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老爷子指点便指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指点的那么含蓄。
万一我招架不住,没时间想他这些隐晦指点,岂不是又得出丑?
这时正好张小乔又做飞箭朝我射过来,我凌空跃起,一脚踩在她身上,借力跳到了枯树前,一把薅下一根树枝。
正好张小乔又朝我射来,我顺势将柳木枝插入她头顶百汇。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
张小乔蹦的摔在地上。
这次我可不敢在大意,我将所有的朱砂全部洒在她身上。
用脚轻轻踢了下,确定已经被我镇住,这才长出了口气。
骆爷爷点了点头道:“恩,不错不错。铭儿啊,看来你这天赋是远胜于我跟你爷爷当年啊,假以时日,你必能成大器!只是铭儿你切记,我们这行当,可以说是半个身子住在阎罗殿,稍有不慎,便是横死惨死啊。”
骆爷爷起身,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凝重道:“你定要切记,以后行事千万不可像今天这样掉以轻心,无论大事小情,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我使劲点了点头,将骆爷爷的话记在了心里。
之后骆爷爷用白酒擦去了棺材上的符文印记,我跟骆爷爷合力将张小乔的尸体搬回了棺材里。
我们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张小乔的尸体上有很多伤痕。
因为尸体腐烂严重,尸体上的一道道伤痕看着更加的触目惊心。
看来这张小乔的死因定不简单。
其中一定隐含着巨大的冤情。
我们将棺材重新盖好,骆爷爷管我要来剩下的朱砂红线,用红线将棺材密密麻麻的困住,又取出四道黄纸,手掐道印默念道:“通幽洞微,镇鬼驱邪,恭请祖师爷赐法!”
说完骆爷爷咬破手指,以指尖血做四道灵符,分别贴在棺材四角。
作法完毕后,骆爷爷叹了口气:“好啦,我们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我们将张小乔安葬好,连夜赶回刘家。
第二天正午,丫鬟来向我们传话:“老夫人请几位老爷到正堂用午膳。”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正堂。
刘家正堂宽敞明亮。
就这一间明堂,大小已足抵得上刘大风夫妇居住的整间院落。
老夫人见我们到来,起身出门相迎,并为我们介绍了一起用饭的刘家人。
除了刘大风外,还有那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小少爷刘小雨。
额外两个老人陪席,分别是刘家叔叔刘福生,还有刘家主君的亲弟弟刘善长。
两个老人家对我们不说多热情,但面子上的礼节好歹做全乎了,都起身抱拳迎接我们入席。
那刘小雨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见我们进来不起身相迎,坐在主君的位子上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不耐烦的敲着桌子,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样没有礼貌,去没有人说什么。
看来这一家子人早已经习惯了这小太爷嚣张的气焰。
开席后不久,老夫人换来婢女,必须手上捧着一个紫木匣子。
老夫人打来匣子,里面全是价值不菲的金玉珠宝。
老夫人朝我们笑了笑,道出了今日请喜的真正意图:“几位高人,刘大风妻子的怪病几位已经治好,怪事儿已经解决,几位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这些是我们刘家孝敬几位的喜钱,感谢诸位帮我刘家渡过难关。”
喜钱?我呵呵一乐。
我们这行虽然是救人救命,但终归是上不得大台面。
所以我们这种人上门在世人眼里其实是一件晦气的事儿,因为但凡我们出现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请我们上门解决麻烦,麻烦解决了,给我们的酬劳叫做喜钱。
一来真心实意的感谢我们,二来图个口彩,去去晦气。
我们才待了一天,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对我们下逐客令。
看来这刘老夫人是生怕我们继续待下去的话,会查出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索性干脆把事情挑明。
于是我将昨晚连夜找到张小乔坟墓,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说讲出来。
听我们讲完,刘老夫人脸色煞白,身上劲力一泄,瘫坐在了凳子上。
刘小雨愤然起身,指着我们大声叫嚷道:“你们几个妖人,居然敢挖我家媳妇的坟,可是当我刘家无人吗,好好请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就算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来人!”
声音落地,几个护院的长工操着各种各样的家伙进到堂内。
这些长工一个个虎背熊腰,怒冲冲的盯着我们。
小曼见状,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东窗事发了,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就凭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你这是要干什么!”刘小雨伯父刘善长怒目道。
要说这刘家还有谁能勉强治住刘小雨,除了在外经商的主君刘善山之外,便是伯父刘善长了。
刘善长起身朝下人们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们的事儿,都给我滚下去。”
遣散下人后,刘善长直接绕过我,朝骆爷爷抱拳拱手道:“老先生,我看您是个讲理的,我们刘家感谢您几位帮我们家清楚了邪祟,至于我刘家其他的事情是我刘家的家内事,就不用几位担心了,这些钱要是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骆爷爷呵呵一笑,道:“这事儿,不是钱的问题。”
刘善长笑了笑,道:“老先生啊,我这侄儿从小娇惯坏了,刚才有冲撞了你们的地方,我这个伯父替他向你们道歉,您切莫跟他个娃娃置气,我们刘家在这村子里,可谓是树大招风啊,外人嫉妒眼红的多的事,有些事情,听听就可以了!”
要说这刘善长当真是条老狐狸。
照比于主母夫人的横冲直撞,蛮不讲理。
这刘善长简直精明到了骨子里。
他知道年轻人气焰盛,上来脾气只认死理,听不懂他的话外音。
所以他绕过我,直接跟骆爷爷对话。
言语间的意思也很明了。
你是个老成持重的,不该管的事儿别管,拿钱走人。
骆爷爷也听明白了他这话外音,也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可笑的是这刘善长以为骆爷爷,是因为刚才刘小雨的行为下不来脸面,假模假样的给了骆爷爷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