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季曜沂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虽然是知道对方的意图,却再想还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着已经是将要劈在面门上的利刃,季曜沂不由是脸色大变!
而季曜沂此时的凶险的一幕,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在苏伊诺的眼中,眼看季曜沂生死悬于一线,苏伊诺也不管落地,还没有稳住的身姿,一手在怀中乱摸之后,便是拿出一物,搭在了弹弓上,用力一拉便是放了出去。
那些石子早在苏伊诺被惊吓的时候,随着她摔下来,已经脱手,而情急之下,她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觉得胸前有一个东西很是坚硬,便是逃出来,搭在弹弓上,she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的一声,弹弓中打出的东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利刃之上,那利刃受力一偏,贴着季曜沂的肩膀,便是斩落了下去。
那人眼下就要得手,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脸色一愣,下意识的便是向,让他好事落空的东西,扫眼望去。
那东西在利刃上弹了一下之后,便是落在枯枝烂叶之中,虽然是被枯huáng的树叶,遮住了大半,却是露出了一个shòu头一样的雕像。
而看到了这东西,那人的脸色,不由是变了又变,显然是认出了那东西,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是你们,受死吧!”
目光快速的在那东西上收回,那人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手腕奋力一转,那贴着季曜沂斩落,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利刃,便是又向季曜沂的手臂,划了过来。
本就没从死亡的yīn影中清醒,而又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有些失神。
而这时已然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好像是有这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的话。
但是想要再次伤到季曜沂,已然是不可能,只见季曜沂翻身一转,便是避开了他手上的利刃。
手上的轩刀随着旋转的身姿而动,下一秒便是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季曜沂并没有急着将轩刀,在他的脖子上割下去,显然是对他那一句话,感觉有些兴趣。
要说真要是和什么人有仇,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来吧,难道不是一见面,就是势同水火吗?
没有必要将他俩围困到现在,而在一击不得手之后,才想起来有仇?
再说了,就季曜沂这个刚刚独自闯dàng江湖的人,也不可能和一个土匪有仇呀?
那么既然不可能有仇,那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呢?
季曜沂想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将手上的轩刀一凛,又是向他的脖子动了一下,问他。
“你刚刚说什么,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自己清楚!”
“嘿,我还真就不明白哎!”
看着这土匪将脸色一横,倒是有一股的血性,好像并不为轩刀的威慑所动一样。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不就一个土匪嘛,看把你给得瑟的,不怕死是吧,那就成全你呗。”
杀一个土匪,对于季曜沂来说,倒是真心没有下不去手的,可就在季曜沂准备用轩刀,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
却是发现不对劲了,这显然是这一伙土匪的头子,眼看他被季曜沂制服了,居然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是举着一双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季曜沂。
“土匪头子了不起吗?人多势众又怎么样,该杀还是要杀!”
“被你们一个眼色都吓到了,我还是季曜沂?”
季曜沂不由是怪笑着,对这一群土匪说了一句,他自己可能是觉得很是牛bī的一句话。
可是没有想到,当他自报家门的之后,那些土匪看他的目光,不由是变了,不再是那么的凶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是满是灼灼的期待,又有一些迟疑,不由是给季曜沂一种,很是色眯眯的感觉,那还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呀!
只不过第一种是肉体上的,而第二种却是来自灵魂上的。
望着他们那渴望的眼神,季曜沂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身上很冷一样,不由是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曜沂着实是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名字,都能让人有一种冲动,那以后就不用烦恼了,直接跑到云舞神宗的大门口,自报家门就可以了。
试想一下,一大群各式各样,各个年龄段的美女,都是以这样一个渴望的目光看过来,那该是一种多么震撼人心的画面?
而眼下被一群大男人这样看着,季曜沂只能体会到,jú花一紧,虎躯一震的恶心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