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想让你做个地头
宋文没有说太多，他不确定韩小云对自己有没有印象，毕竟之前参加赛车的时候，钱毅和她的战绩可是不相上下的。
听了宋文的话，韩小云说到：“原来你就是宋武啊，一直听老陈提起你，没想到真人长这个样。”
长什么样？韩小云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失望，然而宋文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点自信的。
见宋文有些紧张的样子，韩小云笑了笑，对宋文说到：“我不是外人，你也不用紧张，老陈也说过你不算他手下，是他哥们，你说是吧老陈？”
看韩小云和陈升说话的态度无比自然，似乎和陈升真的是一对，宋文暗自吐了吐舌头，资料上韩小云才25岁，陈升这都奔四十去了，这算什么，老牛吃嫩草还是包养年轻姑娘啊，可韩小云自己也是个富二代，难道真的是真爱？
陈升对韩小云的态度比对宋文温和的多了：“恩，小云，正好你也起来了，我和小武还没吃饭，你做饭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和小武的份。”
韩小云做饭？宋文没想到，自己一来就享受到这么高端的待遇。
韩小云闻言，风情万种地看了陈升一眼：“怎么今天没去你那茶楼喝茶？”
“被叫到派出所做了个笔录，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宋武小兄弟，就一起来蹭你的饭了。”陈升坦然地说到。
难道韩小云竟然不知道陈升一早上出去做了什么？宋文挑了挑眉，感觉这里面有些内情。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也带上，宋武，你想吃什么？”韩小云忽然把话头转向了宋文。
宋文无所谓地一摊手，道：“我不挑食，嫂子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看看人家宋武多好，哪像你，吃什么都要挑三拣四的。”听了宋文的话，韩小云笑了笑，转而对陈升说到。
陈升却是出神地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像是在看什么久未谋面的情人，完全把韩小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韩小云哼了一声，扭着腰进了厨房。
韩小云身影一消失，陈升就不看烟灰缸了，对宋文耸了耸肩，说到：“真该给你面前摆个镜子，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可真够精彩的。”
看的也很精彩，宋文心里暗自说了一句，直觉陈升家里的关系有些奇怪，不像是普通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两人言谈举止之间又都是一副极为随意放松的姿态，关系亲密的一目了然。
韩小云似乎做什么事情都很快，不一会儿就在饭厅招呼起了宋文和陈升。
客厅和厨房之间隔着的是一个较小的客厅，除了饭桌之外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饭桌上面放了几副碗筷。
宋文还以为韩小云是要做什么菜，而再看上去，除了每人一碗白粥之外，就是一些小凉菜和几个白水煮蛋，极其简单。
有那么一瞬间，宋文还以为这是韩小云故意的，可看陈升面色自然，只对韩小云说了句“今天也是这几样”之外就没了二话，也明白过来，这还真是韩小云的日常早饭。
难怪陈升每天早上要不辞辛苦地跑去茶楼吃饭，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宋文忽然就理解了陈升。
不过对宋文来说，吃的是什么并不重要，能吃饱就可以了。
韩小云规规矩矩地喝着粥，看上去倒不像赛场上那个风情的辣妞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过训练。
而陈升吃的就明显不是那么习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不是在喝粥，而是在喝药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陈升飞快地喝完一碗粥，直接放下了碗筷，看上去颇有几分悲壮。
“你看，我就说吧，这人挑剔的不行，白粥都入不了眼。”韩小云白了陈升一眼，对宋文说到。
宋文也不知道接什么才好，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继续埋头苦干。
喝了两大碗粥，宋文的速度不比陈升慢太多。
韩小云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而一旁早就放下碗却还没有离开的陈升见宋文已经吃完了，于是对宋文说到：“既然你也吃完了，那我们就别在这耗着了。”
“啊？”宋文脸上显出一分不解的神色，“不用陪着嫂子吗？”
“得了吧。”陈升还没说话，倒是韩小云自己接口道，“可别让老陈陪着我，他看不上，带的我也吃不下，你们两个做自己的事情吧，到时候家政来收拾。”
韩小云说话句句都有些嫌弃陈升的意思在里面，宋文干笑了两声，乖乖跟着陈升离开了饭厅。
陈升虽然不喜欢吃这么简单的早饭，但至少现在温饱问题算是解决了，于是直接带着宋文上了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陈升的书房自然也是一番精心布置，只是宋文看到，那整面墙的书架，不少还是崭新的，再一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被细致地分了类。
宋文欣赏陈升的书架的时候，陈升已经把书房门关上了而且反锁了，绕过宋文坐到书桌后面，宋文也跟着坐在了陈升对面，知道陈升这是要和他说正事了。
“小武，你给我说说，你们昨晚的事情吧。”陈升对宋文说到。
宋文把对警察说的话又对陈升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陈升有些讶异地问到：“你是说，那个被害的女孩子，之前是在你们包间的？”
“是啊。”宋文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就因为这个，那几个条子好像就觉得是我弄死了那小妞，一个劲的问，我说了他们又不信！”
“人家这也是在做本职工作，你也要体谅人家啊。”陈升安慰了宋文几句，又感慨道，“不过可怜那个女孩子了，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办。”
猫哭耗子假慈悲？宋文注意看了下陈升的脸色，却发现陈升脸上确确实实带着悲悯的表情，看上去是真心实意地为萱萱感到惋惜。
就当陈升是又犯病了吧，这么久了，宋文隐隐有些觉得，陈升大概是有点圣母情结，明明自己做的就是最黑暗的勾当，偏偏有时候还当自己是个圣人，对这点，宋文其实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再怎么表现，怎么掩饰，黑就是黑，不会被其他颜色中和。
“是啊，可惜了，长得还挺漂亮的。”宋文顺着陈升的话，颇为遗憾地说了两句，只是听意思却和陈升不是一回事儿。
对宋文这种态度，陈升倒是没想太多，这小子就是个混不吝的主，撞南墙都不带回头的那种，本身就是个玩命的，对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想普通人一样，乔六指比他还要冷漠一点，至于白胖子……
“小武，我给你的手机你还用着吗？”陈升忽然换了个话题。
“用着啊。”宋文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陈升。
陈升拿着手机，没有看屏幕，反而是直接卸了手机后盖，看了起来。
“老陈，你这是干什么？看手机不顺眼也别拆啊。”宋文顿时不干了，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
陈升拿着手机躲了一下，对宋文说：“你这个手机，白胖子他们碰过没有。”
“没有啊。”宋文下意识地回答了之后，感觉更莫名其妙了，“老陈，你这么神神道道的是想什么啊？”
“看看有没有监听。”陈升把手机看了一遍之后，终于是把后盖装了回去。
宋文一把抢了回来，点了点屏幕，生怕被陈升给直接玩坏。
“守财奴。”陈升无奈地骂了一句，“放心吧，不会坏的，坏了我再送你一台。”
这边宋文也检查完了，手机没什么问题，终于是有心思仔细和陈升聊聊了。
“老陈，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被监听啊，你当是小说呢啊，我就一小管理员，又不是007！”
“小武，你想的太简单了。”陈升说到，宋文这种初涉他们这个圈子的新人，少不得要他多提醒几句，“白胖子虽然是我的人，但和我不完全是一条心的，我之前也和你说过吧，白胖子肯定会怀疑你是不是我派去的人，别说监听了，说不定还要派谁跟踪你呢。”
“你们做老大的心真黑。”宋文开了个地图炮。
陈升却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做老大吗？”
宋文撇撇嘴：“做老大有什么好，像白胖子那样不还是要被人管着，这么一个一个管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头？”
宋文言语间没有半点掩饰自己心思的想法，陈升道：“那你想做什么？”
宋文想了想，“啧”了一声后开口道：“有钱，有女人。”
“你倒是知足。”陈升闷笑了一下，“宋武，如果我这里有个位置给你，你敢不敢坐上去？”
“有啥好处？没好处我可不干。”宋文说到。
“你不是要钱要女人吗，那你现在这点钱可不够用，你想要那些就得自己去拿，你拿不拿？”陈升又问到。
“那当然！”宋文这下子答应的极痛快，“老陈，你不用拐弯抹角地勾引我了，你想让我干什么直说不就行了，咱俩的关系还用的这么来？”宋文懒洋洋地向后靠在椅子上，翘着腿看向陈升。
陈升闻言点了点头，说到：“这才像我认识的宋武，有胆气，有拼劲儿，本来我之前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就想一辈子当打杂的了。”
顿了顿，陈升又说到：
“我想让你做个地头，你想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