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南边,却是被一方诸侯割据着,与名存实亡的朝廷,分庭抗礼,这些当然还不是让人最为闹心的,毕竟都是大魏国自家的事,闹够了之后,不管天下过属于谁,那也是大魏的天下。
可是外族在关外的势力,却是早已对大魏这一片富饶的土地,窥伺依旧,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着入主中原。
这不由是让天下人心惶惶的一件事情,尤如鲠在喉,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季曜沂的身份,就不由的显得尴尬了起来。
几乎是所有想要国泰民安之人,那一些美好的愿望,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当然不是季曜沂这个毛头小子能够理解的,但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牵涉着那些一腔热血之人的性命。
性命攸关,只要自己的身份一旦bào露在人前,到那时候,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更是让他们也会一同牵涉其中。
郭伟看着季曜沂低着头,深深的皱着眉头,不言不语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的表情,顿时便是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正在领着众人行走的步伐,当时就停了下来,当即对着季曜沂,便是单膝跪地的跪了下来,面沉思水,一脸的凝重。
“少主不必烦忧,我等兄弟皆是随时准备为少主而死,断然不可能有一人,将少主的身份,和行踪bào露出去,请少主放心。”
对于郭伟对自己身份知道的原因,听起来其中不乏巧合,这也不能怪聂无双嚼舌头根,想来自己的身份,还真是具有那一股子的魔力,能让像郭伟这样的军人,有想要一心追随的想法。
可是话有说出来,郭伟这个看起来粗狂的人,也真心是没有心机一样,对着手下的人,倒也没有避讳,对季曜沂一口一个少主,叫的那是一个销魂。
全然是不知道,人心隔肚皮,你这么实诚的对待别人,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相赠,别人都可能嫌弃你掏出的心,太过血腥。
人本来就是一个具有很qiáng猜忌心里的动物,这也无怪季曜沂的心中,会有郭伟即使不说出去,别人也难说的想法。
可是说起来,季曜沂也确实不是那种,能和别人玩心眼的人,心中的想法,全数的写在脸上,这不由是让郭伟这个粗人,都是一眼给看了出来。
见郭伟突然的跪了下来,那一众二十多人,却也没有犹豫,齐齐的在郭伟之后,对着季曜沂跪了下来。
一时间,四周的气氛不由再次尴尬了起来,季曜沂虽然是个少主,但是由于身份的特殊,哪里受过别人的跪拜。
又岂是眼下这个情况,由于这些人果然是全都知道了季曜沂身份的尊贵,一路上都是不自觉的将季曜沂,走在人群的中央,大有将他保护起来的味道。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季曜沂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他们这一通跪下,不由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了有些措手不及。
心中忐忑着,季曜沂环顾四周,都是单膝跪在地上人,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慌乱的神色来。
眼下只有他们三人,季曜沂、李清远、和苏伊诺,站在人群之中,不由是给人一种,受人香火的神明一样的感觉。
很是让季曜沂的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与李清远对视一眼,见他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季曜沂的心中,不免啐了他一句,“这么大的谱,真感觉自己不是一般人了?”
季曜沂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顿时便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要说紧紧是凭借郭伟的一句话,而放下心中猜忌,季曜沂还是有些做不出来,毕竟与他之间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光景,而且还有绝大不分的时间,实在一种敌对的状态下度过的。
可要是眼下就随着他们这样跪着,季曜沂带着苏伊诺和李清远,走自己的路,任由他们跪的够了自然起来,这又显得有些不现实。
思前想后,季曜沂还是将郭伟给扶了起来,对他说了一句,“郭兄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的跪下了,来来来,快起来。”
想要先稳住郭伟,等他带着三人,见到聂无双之后,再做打算,毕竟真要说起来,既然韩震将军让他们来寻找自己,有这么会不拿个画像之内,便于他们找到自己的东西,给他们看。
这样一来,前面围杀的乌龙,说起来便是有些牵qiáng了,眼下像是想不明白了,也只有静观其变,等一切yīn谋,还是诡计bào露出来以后,再想对策了。
郭伟站了起来,那些一众二十多人,也一同站了起来,又是说了一些类似口号的话,比如什么誓死效忠大魏,愿意为少主马首是瞻。
季曜沂对于这样没有一点营养,也却是只像一句句废话一样的废话,很是不感冒,面对他们很是热血沸腾一样表情,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