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是能调动天下兵马,有些夸大其词,先不谈现在天下大乱的局势,还有没有军队愿意受到调动。
就算那些将军们,心存大魏的江山,愿意听从调遣,但是就这一般的虎符也不够呀。
虎符,向来都是当朝的皇帝,和由其直接指派的将军,或是大臣,分别执掌一般。
只有两块虎符,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好的神shòu的模样,才能称得上,号令三军,莫敢不从。
而眼下,显然这半块虎符,除非找到它另一半的兄弟合体,否则就是一块普通的金块而已。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又是对那,已经是一个尸体的将军一眼。
有些想不明白,先不说,这个他都不认识的将军,是怎么得到的虎符。
可即使他要归隐,但是不jiāo出这东西,想必也走不出朝堂,更别说能安安逸逸的长眠在此。
有些想不明白,季曜沂不由是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身上。
眼看她完全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居然张着小嘴,在那虎符上咬了一下后。
感觉很是满意了一样,在衣服上擦了擦口水之后,便是理所应当了一样,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季曜沂不由是冒出了一头的黑线,结果苏伊诺好像还是不放心一样,又是对着揣着虎符的地方拍了拍。
季曜沂感觉彻底是被她给打败了,好在眼下没有其他人,要不然,季曜沂肯定会离开八丈距离,并表示肯定没听过,苏伊诺这个人名。
而他这幅表情,落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得到了一个很是自然的白眼。
那感觉,就好像是苏伊诺在说,“真不知道过日子,以后学着一点。”
对于这样的宝贝,苏伊诺自然没有放弃的理由,即使眼下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万一以后会有呢?
那时候在来向聂无双讨要?还是算了吧,一想起聂无双那一双嗜血的腥瞳,苏伊诺都能不自觉的打一个寒颤。
有了宝贝在身,苏伊诺的心情不由也是好了很多,一番探宝已经是有了收获,那么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出去了。
不要到时候,宝贝没有享用的机会,反倒是给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将军做了陪葬,那才真叫一个冤枉。
可是一想到这里,苏伊诺那笑容刚刚泛起的小脸上,不由又是跨了下来,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目光在四周,漫无目的的扫过。
对机关熟悉如她,也是一点的破绽都是发现不了,只能等待救援的事实,让她不由贴在一处石壁上,坐了下来了。
双手握在一起,竖在胸前,看上去就像是在祈祷,希望在外面的人,不要犯傻,能够赶紧下来放他们出去。
季曜沂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因为刚刚的修炼,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准确估算。
根本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更是不知道此时的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伙伴,此时还有没有安全的处境。
宓静的环境中,思绪总是不自觉的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却是不愿意那样去想,却又没有办法控制一样。
看着苏伊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季曜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便是对她安慰道,“没事的,他们肯定会来救我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
苏伊诺憋着小嘴,一双目光在季曜沂的脸上划过,因为寒玉chuáng散发出来的寒气,不自觉的搓了搓小手,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就怕,聂无双不会同意他们下来救我们。”
季曜沂被她说的心中一吸,好像感觉,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他们三个想要想救,聂无双好像也不会有那样的好心。
更何况,要是他们偷偷摸摸的下来,也不一定能破解第一道机关,一想到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供桌下机关的样子。
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有些不自然起来,目光闪烁着,避开苏伊诺的眼睛,真心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被苏伊诺知道,定是会被她嘲笑好一阵子,与其是那样颜面扫地的结果,季曜沂便是觉得,还不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算了。
不过想来,上天既然让他肩负着,不一样的使命,断然也不会让他,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
而就在季曜沂和苏伊诺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石壁中,却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
两人不由同时心头一震,来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因为那声音虽然虚无飘渺,像是出现的幻听一样,不怎么真实。
但是两人同时听到,那几足以证明,这一切并不是,死亡前的呼唤,而是眼下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