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近期你不要出山峰。”
回到山峰之后,商晏庭捏着小浣熊的耳朵,对她三令五申。
“为什么呀?”
就去了赤霄峰一趟而已,他就变得神情紧张、草木皆兵。
贾熙桐有些不明白。
“万俟族的人可能想害你。”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苗头,便会越想越多。
商晏庭觉得自己的那些梦应该是一些警示,但和现实还是有些偏差。
他的龙族血脉无人得知,唯一有龙族特征的仅有细桶。万俟族不管怎样,最后都会将主意打到细桶的身上。
然后呢?
取她的龙鳞,挖她的龙角。
商晏庭看向什么都不知道的贾熙桐,然后告诉她,“万俟族正在炼制一种法器,需要天材地宝、龙鳞龙角为材料。
他们已经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你想要被他们捉住,取鳞挖角吗?”
贾熙桐闻言忍不住摸向自己的头,“不至于吧?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锻铭峰谢冲山,霍睿无意中调查到此人。一个炼器师,正在帮万俟族锻造一把名为龙吟斩的法器。”
商晏庭道,“此人极为擅长用魔兽炼器,若是真被抓,可能还会被剥皮、取骨,而不仅是被取龙鳞和龙角这般简单。”
嘶!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变态都有。
贾熙桐听了有被吓到,“可我还要去上课,还要给梁宝瑜他们送弥须符。”
“弥须符让牛川川帮你送。至于伱那几个学生将他们接到峰中上课。”
商晏庭给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
她是安排妥了。
但是
“宿主亲,那你勒?”
贾熙桐看向他。
自己只是一个有点龙族血统的混血熊,商晏庭才是正儿八经的龙。论两者的血脉纯度,他好像要更危险一点。
“我?”
商晏庭听了想笑,突然想到预知梦境中悲惨的自己又有些酸涩。
他忍不住将脸埋在小浣熊毛茸茸的身体里,嗡声嗡气地回答,“你忘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而且我又没角。”
没角很值得骄傲吗?
只有刚出生、未成年的螭龙才会没角,她都有角好吧!
贾熙桐哼一声,然后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新的传音符。
“我有啊。”商晏庭看向她。
“知道你有,但万一在外面遇到危险了呢?万一遇到危险,你的传音符又坏掉,或者被人夺走了呢?
拿一张备用总是好的嘛!”
商晏庭:“那另外一张呢?”
“找個机会给海峰阿姨送礼去。”
贾熙桐想起霍睿这几日天天报告万俟族动静叹了口气,“你要搞万俟家,肯定要和其他三族搞好关系嘛。
海峰姨和咱们来往最密切,送她一张,以后你遇到危险就先call她。”
啊?
商晏庭一时有些愣住。
“拜托,你不会想让峰内一群武宗及以下实力的修士救你吧。”
贾熙桐发现他有时候有一点点笨,“如果海峰姨不来,你就叫卡尔大叔,卡尔大叔人最仗义,而且他有十几个背景和实力都很强的靠山。”
随便摇一个都比叫自己峰的人强。
贾熙桐的小机灵都用在摇人上了。
“知道了。”
小浣熊的重视与关心,让他之前受到梦境影响的心境都变好。
商晏庭收起符箓,抱着小浣熊在她毛脸上亲了两下,随机站起来,脚步轻快地离开,留下贾熙桐一熊在软塌上呆住。
他亲她了。
还muamuamua亲了三下脸!
艾玛,为啥她当时不是人形啊!
贾熙桐郁闷地用爪子挠软塌垫子,这感觉就好像赚了一千万,但损失了一个亿。
多好的占便宜机会啊!
能不能回来,让她变回人形再亲一次?!
“嗷呜——”
小浣熊扯着嗓子悲愤嚎叫。
##
另一边
咸鱼五人组感觉自己求学的道路十分梦幻。
他们只是想简简单单地混个学分,所以选择了选修课中要求最底的符箓课。
因为不想上课,所以在桶老师旷课多次后还留在她的教室里。
因为不想写作业,甚至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威胁过老师,差点和桶老师师徒缘尽。
然后
他们就成桶老师唯五弟子。
他们被每天一千张符箓写得中指起了茧子。
今天,他们甚至被带到了桶老师的住处,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踏上学院中,传说高等弟子才能够踏入的私人山峰。
“嚯,我可真厉害!”
高翔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峰,有点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我弟拜一位峰主为师还没进去,我倒是先来了。”
刘天华瞥了他一眼,“省省吧,咱们这又不一样。你弟那是给峰主当弟子,咱们这只是去上课。”
又不是谁来过谁就厉害。
“反正这种山峰我都来过了,也算是长了回见识。”
高翔倒也不在意,而且还很自信,“毕竟我已经很优秀了,得给我弟留条活路。”
闻言,年纪最大的苟游看向高翔。在桶老师强压下一个月才瘦三斤,心宽体会胖也不是没有依据。
不够别说,第一次前往被周围同学吹得了不得的大能山脉,他们的心情都很激动,脑中已经浮现那常年被灵气萦绕的天上人间。
直到进入山峰内。
并没有他们想象中多得像雾一般的灵气。建筑就是照着学院修的,也没啥新奇与特色。
五人跟在霍睿的身后,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传说中的山峰很一般嘛。
“啾啾啾!”
一阵细细密密的啾啾啾传来,树林间一只浑身五彩斑斓的尖嘴魔兽朝着他们跑来。
五人见此一惊,面对这只比公鸡大点的魔兽也忍不住拿出武器。
谁知它只是停在五人面前,用黑豆豆眼外头看了下他们,嘴上就停了一小下下,然后便啾啾啾的继续叫起来。
“铁蛋花!”
老十九跟着它后面追过来,经验极为丰富地将它抓起来,夹在胳肢窝里看向挤成一团的五人。
“师侄,这几个年轻人是谁?”
“师叔,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