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神?”凝霜闻言皱眉看向水儿:“那水儿见过自己的保护神吗?”
“没有...”水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水而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保护神是不是真的存在。”
“水儿,恐怕最近我们不能经常出门了...”凝霜双手扶住水儿肩膀,微笑着说道:“你要乖乖在家里,千万不能随便往外跑,记住了吗?”
“嗯,水儿记住了...”水儿萌萌地点头说道。
“‘三暗箭’是冲着水儿来的,这一点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柳鹂皱着眉头,一边往回走说道:“水儿身份特殊,如今金国暗探来到这里,说明她行踪已经泄露,引起了金国的注意,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水儿就是他们一直在找寻的公主。”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早晚会查明水儿的真实身份...”凝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拉着水儿跟上柳鹂的脚步说道:“水儿才刚到府不久暗探便追了过来,今后的日子恐怕很难平静。”
“‘三暗箭’武功高卓,我一人恐怕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现在达木塔和席牧淳又不在,我们得找些人手帮忙。”柳鹂面色严肃地说道。
“府中有三十个侍卫,都是我爹精挑细选的,各个武功高强,这样还不够吗?”凝霜惊奇地问道。
柳鹂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相府的卫队在各官宦人家中确实称得上顶尖,这些侍卫应对贼寇盗匪和一般的江湖人士不成问题,但在顶级杀手面前与草芥无异。且不说金国顶尖的‘三暗箭’,就连我独自一人,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三十人的卫队绞杀。”
凝霜闻言点了点头,撅着小嘴嘟囔道:“三十个大男人,连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如把他们统统都遣走,每年还能省下好大一笔开支。”
“好了,不要想这些了...”柳鹂笑了笑,脚下加快步伐说道:“咱们先回府,简单部署一下安保,随后我便去找几个帮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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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鹂和凝霜两个女人正在为水儿的事情烦心,另外一边,几个大男人正在着急忙慌地抢救病号,在场的四个人分工明确,席牧淳出去买药,刘云诊病针灸,达木塔给刘云打下手,广智最累,站在一旁拼命念经......
“你快别念了...”达木塔烦躁地挥了挥手,满脸无奈地对广智说道:“打从刚才开始你那个嘴就没停过,一直在那胡言乱语,嘴怎么这么碎呢?我都快让你乱死了。”
广智闻言满脸尴尬地看着达木塔:“贫僧在为这位女施主诵经祈福,求我佛护佑她尽早消灾度厄,施主怎能说是胡言乱语?”
“你看看你嘟囔这半天有用吗?”达木塔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眉头不展的姑娘:“她不还是疼?”
“我再念一会儿就管用了...”广智陪着笑脸说了一句,说完再次双手合十准备念经。
“得得得...”达木塔赶忙伸手拦住广智说道:“你快别念了,给你个任务吧。”
“哦?要贫僧干什么?”广智一听有任务,顿时来了精神。
“看见那张桌子了吗?”达木塔指着大堂里最大的一张饭桌说道:“桌子上都是残羹剩饭,你去把它收拾出来,咱们一会儿吃饭。”
“啊?”广智顺着达木塔手指的方向望去,又在房中环视了一圈,奇怪地说道:“店里的伙计呢?他们怎么不收拾?”
“估计怕掌柜的翘辫子,恶鬼缠上他们,都跑了...”达木塔无奈地瞥了刘云一眼说道:“你刚才吓唬人的话是挺管用,连特么厨子都没了。”
刘云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说道:“人命关天,哪有空琢磨那些。”
达木塔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见广智站在那没动,叹了口气说道:“广智,你去门口迎接席牧淳吧,等他回来就去后厨煎药,让他进来帮忙救人。”
“好,贫僧这就去。”广智领命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达木塔回头看了看刘云,发现他正在密切关注着姑娘的病情,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事儿,便起身在店里的大堂转悠了一圈,大堂里空空荡荡的,直到走到尽头,才看到一个小伙计愁眉苦脸地蹲坐在角落里。
“哎,你过来...”达木塔在最大的那张桌子旁坐下,冲小伙计招了招手。
小伙计闻言起身走了过来,站在达木塔面前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这些菜给我热热...”达木塔指着桌子说道。
“啊?”小伙计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客官,这可是上桌吃剩下的。”
达木塔皱眉说道:“这不都没怎么动嘛,扔了多浪费。”
“那行...”小伙计翻了白眼:“您先把账结了,我这就去给您热。”
“我靠...”达木塔瞪眼就站了起来:“老子什么都没点还要结账?”
“这不您说的嘛,这桌菜过继给您了...”小伙计老神在在地说道:“反正这一屋子人都是你们吓跑的,都没结账,到最后都得你们负责。”小伙计说着指向大堂:“您说,看上哪桌的剩菜了,要哪个给您热哪个。”
“我们在这救你们掌柜的,你们却要让我们结全屋的账,真是狼心狗肺......”达木塔气得站起身来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小伙计见达木塔走,耸了耸肩也没上去拦,继续回到角落里坐下。
“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了席牧淳的声音:“怎么就一会儿功夫,这店里成了无人区了?”
“刘云说这姑娘快死了,谁看热闹恶鬼就缠谁,把人都吓跑了...”达木塔苦笑着说道:“刚才小伙计还让我把这一屋子的账都结了。”
“靠...”席牧淳瞪眼骂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哎,你干嘛去?”达木塔冲着席牧淳的背影喊道。
“我去给这姑娘的药里下泻药......”席牧淳头也不会地说道。
席牧淳自然不会干下药这么缺德的事情,他只是不放心广智煎药,来到后厨看了一眼,没成想广智在煎药方面很有造诣,药釜里水量适中,文火用得恰到好处。
“看不出来你还学过医啊?”席牧淳笑着拍了拍广智的肩膀说道。
“哪有,贫僧一点医术也不懂啊...”广智挠着光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你煎药挺有水平的。”席牧淳点了点头说道。
“嗨,熟能生巧...”广智笑得更尴尬了:“以前经常煎药。”
“哦?怎么说?”席牧淳饶有趣味地看着广智。
广智被席牧淳看得老脸一红,低声嘟囔道:“以前给人看相,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总给自己煎药......”
席牧淳闻言大笑出声:“我就说吧,你这玩意是骗人的。”
“不不不...”广智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就是因为我说得太准,经常戳到人痛处,这才被打。”
“好吧,我信了...”席牧淳嘴上说着相信,却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席施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广智见席牧淳如此表现,急得直瞪眼:“我硬要跟随你去潭州,就是为了化解你的致命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