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松:“三哥这是在告诉我,刚才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胸。尽在掌握之中。”
我笑道:“三哥,刚才那个笛声是蛇岛那个龙婆婆发出来的。她已经和鬼姥分开,正要赶回蛇岛,我刚才听到之后,便即起身去看一看。正好看到龙婆婆在村口等候。和她分开以后,这才急忙赶了回来。”
三哥墨枫看着我,十几秒钟之后,这才告诉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那龙婆婆认识的时间不长,你可不要被龙婆婆的表面功夫迷惑住了,认为她是一个好人。那个龙婆婆我看她心眼很多,腹黑的很。”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三哥。”
三哥墨枫脸上神色稍微放松下来,对我道:“那个鬼姥倒是变化很大,昨天见到她的时候,看到鬼姥的一双眼睛,就能够看出来鬼姥的变化。鬼姥的眼睛之中,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那一种仇恨之意,有的只是一种悲伤。”
我叹了口气,对三哥墨枫道:“是啊,那个鬼姥的师哥死了,而且是为了鬼姥而死,鬼姥自然是心中难过。更何况,鬼姥这半生以来,就是一心一意的要向她师哥寻仇报复,没想到的是,找到她师哥聂关候的时候,她师哥聂关候却已经是病入膏肓,生死一线了。最后聂关候还死在她的面前,这一瞬间,以前所有的恩恩怨怨一下子就落空了,鬼姥更是知道了往昔种种,知道聂关候根本就没有对不起她,这个鬼姥心底所有的怨恨这才一下子消散无踪。我想,现在鬼姥心里只有对她师哥无尽的愧疚了。”
三哥点头同意。过了一会告诉我:“睡吧,明月,咱们回头到了那雁荡山,也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咱们。——那食人魔老祖一定不会这么乖乖的就范。”
我心里一沉。想到三哥墨枫所说的话,大有道理。
心中不禁暗暗发起愁来。
第二天早早起来。我们都是饥肠辘辘。这荒村早已经没有人烟,除了我们四人,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我估计硕果仅存的那两只鸡也被小铁给吃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有沿着村口的小路,一路走了出去。来到外面,行出几十里外,这才看到一个小镇。在镇上草草吃了一些饭。然后打了一辆车,将我们四人送到省城。
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
我出去,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做证件的小贩,按照附近墙壁上面留下来的地址,找了一家,然后给耶律古玉做了一套身份证。毕竟出门在外,那里都是需要身份证的,没有身份证,那是寸步难行。
第二天晚上,小贩送了过来,我们随即来到机场,买了前往浙江的机票。第二天早晨,我们就已经来到了浙江温州机场。
出了机场,打了一辆车,直奔雁荡山而来。到了雁荡山山下的小镇,我们下了车。在镇上吃了饭,随后我们四人就向山上进发。一路询问,梯云谷在那里。问了几十个人,终于在一个当地山民的口中得知了梯云谷的所在。
我们这才一路赶到梯云谷。到的梯云谷跟前,抬眼望去,只见梯云谷里面云雾蒸腾,一棵棵树影婆娑,在云雾之中,隐约浮现。
谷口所在却是长满了一人高的蒿草,我心中好奇,这梯云谷哪里像是一个住人的所在?更别说是住了数百人的搬山派了。似这般要是从这谷口走进去,恐怕身上衣服一定会被这蒿草荆棘撕扯的破破烂烂。
我们都是男子,衣衫破了,还殊无所谓,可是这耶律古玉跟我们在一起,难道也让她衣衫尽毁?
我看了看三哥墨枫,三哥墨枫似乎知道我的心意,当即对我道:“你们三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这山谷里面看一下。”
我点点头,随即和小铁,耶律古玉在这谷口相候。三哥墨枫身形一展,随即纵身而起,双脚踏在这蒿草荆棘,矮矮的灌木之上,奔了进去。
一眨眼的功夫,三哥墨枫就奔了进去。
三哥墨枫这一展开身形,就如同小说之中,那些会轻功的高手,登萍度水,踏雪无痕。眨眼间消失在山谷之中。
耶律古玉站在一旁,双目之中,露出艳羡之意,随后对我轻声道:“你三哥的功夫很好啊。”
我笑道:“是啊。”
心里暗暗道:“岂止是很好,那是相当的好啊。”
我缓缓道:“耶律姑娘也会一些功夫吧?”
耶律古玉慢慢道:“当年倒是跟随父皇手下学过一些功夫。”
我好奇道:“耶律姑娘都学过什么功夫?”
耶律古玉缓缓道:“什么都有,不过都是一些粗浅的功夫,强身健体,自保而已。”
我哦了一声,心道:“这个耶律姑娘倒是很谦虚。”
我们三人在谷口,站了有半个小时,山谷之中,人影一闪,三哥墨枫从里面奔了出来。来到我们身前站住。
我问道:“怎么样?”
三哥墨枫摇摇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个山谷里面倒是一个空谷,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呐呐道:“那搬山派咱们是见过的,而且我还听易大彪说起过,搬山派的总部就在这梯云谷里面,已经几百年了。难道好端端的就消失了?”
三哥墨枫摇摇头道:“也许他们已经搬到别处去了。”
我们二人正说话之间,山下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们转过头去,向来时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三十来岁的男子,从山下一步步走了上来。
那男子满脸胡子,脸上黑黝黝的,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地道山民。我心中一动,随即等那山民走到我们跟前,开口问道:“大哥,问你个事情——”
那山民停下脚步,抬起头,眼睛之中满是警惕的打量了我们几眼,这才缓缓道:“你问什么?”
我沉声道:“大哥,我想问你一下,这梯云谷在那里?”
那山民看着我,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讥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