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野兽发出一声不悦的声音,伸手将郁姣给扯了起来。
最后想了想,直接将她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放在了自己宽阔的手臂上。
被温暖的绒毛手臂所包围,郁姣带着凉意的手都不敢往他身上放,这会儿有些紧张:
“我们要去做什么呀?”
野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
这种情况让郁姣有点不解,只能开始小声问006:
“006,野兽不会说话吗?”
006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毕竟都变成野兽了,野兽会说话吗?”
“唔……”
郁姣点点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此时没有再开口,只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了一眼野兽的脸,有点紧张。
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不过她记得一开始野兽对那个少女好像并不是印象很好,应该要到了后面才会改观。
但是现在看来,她和野兽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正当她如此想着,原本稳稳托着她的手臂忽然松开。
“啊——”
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不过下一秒就直接落入了一处柔软。
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又被抓住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大厅的一个厚重的草堆里面,此时野兽在她的面前蹲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皱着,好像很生气。
“你怎么了?”
郁姣试图和他交流,可野兽却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只低着头用手搓着什么东西。
【我强烈怀疑野兽在占便宜。】
【抓着我老婆的手不放干啥?给我松开!】
郁姣看见这些弹幕脸一红,虽然不觉得野兽是故意抓着自己的手不松,但对于他的意图,还是有些好奇。
不过很快,野兽便给出了回复的动作。
只见他将手中搓好的树叶汁液涂抹在了郁姣的食指上,接着抬头看了她一眼,还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
火热的呼吸铺洒在手上,郁姣的心重重一跳。
原来……是看见了她的手受伤,所以才。
想到这一点,郁姣不禁有些感动起来:
“谢谢你。”
可野兽却并没看她,用一片干净的树叶将她的手指给包裹住,用撕成条的脉络捆绑住,便站起身朝着门口离开。
郁姣有点好奇,看着他很快离开了大厅,留下自己一个人,顿时开始困惑了起来:
“006,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野兽难道也听不懂人说话吗?”
006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出回答:
“宿主难道自己心里没有猜测吗?”
此话一出,郁姣茫然地睁大眼睛,对于自己心底的那个猜想有点不敢相信起来。
难道野兽……喜欢她?
脸徒然一红,郁姣不敢再想,只能连忙开始做任务:
“我、我现在是不是要先找到那个真正的女孩呀?”
“嗯。”
“那……”
郁姣看着手指上包着的小树叶,虽然觉得不是特别有必要,但还是选择留下了。
将兜帽给扣上,她直接出了门,朝着庄园的大门走去。
那里遍布着荆棘,明显是不想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出去。
可等到郁姣走过去,想要试试可不可以用手拨弄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荆棘都躲避着她的触碰。
甚至在她要开门的时候,缠绕在门锁上面的荆棘就直接转移开了。
这画面让郁姣觉得惊喜,同时忍不住朝着身后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感觉好像有一道视线正在身后注视着自己。
可是等她转头朝着身后看去的时候,却又并没有看见那道视线的主人。
这副本中总有惊悚的事情,她也不敢多想,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失去了出门的勇气。
等荆棘全部散开以后,她便将生了锈的大门直接推开,大步走了出去。
那荆棘逐渐缠绕起来,身上的尖刺都绕到了郁姣的反方向,为了躲避她的触碰,逐渐形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直接让开了一条路。
郁姣觉得这画面很是新奇,此时忍不住上看下看。
“006,这些荆棘是不是怕我啊?”
“……”006这次沉默了格外久的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低低嗯了一声:“可能吧。”
【噗哈哈哈哈哈这系统说的话违心不?】
【姣姣老婆也会狐假虎威了。】
【这花瓶对自己怎么心里没点逼数呢?该死,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可爱,黑不起来了。】
【笑死。】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那野兽对老婆态度不太对劲吗?比之前那个艾瑟斯还……】
【我懂,眼神涩涩,别以为眼睛藏在毛里我就看不见。】
【不懂就问,艾瑟斯是谁?他跟这个主播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我就来劲了,让我说……】
另一边,郁姣已经通过了荆棘丛,出现在了外面的森林中。
这外面的林子也不像正常的茂密葱郁,树叶都是枯黄的,地上尽是残枝败叶,显得尤其衰败。
这里面没有荆棘,但是从地上窜起许多枝干,上面没有叶子,只有郁姣小腿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东西。
就在郁姣朝着前面走去,逐渐感觉有些疲累的时候,才终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郁姣心底一喜,连忙拎着自己的斗篷衣摆朝着前面跑去。
因为动作太大了,斗篷的一角还是勾在了那些树杈上面,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嘶——”
郁姣小小的倒吸一口气,此时也顾不得去看那道口子怎么样了,害怕前面的人很快离开,此时便朝着前方跑去。
等她终于追过去,便看见一个头上戴着黑色帽子的女人,正朝着前方走去,嘴里似乎还在神神叨叨的念着一些什么。
郁姣跑的急,耳边都是自己喘气的声音,这会儿连忙出声喊住了她:
“你好,请等一等——”
那人听见声音以后背影顿了一下,缓缓转头过来,露出一张满是沟壑斑点的苍老面容。
“你有事吗?”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等郁姣大步走过去,看见她口中残缺的牙齿以后,这才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心底忽然泛起一阵柔情,郁姣声音都放轻了很多:
“请问,您知道这附近住着的猎户现在去了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