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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怨念所在
蔡马脚死得很早，当时的很多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只能依靠刚才看到的这些景象来做推测。
不管眼前的是不是真的蔡马脚，只要他具现出蔡马脚的形象，那么他就是蔡马脚。当初蔡马脚怎么死的，有过什么样的怨念，那眼前的这个‘蔡马脚’也会有。
前提是我现在蒙对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依照刚才看到的那些景象，蔡马脚在临死前一直在拜神，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求菩萨庇佑，保护自己。只是那神色，也太过平静了。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马脚和其他法脉的术士不同，他们所有的法脉传承，都是类似于神传，神打法一类，而他们本身，就是普通人。只要灵窍通了，与菩萨神仙接通了信息，那么就可以借菩萨的法为己用。
这种法脉有些类似出马仙，但是不用立堂口，而且规矩没有出马仙多。
“蔡马脚！菩萨来渡你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脚步没停，依然背对着蔡马脚他们跑着。我不敢停顿，害怕距离被他们拉进。
随着这句话出口，我感觉后面的压力不止没减轻，反而有更强烈的趋势。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栗！
魂魄状态下的颤栗，问题很严重。
这说明对方拥有吞噬灵魂的能力！
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如果把一个人和一只老虎关进同一个笼子里，即便老虎什么也不做，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颤栗。魂魄状态下的颤栗感尤其如此，通常只有对方灵体更强，并且将要吞噬你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受。
这不说话还好，说了起了反效果。
踏踏踏~
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继续朝前跑去。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
我只能将错就错，继续对蔡马脚说：“蔡马脚，菩萨从没离开你！”
既然提到菩萨，给蔡马脚带来这么大的反应，那么说明菩萨可能确实是个关键点。
只是我说的话里，出现某些错误的信息。
这句话音落下，后面的脚步声给我带来的颤栗感更严重，如同芒刺在背，那阵阵阴风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后背。
不能受伤！我现在的状态本来就是意识灵魂体，如果受伤，那将比入魔出偏更严重。魂魄带着伤回去了，只怕也会带来难以挽回的麻烦，轻则丢掉部分记忆，重则变成白痴都有可能。
可后面的压力就如同凝结成了实质，我感觉背后被无数根刺扎了住，而且这些尖刺还在继续深入。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栽在这儿！
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反倒是出奇的冷静，一直想着如何破局。
蔡马脚变得更厉害的这些反应，都是在我提及菩萨两个字后面出现的。
那么，这股怨念，真的是因为菩萨没有显灵？
还是另有隐情？
按一般情况来说，找到器灵的怨念所在，只要说出相关的关键字，都会相对缓和一点。相反，反倒是一些与之对立或者能克制它的东西的相关字眼，会刺激到器灵，从而更凶。
我两次提到菩萨，‘蔡马脚’的表现反而更凶厉，此时如同出笼的野兽。
那么，他的怨念未必是菩萨没有显灵护佑。
相反，菩萨是能克制它的存在！
但是现在，我上哪请菩萨过来克制？
我一步也不敢停留，后面的蔡马脚及那些虚影越来越近，我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做观想变神。何况，这阴阳之间也未必能做到请出菩萨乃至祖师。
既然菩萨不是他怨念的关键，那么为什么会重复看到他临终的景象？
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吗？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阴暗的想法。
上一次听录音时，我看见了无数黑色棉绒从蔡马脚的喉咙里长出来，那是类似佛家白骨观的一种状态，看到了他的身体结构。而这一次，则是当时完整的情景重现。
是啊，黑色棉绒怎么会自他喉咙里长出来？
我怎么忽视了这么关键的一点！
那是哥哥的标记，但哥哥做不到凭空将这份标记送到人体内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蔡马脚被哥哥附身过！
而且，其中甚至存在蔡马脚自愿被附体的可能。因为蔡马脚也是术士，有菩萨护佑，如果不是自愿，哥哥很难成功附体。对于那时候已经被封镇的哥哥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
蔡马脚和哥哥难道有过什么协议？
他的怨念所在，是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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