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诺显然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是看成是了季曜沂的过错了。
对于这一点,季曜沂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有口难辩,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苏伊诺解释了。
想办法去和苏伊诺解释的事情,还是暂时放大到一边吧,眼下的季曜沂,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将衣服给穿起来,遮挡住这一幕chūn色再说吧。
季曜沂无疑也是这样一个想法,于是没有了什么顾忌的季曜沂,不由是拿起衣服想要先穿起来再说。
可是命运这操蛋的玩意,却又在这个时候,和季曜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由于刚刚的紧张,季曜沂全身心的,只想着不能在苏伊诺的面前曝光,于是拿着衣服,捂下身的动作,不由是显得gān净利落。
可是让季曜沂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不但是捂了也白捂,还是被苏伊诺给看了一个jīng光,而且还浮想联翩了去,而且不巧的事,衣服还有一大半,掉在了水盆里,湿了一大片。
而就在季曜将那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眼前欲哭无泪的时候,一道醉声醉气的声音,却是在次的传到了耳朵里。
“真是麻烦,大半夜的大呼小叫的吵不吵人呀。”
显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在这小破客栈中,发出这种醉声的人,那也只能是这客栈的老板,那一个酒鬼了。
这么一个四下安静无人的环境中,突然是听到了这样一道,不由是给人一种担心,他说话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是能够吐出来的声音。
不由是将季曜沂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是深深的厌恶了起来,可是让季曜沂这一种厌恶还没有在脸上浮现出来的时候,却又是被一股子的惊骇,给占据在了脸上。
让季曜沂感觉到惊骇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个酒鬼在自己衣不蔽体的时候,突然的出现,想来都是大男人,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顾虑。
而之所以让季曜沂心中一阵的惊骇,那是因为,这酒鬼不是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走进来的,而是柜台的对面,一股子醉眼朦胧的给站起来了的样子,给惊呆了。
“他怎么会就在在客栈中,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一系列的问题,不由是在看到那酒鬼从柜台的对面,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的一瞬间,便充斥在了季曜沂的脑海中。
想来一开始就是觉得,这酒鬼不像是一般人,而眼下又是这么的神出鬼没一样,不由是让季曜沂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荆门客栈中,尤其是那一个个小院中,血淋淋的事实之后,季曜沂对客栈在心中,都是有了一些的抵触。
而眼下这酒鬼又是这么一个捉摸不透的样子,显然让季曜沂对他,想不留下一个心眼,都是困难。
季曜沂那黑亮的眼眸,在灯火的映照下,不由是如同黑色的宝石一样,闪烁着jīng光,看着那酒鬼的时候,其中更是有着一股子的深深的怀疑与不信任开始急速的流动起来。
季曜沂没有动,反而是全身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只与自己隔着一个柜台的酒鬼,眼角的余光,却是下意识的落在了,那靠在柜台角落中的轩刀上。
虽然现在的季曜沂不能施展武功,但是不用怀疑,只要对面的酒鬼,做出怎么奇怪的举动,那一柄轩刀,必然是会在第一时间出鞘。
不能够以力制胜,那只有是出奇制胜了,季曜沂不动身色的将手,已经是紧紧的握在了轩刀上,如临大敌一样的紧紧的盯着那酒鬼的每一个动作。
以免在他一旦有所异动的时候,不能够及时的出手,而酿成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是季曜沂是紧张的要死,生怕是出现什么意外,但是那酒鬼,却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样子。
根本就是酒醉不醒的样子,眼睛都是没有完全的睁开,动作也是相当的懒散,不仅是一种人畜无害的造型,更是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是显得因为酒jīng的作用,而站立不稳的又摔在了地上。
季曜沂没有去扶他,只是冷眼的看表演一样,看着他摔倒之后,又是晃晃悠悠的再次艰难的爬起来。
当然了,对于季曜沂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江湖险恶,克敌制胜的方法,自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稍有不慎,心存怜悯很可能等待着的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所以季曜沂处于安全的考虑,也不会对此时的酒鬼,有上前帮忙的想法,更何况,这酒鬼身上的味道,真心是可以了。
只是站在他的面前,都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冲天的酒气,就好像是成天都泡在酒缸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