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我直接睡到了中午,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了个懒腰,跑到后院洗了把脸。
凌小言和周昆还在睡,我也懒得去叫他们,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我煮了碗面吃,然后才把棺材铺的门打开,不过我并不打算开门做生意,所以只开了一块小门,因为棺材铺的门是那种带着小门的卷帘门。
我走出小门,温暖的阳光顿时照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十分舒服。
这时,隔壁铺子的张大伯摇着芭蕉扇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疑惑地问:“小伙子,你是谁啊,我咋没见过你。”
我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用的是秦涛的身体,难怪张大伯认不出我,不过我还没开口解释,就见张大伯探着脑袋往棺材铺的小门里看了看,小声地嘀咕说:“许洋这臭小子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一听,嘿嘿笑了两声说:“那个许洋他有事,要出去好长一段时间,我是他的远房表兄,这几天过来帮他看铺子的。”
张大伯点了点头,然后凑近我身边,指着卷帘门有些紧张地说:“你看看那个门上。”
看他紧张兮兮的,我转身往卷帘门上看去,奶奶个腿的,上门竟然有一个血红色的手印!
我赶紧走到门边凑近了些用鼻子闻了闻那个手印,确实是人血的味道。
尼大爷的,是谁没事敢跑到老子的棺材铺来按这么个手印。
难不成……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上的鬼敲门!
这个手印会是敲门的那个鬼留下的吗?如果是,那他留下这个手印做什么?
我正想着,却听张大伯小声地在我身后说:“许洋和阎师父都不在,也不知道这个血手印是什么门道,看着邪乎。”
说完,张大爷就摇着扇子回了他自己的铺子。
我皱着眉头走进了棺材铺里,决定去把周昆叫醒来看看这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周昆被我吵醒很不乐意,用一副哀怨的眼神瞪着我,就差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不过这家伙听我说大门上有血手印,就立刻来了精神,穿着裤衩就奔到了棺材铺外面。
周昆看到门上的血手印后,脸色都变了,我问他咋回事,他沉声说:“这血手印,很明显不是一般的阴魂留下的,而且旦凡有阴魂留下血手印,就说明这个地方有人跟那个阴魂有着血海深仇,留下血手印是为了日后报仇。”
槽,听周昆说的这么吓人,我心也悬起来了。
周昆问我有没有跟谁结过仇怨,我翻了个白眼说:“只有地宫那只想取我阴魂的绿眼僵尸,别的倒没有了。”
周昆踱着步子在门边走来走去,双手还背在背后,再加上他光着膀子就穿了条裤衩,样子特别搞笑。
只听周昆分析道:“如果是地宫的绿眼僵尸,你们之间现在已经是明斗了,他还有必要派人来棺材铺按个血手印吗,除非他吃撑了没事干。”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血手印不是冲我来的?”我哼声问道,可话一说完,我和周昆立刻有默契地相视一眼。
因为,我们两在棺材铺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有凌小言是刚来的。
而且一般情况下,从来没阴魂敢接近我们的棺材铺,可凌小言一来,不仅遇到了鬼敲门,还有恐怖的血手印,难不成是冲着她来的?
可凌小言这么善良温和的女孩子,能和谁结下血海深仇啊?
最后我和周昆一商量,这件事不宜去找凌小言问,毕竟这只是我们两的猜测,万一血手印并不是冲她来的呢。
我们只能先静观其变。
由于阴魂留下的血手印用手是擦不掉的,周昆取来符纸,咬破手指在符上画了符咒,最后将符往血手印下一贴,那血手印立刻就消失了。
想到周昆这些天帮了我不少忙,于是我买了些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他。
凌小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七点才醒过来,那时候我刚做好晚饭。看到她睡醒了精神也比之前好,我也觉得高兴。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不过凌小言胃口好像并不好,她吃的特别少。
聊天的时候,我问凌小言要不要回去看看她的爸爸,凌小言摇了摇头,说她这才刚从地宫里逃出来,老狼肯定还会找她,就这么回去看她爸爸,怕会给凌盛威惹来麻烦。
她说的也有道理,等解决了绿眼僵尸,再送她回去也不迟。
不过,我又想到了上次那个物业经理说过,凌小言失踪后凌盛威根本就没找过她。本来我想问问凌小言这件事的,可我还没问出口,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院子里!
我和周昆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跑到院子里,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趴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把他翻过来一看,奶奶个腿的,竟然是钟离!
这家伙满脸昨因,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周昆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把钟离抗进了屋子里,这家伙还挺沉,我和周昆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到床上。
周昆让我把打盆水来,而他则开始给钟离检查,看是哪里受伤了。
这种紧急关头,凌小言也帮不上忙,再说了还要脱钟离的衣服,她在也不方便,于是我就让她先回屋。
打来水后,周昆把钟离脸上的血擦干了,他脸上并没有伤口,而且把他的衣服脱完检查后,他身上同样没伤口,看来他身上的血应该是别人的。
既然没伤,那他怎么会突然砸到院子里,而且还昏迷不醒?
想到昨晚他说出了大事,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周昆给钟离探了探脉搏,这方面他也是略微懂一些,最后他说:“钟离这小子应该只是暂时昏迷,他的脉搏跳得很厉害,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等他醒了再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和周昆都在屋子里守着钟离,周昆坐在床边,而我坐在师父平时最喜欢躺的太师椅上,这一守就直接到了后半夜,我两都在打着瞌睡。
“咚咚……咚咚咚……”突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