛?!”
“假的...”席牧淳朝刘云努了努嘴:“他坑你的......”
“啊?假的?”达木塔回头看了看席牧淳,右转头看了看刘云,顿时转悲为喜:“哈哈...媳妇儿你不会死了,哈哈哈哈......”
刘云看着达木塔摇了摇头,这特么二百五,真想给他脑子来一针......
柳鹂虽然醒了,但身体一直很虚弱,再加上水儿还没醒,众人只能在医馆住一宿。酉时过半,天逐渐黑了下来,躺在一张病床上闭目养神的席牧淳猛地坐起身,下床走到柳鹂的病床前,伸脚踢了踢趴在床边打瞌睡的达木塔:“草原上的秃鹰,醒醒。”
达木塔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席牧淳问道:“干嘛?”
席牧淳往门外努了努嘴:“时间差不多了,别忘了今晚佳人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