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买可以见鬼的道具吗?
郁姣有点儿期待,正想着自己也去商城里面找找有没有的时候,却不曾想眼前的画面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方瑜正手中的东西一下子被捏碎,散发出了蓝色的烟雾。
“咳咳咳……”
边上的木英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嗅见那味道以后,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很快捂着口鼻到了他的身后。
而阿焱微微皱起眉头,像是非常不喜欢这味道,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方瑜正显然留有后手,手微微一抬,一道金色的绳索便宛若蛇般缠绕在了阿焱的脚腕上。
“方瑜正,你在做什么!”
郁姣的表情一下子变了,这会儿皱紧眉头,想要阻止。
可是她的身体一下子就从方瑜正的身上穿过,根本触碰不到他。
心底错愕万分,等到她想要再阻止的时候,却看见阿焱的眸底透出几分怒意。
没有再手下留情,在方瑜正要大力将他扯去的时候,阿焱身体轻盈的翻了个身。
他的速度极快,郁姣几乎只能看见几道残影。
但很快,那绳索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锋利无比的东西一般,一段一段地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郁姣眼睛一下子睁大。
同时看向后面的方瑜正,有些疑惑不解了起来。
“为什么?”
可是没有人能够听见她的声音,便也并没有人可以回应她的问题。
阿焱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抓紧了她的手腕,便带着她两三下消失在了这里。
全程他单手搂着郁姣的身体,没有松开分毫。
“就这样让他跑了吗?”
等到眼前的烟雾散去,木英皱紧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而方瑜正却是捂着胸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穿了过去,可是稍纵即逝,他还未来得及好好体会。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
郁姣被带着一起回到了院子,本想吐槽一番,可是触见阿焱的脸色苍白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焱,你怎么了?”
阿焱半天没说话,最后看向她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了。
“没事。”
说完后,他便将门给关上,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自己,而真正的“自己”正漂浮在上空中看着身体。
这种感觉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有些奇怪。
而郁姣也是这样。
她此时居高临下地盯着看了片刻,没忍住小声地说:
“我才发现,原来我侧边脖子后面有一个痣。”
阿焱听见以后,找盒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视线没忍住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那里被领口给遮挡住了,并没有看见什么。
不过那人还在小声地问:
“看见了吗?是不是很隐蔽?”
阿焱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嗯了一声。
听见那人还想要说话,他这会儿没再给她机会,很快便道:
“我要试着让你和身体融合,等会如果有不舒服的情况记得和我说。”
郁姣茫然地点点头,看见他的表情难得严肃下来,一时间感到有些紧张。
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很快便认真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很快,阿焱从盒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红木做成的盒子,将其放在掌心。
打开以后,里面居然是一条花花绿绿的长虫。
郁姣光是这么看着,就顿时寒意遍身了。
“这个……”
她本来想问问这是什么虫子的,但是一开口就回想到了阿焱刚才说过让自己不要再开口的话,便连忙闭上了嘴巴。
阿焱也并没有问起,很快便道:
“你躺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拗口,郁姣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躺在了床上的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而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阿焱将那条花花绿绿的虫子放在了她身体的右手掌心中。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便感觉自己的右手心开始微微发热起来。
“说感受。”阿焱的声音很是冰冷。
郁姣心里很是紧张,眼睛不自觉地闭上。
“右手心很热。”
阿焱没有说话。
而很快,她感觉自己整具身体都开始微微发热了起来。
而且那种感觉愈演愈烈,让她觉得想要拜托。
“我觉得……好像浑身都开始热了。”
阿焱还是没有说话。
心底逐渐起了不安的感觉,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根本做不到。
那种恐惧感越发强烈,声音再度开口的时候几乎有些颤抖起来。
“阿焱,这个是正……”
这一次她的话没有说话,便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碰撞声。
是有人进来了吗?
郁姣只来得及这么想,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去听上一耳朵,便感觉脑袋一疼,失去了意识。
“郁姣在这!”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了方瑜正和木英的声音。
不会打起来了吧?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逐渐升腾,最后直接被带进了睡梦当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不安的感觉中徘徊了多久,才终于看见眼前白茫茫的雾气被佛开。
眼前很快出现了一道身影,有些眼熟。
等近了以后,她才发现是自己经常会在镜子里面看见的那一具。
“我……”
她想要说话,可是在看见那人转过头来的时候,却还是一下子噤声了。
那个她跟她长相别无二致,但是眉心却多了一点红,看着像是她曾经在某个副本见过的新娘妆。
等到那妆容逐渐铺开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红。
充满了民族风情的新娘服穿在了“她”的身上,一张小脸也被装扮完美。
红唇,玉面……
郁姣看见她这副样子,要是再不知道是要做什么,那就真是傻子了。
她的表情很快变得奇怪了起来,这会儿看见她要转身离开,便没忍住地伸手抓住了她。
“你去哪里?”
“结婚啊。”
郁姣听见“自己”理所应当地回应了这么一句,接着便转身走向了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却没有她自己这样明显,看着模糊不清,但能够明显看出高了很多。
他的身上穿着与之配套的新郎服饰,就这样牵着“她”的手逐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