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沂,你个傻缺,他爪子灵巧,你供他下三路,对,对照着他的小短腿猛扫!”
一时不得胜,季曜沂也有些心急,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照做,挥动手中大刀,直刺变横扫,力劈变斜挑。
换功下三路,那人果然有些慌乱应对,步伐渐乱,俞现颓败之势,季曜沂见此不由心中欣喜,到处语句‘果然’!
但哪里想到,眼见既要斩杀那人,耳边便又是响起了苏伊诺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说,你那黑指甲那么长,是为了挖鼻孔的吗?那小子就是刀厉害,你贴他的身,用指甲割他大腰子呀!”
苏伊诺一说,那走投无路的灵蛇教弟子果然照做,见季曜沂腰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虽没有鲜血流出,却已然是面色铁青,如临大敌。
苏伊诺却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拍手叫好,惹得两人对峙中,频频飞来怒目,但苏伊诺哪里管得了他们。
继续口无遮拦,为即将落败的一方反败为胜,周而复始,大声叫好,玩得不亦乐乎。
她是开心了,可缠斗中的两人,却是有苦难言,被她这般折腾,不但没伤到对方皮毛,但却体力消耗,被累的半死。
季曜沂大喘着粗气,手中大刀开始挥的有气无力,而那灵蛇教弟子虽无兵刃,但一直平伸的双手,也渐渐僵硬,两人争斗又是胶着。
而就在这时,对阵黑汉子的三名灵蛇教弟子中,突然撤出一人,举着一双利爪,直扑看得兴高采烈的苏伊诺而去!
一双利爪yīn气bī人,势如破竹,直击苏伊诺要害而去,想来他对苏伊诺也是再也看不下。
攻击未到,yīn气先一步bī来,苏伊诺一阵心悸,来不及惊叫一声‘不好’,利爪已然就在眼前。
“哎呀!”
想来苏伊诺也非凡人,口中虽是怪叫,身手却不含糊,脚下用力,在桌子上一点,身姿如燕一般灵巧翻身一跃,便是轻盈的蹲在了窗围之上。
再看她原来坐的地方,一只黝黑的手已然拍在了桌子上,当那人惊怒的抬起手时,桌面上除了一个手印外,还有圆溜溜的五个指洞。
苏伊诺见此,一阵恶寒,有些结巴的怒斥道,“你你们,不知好歹,我刚刚还帮了你们的人呢!”
说着,一双杏眼便是像那人望去,只见那人与季曜沂一同恶狠狠的瞪来一眼,苏伊诺撇着小嘴顿时语噻。
她一脸的委屈,可眼下这人岂能管她,和自己人jiāo换了一下眼色,便又是挥舞着利爪,向苏伊诺扑了过去。
李清远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虽然一切都因他而起,但当他看到苏伊诺对敌对双方都一视同仁的开启鼓舞光环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的大公无私给惊得傻眼了。
见一双黑爪在面前闪过,直扑苏伊诺,他也只能手持折扇,高高竖起,心中默念清心咒。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也不知道是李清远的心咒起来作用,还是那灵蛇教的弟子本就对妙龄的少女情有独钟,亦或是老天都对苏伊诺的没有立场而看不下。
那一双利爪直接无视李清远,直扑窗围而去。苏伊诺无法,只能脚尖再点窗围,衣袂飘飘,向外she去。
一叶扁舟随风而动,九霄仙子不落凡尘,苏伊诺衣袂飘飘,三千丝发迎风而舞,饶是四海游龙,也难织九天霓裳。
风不动,影不动,人心自动,山不动,水不动,只苏伊诺一人而动!
千钧一发之际,时间禁锢一般。
眼见少女较弱而筛颤的身躯,就要被利爪摧残,那人双眼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可是!
一手爪住窗围,那人再抬头,目光过处,哪里还有苏伊诺半点身影,惊怒jiāo加,手上一用力,窗围应声而碎!
想他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汉子,虽然江湖无名,但披着灵蛇教弟子的名号,也算是杀人无数,走到哪里,不受万千注目,脚下踏过之泥,也尽数焦土。
今日,却叫一个十四五的丫头片扮猪吃了老虎,给耍了,这怎叫他不怒!栖身踏上破碎的窗围,一双yīn毒的眼睛四下搜索苏伊诺,饶是她跑到天边,也要将她爪烂在身前!
只当那人刚刚踏上窗围,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哀嚎,循声望去,只叫又他差点没摔了下来。
“哎呀!疼死我了!”
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苏伊诺仗着轻功,都敢在天下第一剑的林戎轩的眼皮子底下开溜,今天却是计算失误。
屋外大雨瓢泼,而这偏僻的地方,街上早一泥泞不堪,苏伊诺一脚点在上面,于是就悲剧了。
只见苏伊诺一手捂着屁股,跌坐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一身的泥污,憋着嘴唇,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好不一番可怜楚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