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门金锁阵!?”几人异口同声地惊叹道,这个阵法名声太响亮了。它是三国时期自伏羲八卦阵和风后八阵图融合演变而来,共有六十四种变化,历朝历代的战争史中都曾记载过有人使用这个阵法,但均是语焉不详,从未有人将它彻底破解掉。
“我们遇上麻烦了,相传这个阵法无人可破...”柳鹂转头看了看里面的一众打手说道:“组织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能排出八门金锁阵,这个总教头深不可测。”
“其实也没这么麻烦...”花二娘看了看院中的大阵说道:“八门金锁阵是利用后天八卦方位布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阵中围拢主将,实际上是一种防守阵法。八门中生门有三,分别为生、景、开,伤门有三,分别为休、伤、惊,死门有二,乃是杜和死,只要进出正确,便不会遭受太大损失。”
“看不出来你对阵法还有研究啊?”席牧淳满脸钦佩地说道。
“略有涉猎而已...”花二娘笑了笑说道:“刚才席牧淳误打误撞地进对了门,从开门冲了进去,却因不懂阵法在里面走错了路,被人从惊门丢了出来,所以只是受了点轻伤。虽然对方不愿意伤及我们性命,但如果从杜门或者死门进去,即便不死在阵中,也有可能会被棍子敲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距?”达木塔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秒变三好学生。
“八门金锁阵讲求的是局部的以多打少,若是从死门和杜门进去,入阵者将面对阵中最密集的人员...”花二娘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这些列阵的护院实际上如同木偶一般,是有严格纪律的。有人闯入阵只需按规则跑位,一旦你出现在面前,他们便会挥舞棍棒打你,你离开他们视线,他们自会停止攻击继续跑位,不会追击,这样才能保持阵型不乱。”
席牧淳等人闻言点了点头,看花二娘的眼神如同看神仙。
见众人这样看着自己,花二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地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所谓对我们手下留情,一方面是所有的护院武器都是棍棒,不是利器,另一方面是在操练时,主将就对这些护院们有过要求,下手尽量轻一些。实际上在我们入阵后,主将便不会再下什么手下留情的指令,否则阵法运转会变得混乱。”
“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破阵?”柳鹂皱着眉头问道。
“生门入,生门出,进去之后快速移动,拆解他们的阵型...”花二娘指着院中的大阵说道:“八门金锁阵的阵眼在正中间,只要冲破其中几个生门的薄弱点,阵眼前的人员运转便会出现混乱,到时自会将当中的主将露出来。”
达木塔闻言两眼发亮,摩拳擦掌地走上前说道:“让我去试试。”
“别急...”花二娘伸手拦住达木塔,再次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选择两人从景门杀入,打掉三个防守的护院,将他们从阵中扔出来,外围一个人控制住不让他们回阵。随后绕杜门、惊门,切勿短兵相接,极速通过便可,在休门前快速打掉一个人扔出来,然后到生门,一样打掉三人扔出来,迅速过伤门、死门到达开门,此时开门应该还剩二人,将他们打掉随着出阵,阵眼便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开口。”
“我跟达木塔进去,柳鹂在外面收人头。”席牧淳笑着说道。
柳鹂闻言点了点头,席牧淳和达木塔将花二娘教的破阵方法默念了一遍,确认记熟后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
“三、二、一,冲!”席牧淳一声令下,二人顿时电射而出直扑大阵,呼吸间便来到了阵前,眼前的护院们马上挺盾防守,二人围着大阵旋转了半圈,找到景门后闪身而入。
“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三个护院被接连丢出了阵外,柳鹂见状毫不迟疑闪身而上,将这三人打晕拖了回来。
三人被扔出来后,阵内很久都没有动静。由于大阵始终在不停旋转,阵外的几人看不到阵里的情况,不由得开始暗暗焦急。
“怎么没动静了?”凝霜皱着眉头翘脚看向阵内:“这俩人不会迷路了吧?”
“砰...”凝霜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倒霉蛋被扔了出来,柳鹂如法炮制,打晕带走。
花二娘看了看晕倒在地的护院,见他的肩头绣着一个“休”字,微微点了点头:“最难的一关闯过来了。”
很快,生门再次丢出来三个倒霉蛋,八门金锁阵的运转明显变得散乱,花二娘见状长出了一口气。
随着最后两声闷响,席牧淳和达木塔自阵中冲了出来,每人肩上还扛着一个护院。来到众人身前,二人将肩上的护院往地上一扔,弯下腰伸着舌头喘粗气。
“哎呀娘呀,可累死我了...”达木塔哀嚎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子曾经曰过,累得跟孙子似的。”
席牧淳也跟着达木塔席地而坐,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特娘的哪个孙子曰的?”
“你这个孙子曰的...”大阵冲破,众人的心情很好,达木塔坐在地上跟席牧淳开起了玩笑。
二人冲出来之后,阵法的运转随即停止,一众护院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损失九人之,后八门金锁阵也变得不再齐整,正中心的包围圈开了一个大口子,众人这才看清楚阵眼中的状况。
前面吃了不小的亏,大家对阵眼中的情况都非常好奇,想知道中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指挥,把一众高手折腾得灰头土脸。此时看见阵眼中的情形,几人不禁都一脸惊讶,本以为阵眼中应该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手握令旗挥斥方遒。谁知里面竟然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摆了一桌子酒菜,此时已被吃得杯盘狼藉,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桌旁,端杯饮酒的同时面色阴冷地注视着众人。
“他娘的...”达木塔见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道:“摆了个破阵拦住咱们,这孙子在里面享受美酒佳肴,你们谁都别拦我,一会儿逮住他老子把他大便捶出来。”
席牧淳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撇着嘴说道:“没想到你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今晚我找人从茅厕给你挖点送到府上。”
“滚...”达木塔冽了席牧淳一眼,转头冲阵内喊道:“你就是那个总教头?壳都破了还不赶紧把头伸出来?”
坐在阵中模仿诸葛亮的总教头闻言气得差点一秒破功,壳破了还伸头?这特么是拿老子当乌龟?
眼见总教头的脸一阵白一阵紫,达木塔知道自己成功地激怒了这家伙,赶紧继续火上浇油:“小乌龟,赶快给爷爷滚出来,要么就夹起尾巴赶紧跑,没听说过好龟不挡道吗?”
“找死!”总教头再也装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右脚点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右手前伸屈指成爪,直接抓向达木塔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