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也要能活到十年之后再说,眼下这道坎,就有些过不去的味道。
可这么小的挫折都挺不过去,那以后又怎么能gān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最终李清远还是挡在了季曜沂的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但用意却很是明显,就是不让他去送死。
视线被李清远挡住,季曜沂心中的恨,却是一点没有减少。
“你让开,我死之后,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好好的照顾她们。”
听着季曜沂这种,像是临终遗言的话,李清远的嘴角却是挂上的淡淡的微笑,出乎意料的冷静。
根本和他的身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在面qiáng大到,连命运都没有办法选择的敌人面前,他不是傻了,就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气魄。
可他却不是武林众人,甚至只是一个下三流的贩夫走卒而已。
这样的心性,又是何其的qiáng大?
面对着李清远的冷静,季曜沂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说起来还是一个少主,却比不上一个商人,这时多么的悲哀。
李清远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却是告诉了季曜沂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冷静!
遇到再大的危险,即使武功再高,不冷静的思维,也是致命的缺点。
而祁磊刚刚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明这一切,他是冲动了,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之前,便是自不量力的前去送死。
真要说起来,祁磊其实在为自己挡了箭,他重伤的结局,应该是属于自己。
那么眼下自己真的要再去送死,那岂不是更加的对不起祁磊?
可不去送死,又怎么能保证,苏伊诺、李扶桑,以及面前这个异常冷静的李清远的性命?
“有办法吗?能够再次的化险为夷吗?”
“能!一定有办法!”
“至少还不能认输!”
一道道的心念,像是洪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袭上心头,让季曜沂的信心,不由的bào涨了起来。
“一定不能死,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完蛋了!”
季曜沂仰着头,看了看碧蓝色的天空,一阵阵的微风,让他已经是一身冷汗的身体,不由是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要说人的潜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有多少人,还是在平平庸庸的岁月中,耗费了一生。
这也是由于境遇的关系,压力给人带来动力,也同样bī迫着潜能的开发。
季曜沂算不上聪明,比李清远这个将人性都是能够算计的人,那是差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可眼下这种情况下,却是让他,想到了一个算不上完美的注意。
心中有了主意,季曜沂不由是放下了心中,最坏的打算。
觉得有些对不起田堂主,回头看了看他,接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
“田堂主,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现在就告诉你,寒玉chuáng的下落吧!”
季曜沂看起来很大方一样,也不知道,在得到寒玉chuáng下落的田堂主,还会不会履行承落,便是当下就样将拿出诚意。
这不由是让田堂主心中一喜,知道了寒玉chuáng的下落,他哪里还会为了一个丫头去得罪弈月门?
想来最为一个武林黑道势力,好像背信弃义才更加的符合他的身份。
说实话,对于田堂主的嘱托,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可从来都没有指望他能信守承诺。
而之所以这样说,而且特意将寒玉chuáng三个字说的很重,就是为了引起所有人主意。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用一件武林至宝,堵上了身家性命。
对于寒玉chuáng,这一件至宝,季曜沂可不相信,弈月门的长老会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当寒玉chuáng三个字,从季曜沂被季曜沂脱口而出,弈月门长老的不由脸色一怔。
像是打了jī血一样,将脖子伸了老长,像是想要将季曜沂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分外清楚一样。
而当听出季曜沂居然是知道寒玉chuáng的下落时,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想来田堂主这只老蛤蟆,之所以和他做对,不愿意放弃苏伊诺与季曜沂,其中原来是有一个jiāo易在里面。
心中暗骂一声,狡猾的老蛤蟆,得到这个消息的弈月门长老,不由在心中开始权衡利弊得失起来。
要说对于寒玉chuáng这件武林至宝,既可以延年益寿,又能有助于内功的修炼,没有想得到的想法,那据对是不可能。
而如果是得到了寒玉chuáng,自然是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的修炼武功。
想要他将寒玉chuáng献给弈心魂,那是想都不要想了,虽然是弈月门的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