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在死人城里她刮下两片给我和钟离后,又要了回去,而现在她要用鱼鳞替罗海师兄接胳膊,恐怕这鱼鳞用了之后,就要不回去了吧。
也不知道她要刮多少鱼鳞,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其实我现在担心也是于事无补,但愿血鹦鹉不会有什么事,不然我又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乔轻语在主卧室里照顾周昆,凌小言也在陪着她。
我去看了看周昆的情况,他的脸比刚才还要苍白,看来他就算是被打晕了,也十分痛苦。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周昆摆脱人间十八层地狱的操控!
而要让周昆摆脱操控的办法,看来还是只有进入他的梦中,将那个在他梦里控制他的人杀死。
但是要进周昆的梦,就必须让罗海师兄做法,将我的魂引入周昆梦中,可现在罗海师兄又受了伤,我也只能等罗海师兄伤好后再做打算。
“轻语,你和徐芳在洛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和周昆大哥逃回来的?”凌小言对乔轻语问道。
乔轻语叹了口气,才低声说道:“那天我和徐芳准备坐车离开洛镇,我们在车站等车,有一个老太太过来找我们,说是她的行礼有点多,想让我和徐芳帮她搬一下,我和徐芳见她年龄那么大,就跟她去了,我们跟着她出了车站,来到了离车站不远的一间小木屋,老太太说她的东西就在里面,可是我和徐芳进去后,就被人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徐芳已经不在我的身边,我被关在了一间很黑的屋子里,那时候我很害怕,想打电话求救,可是我的手机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等等,既然乔轻语的手机已经不在她身边,那就是别人用她的手机给我们发的求救短信了。
如此看来,肯定是人间十八层地狱的人故意抓了乔轻语,然后引我们到洛镇。
可他们明明知道我们铲除第四层后,接下来就是第五层,为什么又要引我们过去呢?
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因为正常情况下,人间十八层地狱应该是防着我们找到第五层的下落,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会不会和上次故意把我们引过去的鬼车也有关联?
我想了一会,实再想不明白,索性也懒得去想,只听乔轻语继续说道:“我被关了没多久,那个引我和徐芳去小木屋的老太太就出现了,她把我的眼睛蒙上,带我去了另一间屋子,在那个屋子里,我看到了周昆和罗美玲他们,还有僵尸凌小言也在。”
“后来呢?”凌小言迫不急待地问。
乔轻语说:“后来罗美玲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周昆大哥,让他加入人间十八层地狱,如果他不加入,那他们就会杀了我。”
“周昆大哥宁死不众,罗美玲一怒之下,就把周昆大哥在神女村聚阴山死后丢失的那段记忆给他恢复了,周昆大哥知道他自己已经死了,十分痛苦,罗美玲把我们两关在了一起,说是给周昆大哥时间考虑,如果他再不答就加入人间十八层地狱,我和他都得死。”
凌小言叹了口气,她的脸上有些哀伤,眼睛望向窗外说:“那个女人为达目的,手段一向残忍。”
她说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指罗美玲。估计凌小言又想起了罗美玲当初生生把她的魂魄和肉身分离的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毒,就更别提对负周昆和乔轻语了。
乔轻语也知道凌小言想起了伤心事,毕竟她们两现在是可以心灵相通的,乔轻语紧紧握住凌小言的手,轻声道:“小言,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凌小言看着她,眼里带着伤感地微微一笑,然后问道:“那你和周昆大哥是怎么逃出来的?”
乔轻语应道:“是僵尸凌小言,她偷偷把我和周昆大哥放走的。”
怎么会是她?
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现杀了猴脸老太太,又带走凌小言,可却并未跟我提起过周昆和乔轻语,没想到她竟然会把乔轻语和周昆放走。
“对了。”乔轻语突然说道,“僵尸凌小言的眼睛已经变成紫色了,我记得以前她的眼睛明明是红色。”
凌小言皱着眉,沉声说:“那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僵尸王,我的身体里本来就有僵尸王的血,现在她变成紫眼僵尸,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她为什么要把你们放走,她就不怕罗美玲责怪她吗?”我疑惑地对乔轻语问道。
乔轻语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看在小言的情分上吧。”
以前我一直觉得僵尸凌小言和罗美玲一样,是我们的对手,可现在看来,她虽然变成了僵尸,可是却并不像罗美玲那样心狠手辣。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乔轻语刚才周昆去了哪,按理说他和乔轻语刚从罗美玲手中逃出来,应该找地方藏好,他怎么单独一个人出去了。
乔轻语说:“周昆知道他是被罗美玲他们用禁术复活,还被操控,所以他就想去找钱半生想办法帮他摆脱操控。”
原来他是去找钱半生了,可是钱半生并不在古董店,也不知道钱半生究竟去了哪里。
这时,血鹦鹉从次卧里走了出来,看到她的瞬间,我心里顿时涌出了强烈的自责,因为此时的她面色惨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我跑过去扶住她,问她怎么样了。
血鹦鹉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咧开嘴对我笑了笑:“我已经把胳膊给罗海接上了,他现在处于昏迷中,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来。”
我看向她的胳膊,由于袖子挡着,我也看不到她究竟刮了多少鱼鳞,我本想问她,可她却对我说:“什么都别问,只要罗海没事就行,我有点累,要回我的洞府里呆一段时间,所以这些天我就不出来了。”
话一说完,血鹦鹉不等我开口,就直接身形一化,回到了她的贝壳洞府中。
凌小言有些担心地说:“她会不会伤了元气,所以要在洞底里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