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青竹和道奇森是同一个人,郁姣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沦陷。
当虚拟的世界出现了她现实中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时,虚拟和现实在那一瞬间倒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
“在想什么?”
被夹住的脚忽然被轻轻捏了一下,郁姣骤然回神。
看见对面的道奇森表情冷漠的时候,还有愣怔。
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没事呀,就是刚才忽然想到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道奇森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对于郁姣的事情更是每一件都想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郁姣此时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实话:
“我感觉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我以前特别想要的男朋友。”
“……”
她觉得自己说的还算不错,道奇森听了应该会高兴。
可是说完以后,对面的人却是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这才终于开了口: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这下郁姣也愣住了,半晌才小声地说:
“就是另一半?对象?”
她说完以后,不确定道奇森是否可以听懂,便又补充了好几个。
好在最后道奇森还是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眼底逐渐浮上了深意,点点头。
虽然没有说话,但郁姣却没明白他的心里面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她想到自己反正也需要让道奇森帮助自己过副本,便开始找他倾诉了起来。
“以前我是一个很孤单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
“而且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所以我特别想要一个很喜欢我的人,可以陪在我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难得说了心里话,她现在的声音带着一些由衷的难过。
而道奇森明显也察觉到了,此时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虽然情绪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但还是让郁姣能够感受到一些。
“听话一些,以后我就对你好。”
郁姣听到这句的时候微微抬眸,在这一瞬间忽然察觉到了青竹和道奇森的区别。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的时候会将道奇森和青竹混为一谈,但更多的时候却觉得两人并不相同了。
青竹对她的好,更像是流水潺潺,温柔而又克制。
而那天晚上的道奇森就是那样,将占有和偏执都压在心底,于是就差点变成了青竹的样子。
可是他们两个人终究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或许唯一的相似。
就是拿上了系统的副本,变成了一个喜欢她的
pc。
想清楚这一点后,郁姣方才忐忑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缓缓抬眸看向对面的道奇森,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抿着嘴唇轻轻笑了一下。
“那我如果不听话怎么办?你会不会揍我一顿啊?”
开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又害怕道奇森会当真,便补充了一句:
“但是我不喜欢会打我的耶。”
道奇森这次听懂了她的玩笑,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郁姣不喜欢这样,抬手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作势要将自己的脚从他的腿中抽出,但男人却死死夹住没有松开。
“我不会打你。”
郁姣抬眸瞪了他一眼,脸上满是不相信:
“你刚才就打了。”
“……”道奇森哭笑不得:“我只是开玩笑。”
郁姣切并不吃他这一套,此时很快将脸给撇了过去,没说话。
似乎是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男人表情微微一变,这才很快凑了过来,将自己的脸定在她的面前。
“要是生气的话,就打回我吧。”
郁姣抬眸看他一眼,此时触见男人俊美的脸以后,嘴唇微微抿起。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她是当真了。
此时几乎一点都没收手,直接曲起了自己的手指头,在他的额头上重重一弹。
虽然郁姣的力气并不大,但这样酝酿了好一通,打的又是额头,便还是很重的一记。
道奇森闭上眼睛微微蹙眉,但是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等到自己恢复了过来,他这才睁开眼睛看向郁姣。
道奇森的皮肤很白,所以现在额头上一块红,便显得特别明显。
郁姣看见的时候微微一怔,心里瞬间有点心虚了起来。
“痛不痛啊?”
“消气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都愣了一下。
半晌,还是郁姣先反应了过来,勉为其难地抬手给他轻轻揉了一下额头。
“你比我还更经不住打。”
道奇森没说话,只微微垂着双眸,任由她的小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本来揉两下以后,郁姣便要将自己的手给抽回去。
可是正要抽手的时候,视线却不自觉停留在了道奇森的睫毛上。
他的睫羽不算很浓密,但是在男人中算是比较长。
平直而疏密,此时垂着眼眸的时候显得特别干净好看。
郁姣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跳动了两下,此时硬是愣怔了许久,才将手给抽回来。
等到手抽回来以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很暖了,便挣扎一下试图抽出来。
这一次道奇森没有再强硬,很快松懈了力量。
她转身坐在床沿边上,很快便轻咳一声道:
“那我走啦,我跟佣人说换一身更轻便的衣服,可以吗?”
刚才两人的互动很明显是取悦到了道奇森。
他现在也终于是没了意见,很快便点了点头:
“去吧。”
“谢谢你!”
郁姣习惯性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很快披着自己的斗篷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在背后重重关上,她恍惚中听见了一声轻笑。
但并不是特别清楚,便并没有回头去看,只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佣人看见她喜滋滋的样子,也当然知道她说服了道奇森。
此时很快从边上的衣帽间找出了几件轻便的礼服,一套一套呈在郁姣的面前。
最后,郁姣选中了一条黑色的礼裙。
那件特别轻便,完全是丝绒的,就连裙撑也不必穿,相比于其他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