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面对这位负责人的质问，钱毅并没有觉得为难，他嘿嘿一笑：“书面文件啊？很抱歉，这个玩意儿我们还真没有！但是，你好像没有权利来质问我们吧？你们没有征求我们的同意，就把车辆停在了我们的停车场，并且让我们给你们的人提供一日三餐，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你跑过来巴巴的质问我，合适吗？”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辆车必须保证安全，我希望你们立刻把人拉回来！如果上级有命令变动，我需要看到你们的书面文件，否则，你们的警员，必须全部呆在建设分局！”负责人有些头疼，毕竟吃人的嘴软，但是这个事情他真的没办法直接说出来，毕竟涉及到了保密条例的大部分内容。
钱毅努了努嘴，奉命行事？老子倒也想奉命行事，上边死压着不给指示又能怎么办？
“同志，这么说吧，让我们的人撤回来是不可能的了！停车场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基本上清空，现在呢，你们那辆车不让我们的人靠近，就只能靠你们自己来保护了！不要在我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爱咋咋地！我出去吃晚饭，你要一起的话，我请你？”钱毅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个负责人如此紧张，更是坚定了他的推测，这辆车里绝对有猫腻！
而那名负责人见钱毅如此坚决的态度，也只好叹了口气，二话没说返身回到他们的随行车辆里，和上级进行沟通交涉，希望通过上级的命令来压迫这个不识抬举的副局长把人拉回来。
然而，当那负责人得到不要去管地方同志的正常调动，保持高度警戒明天准备将查处车辆移交羊城缉毒处的命令后，他彻底糊涂了。
“我说，这上边到底几个意思？”负责人蛋疼的看着助手，内心深处可谓是上万头羊驼奔涌而过：“你说说这算什么？我们来的时候，再三叮嘱，一定要保证车辆的安全，合着我们都是羊肉，用来涮着吃啊？这又让我们尊重地方同志的正常调动？！正常调动？擅自动用训练的实弹，进行大规模的野外拉练，这属于正常调动范围?!”
“处长，您呢，消消气！要我说，咱们干好本职工作行了！”助手则是乐呵呵的给负责人端了一杯茶：“您想想，直接给咱们下达命令的，是最新组建的重案组，他们都是什么组成，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附近几个省的精锐力量全都汇聚栽了这边，更何况小道消息称，国安局和特勤那边也有参与，这样的重案组已经超出了正常逻辑的范围！他们下达的命令往往都是真真假假，有些时候诱饵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明白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诱饵？只需要知道安全最重要？处长听了这话，只觉得一阵刺耳，合着自己就是被丢出来的诱饵啊？
重重的把茶杯放在车内的监控台上，负责人面色阴沉：“给兄弟们交代一下，都把眼睛瞪大了，我总觉得这个建设分局很是邪乎！一胖一瘦两个局长，也是让人捉摸不透，据说是应届警校毕业生，年轻人不靠谱啊！咱们还得靠自己！”
“明白，我这就去交代一下，那咱们晚上的轮班照常还是有所调整？”助手临下车忽然扭头开口问道。
“调整一下吧，总觉得不太对劲，你告诉兄弟们，晚上辛苦一下，咱们六个人三三一组两班倒，两个小时换一次，保证都是清醒状态，一个明哨两个暗哨，暗哨的视野范围必须保证明哨周围无死角！”说到这里，负责人想了想，当即改口：“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把！我得看看情况在做具体安排，这建设分局后边就是荒山野岭，不靠谱啊！”
…………
另一方面，羊城陈升的居所内。
乔六指依然是老样子，低着头双手背后站在陈升身侧，而陈升的对面，则是作者一个外号胖头陀的地头。
“陈老大，白胖子那边最近可不老实啊！码头那边咱们的清查还没开始，就赶上羊城新成立了重案组，直接从码头搜查出十多个集装箱的电子元件！我们几个地头聚过头，没人承认那是自己的货，陈老大您肯定看不上电子元件这种蝇头小利，那就说明我们这些人里，肯定有人说了谎！但是关键在于，我们不知道这些电子元件里，到底有没有夹带白粉，万一……”胖头陀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他想要说的意思，陈升自然心知肚明。
摆了摆手，陈升的语气有些低沉：“这种事情，现在不要来问我！我说过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给了你们地盘和高度的自由，也就意味着，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和承担责任！不要妄图什么事情我都给你们负责到位！更何况，我现在都是麻烦缠身……”
“可是陈老大！您不要忘了，您答应的货，已经断了半个月！现在也就是我们这些老人，还跟您一条心，那些年轻点的，可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胖头陀很是急切，他心里已经是慌乱不堪，没遇到事情还看不出来，这遇到点麻烦，陈升的存在价值顿时就体现了出来：“陈老大，现在的局面，您想要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摆在你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赶在条子之前，查处这批货到底是谁的，里边到底夹带了些什么东西，通过什么渠道进入的国内，只有这样才能打通关系，弃卒保帅！可是，我这边实在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去调查清楚……”
陈升没有说话，胖头陀是第一批跟随他的老人之一，也算是他的犯罪集团到目前为止，硕果仅存的元老，他的这一番话，可信度还算是比较高，可是陈升不愿意继续往自己身上招揽脏水，尤其是宋文一行人在谷曼情况不明，断货的事情他有过安排，却是没有想到被新上任的重案组成员堵死了各个进出关口，就连长达几十公里的边境线，也是布满了特警和武警的明岗暗哨，作为以贩卖白粉为主要经济收入的团伙，失去了白粉这一条来钱途径，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他陈升心知肚明！
“老肥啊，你不要着急嘛！”陈升点了一根烟，没抽几口就将其掐灭：“这样，我让六指安排一下，你呢明着调查，我暗中调查，你回去后告诉其他地头，我不愿意搀和进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的话，能让那些动了小心思的人自己蹦出来！”
胖头陀点了点头，有陈升的肯定，自己也算是有了点底气，那些年轻的地头，已经暗地里开始讨论重新站队的事情，据说是杰克那边好像和陈升产生么一些不愉快，他想要开口问问，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也就尴尬的呵呵笑着，看着陈升慢条斯理把玩健身球。
“嗯？你还不去忙别的？准备在我这蹭饭啊？”陈升依然是慢条斯理，不温不火的态度，却是让胖头陀更是不敢多问什么。
“陈哥，肥佬得到了一些消息，他不敢说而已……”乔六指看了一眼胖头陀，低声在陈升耳边说道。
陈升心里冷笑连连，却是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哦？消息？有什么不敢说的！说说吧，我最近不太舒服也就没怎么出去招摇过市，倒有些信息闭塞了？”
“嘿嘿，只是一些道听途说，没敢打扰您！”胖头陀感激的看了一眼乔六指，而乔六指却是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胖头陀尴尬的又看着陈升，支支吾吾：“要不，嘿嘿，要不我先去忙别的，您先歇着？”
陈升将健身球丢在一边，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怎么？这就要走了？说说吧！也让我这个糟老头儿开开眼界！”
“白胖子那边，嗯，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杰克和您的关系出现了破裂，而且，白胖子联系上了昆卡将军，据说他手里即将运入国境一批堪比之前Ｓ级货色的白粉，已经在收取定金了……”胖头陀唯唯诺诺的说出这个消息，就不敢再抬头，他知道陈升和白胖子之间早就水火不容，能够坚持到现在而没有翻脸，也那是因为没有查清楚白胖子的货源渠道，如今自己说出昆卡这个陈老大的宿敌，天知道陈老大会不会直接恼羞成怒？
然而，让胖头陀有些意外，陈升竟然哈哈大笑：“杰克和我的关系破裂？可笑至极！他白胖子以为昆卡和杰克是什么关系？死敌！既然昆卡没有理由和我有所往来，那么杰克就绝对不会断绝和我的生意来往！幼稚！居然想用昆卡来威胁杰克？”
听到这话，胖头陀目光里闪烁着疑惑，他不清楚杰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很多小道消息都在说，陈升的老婆已经去了谷曼，而且还带着陈胜手底下新晋的左膀右臂一起离开，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可见杰克的确出现了问题！如今陈升矢口否认，是否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而乔六指则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胖头陀，目光有些闪烁，朝着门外斜了斜眼白，意味很是明显。
胖头陀和乔六指对视了一眼，急忙低下头，用眼角余光关注着陈升的表情。
陈升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反而淡笑着注视窗窗外的竹林良久。
终于，就在胖头陀快要崩溃的时候，陈升开口说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杰克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缺货的都先停一停，最近不太平，羊城的水开始被搅混了！在这个看不清到底是龙是鱼的时候，无论是谁轻举妄动，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余款，那就先凑合过日子，等风波过去，再作计较吧！”
“好的陈老大，那我就先回去了！”胖头陀点头哈腰的起身离开。
“六指，去送送老肥！”陈升对着乔六指说道。
将胖头陀送出门外，乔六指面色微冷：“回去后该怎么说话，你心里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