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探长和吴长旺二人回到警察署不久之后,一名曾经前去馨月客栈处理现场的长警走了过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子。
那名长警将手上的红木盒子交给了葛探长,并且告诉他说是在馨月客栈清理现场的时候,在客栈附近搜寻到的。
待葛探长从他手中接过红木盒子后,那名长警方才转身离开。
葛探长想到最近县府催得急,自己总得有个交代,于是就吩咐吴长旺,让他前往县府一趟,代替自己向马县长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自己则是拿着那个红色木盒子回到了侦探室。
吴长旺领命,不敢在警察署多做停留,急忙出了警察署,马不停蹄地直奔县府而去。
葛探长回到探长办公室之后,坐到案台前,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木盒子仔细察看着,他越看越是觉得这个红木盒子似乎在哪里见过。看了一会,他决定要打开这个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正当他准备打开那个红木盒子的时候,林赫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人走进探长办公室,看到葛探长手上的那个红木盒子之后,不禁惊呼叫道:“呀!这不正是老娘前段时间在茶馆弄丢的那个红木盒子吗?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不等葛探长反应过来,那人直接走上前,将那红木盒子从葛探长手中抢了过来,认真地查看了一会,接着又叫了起来:“还真的是老娘弄丢的那个红木盒子!”
说罢,那人一脸震惊地看着葛探长。
葛探长迟疑了一阵,然后半信半疑地问:“我的姑奶奶,这真的是你弄丢的红木盒子?”
来人正是佟巧倩。
原来,林赫在城北监狱和葛探长他们分别后,急忙奔向佟府找到佟巧倩,向她简单说了一下前往城北监狱的事情,并让她将和尚的画像交给他,好让他带着画像回警察署向葛探长复命。
佟巧倩听了之后,只觉得在家中呆着甚是枯燥无趣,非得要随着林赫一同前往警察署。
林赫拗不过她软硬兼施的苦苦哀求,也只好让她随着自己一同前去。
见林赫答应带自己前去,佟巧倩自然是兴奋不已。想到自己经常外出,很难在家中老实呆着,为了日后方便葛探长前往佟府取东西,佟巧倩就将另外一胖一瘦的画像交给了王妈,让王妈代为保管。
待王妈收下了那两幅画像之后,佟巧倩就带着和尚画像,随着林赫前往警察署。
进了警察署之后,就发生了此前那一幕。
葛探长这时候才确定这个红木盒子正是佟巧倩弄丢的那一个,难怪看着这么眼熟。佟巧倩此刻因失而复得,显得格外的兴奋。
见佟巧倩问起这个红木盒子怎么会在自己的手上,葛探长就将如何得到这个红木盒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佟巧倩听完之后,心中觉得十分的好奇,她看向葛探长,问:“云轩哥哥,这个红木盒子此前一直都在我身上,怎么会无端端地出现在馨月客栈?莫非它真的是长翅膀了?不对,会不会是那一胖一瘦趁着我不注意,悄悄偷走了它?而他们在馨月客栈纵火的时候,又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葛探长听了,心中也认为是这一胖一瘦偷走了这个红木盒子。毕竟当晚从县城前去馨月客栈的,除了自己和林赫,就是那一胖一瘦了。不过,这红木盒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一胖一瘦要盗取它呢?
想到这,他回答道:“很明显,这个红木盒子就是这一胖一瘦偷的,除了他们之外,还能有谁会拿走它呢?”
佟巧倩猜测道:“莫非他们在卫生院纵火,也是为了这个红木盒子?”
葛探长说:“极有可能,不知这红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们打开来看看?”
佟巧倩想了想,一口拒绝了他,说:“这不妥吧?若是这个红木盒子里面的东西,真的是老道长留下来的,我觉得应当将它交还给胡大哥,让他自己来决定要不要打开这个红木盒子!”
葛探长听了,觉得她说得有理,虽然眼下破案要紧,只是不管情况多么紧急,既然要打开别人的东西,总须征得他人同意了才行。俗话说不问自取视为贼,他堂堂一个探长,岂能干这种事情?
他说:“既然如此,等明天我们去了城北监狱之后,再去一趟清风寨,让胡大哥他亲自拆开这个盒子。”
佟巧倩听说又要去一趟清风寨,心中是乐开了花。她连忙问道:“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清风寨为好?”
葛探长说:“就明天辰时吧,我们上午先去城北监狱,待办完事情之后,再直接绕道西门,前往清风寨。”
佟巧倩听了,兴奋地说:“行,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我备好了马车,前往警察署公寓接你们!”
葛探长说:“行,那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在警察署公寓那边等你!”
佟巧倩说:“好,那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说完之后,她就带上了那个红木盒子,转身离开警察署,回家中作准备去了。
待佟巧倩离开之后,林赫将手中的和尚画像交给葛探长。
在前往佟府的路上,林赫有一件事情一直是想不通,此时见佟巧倩离开了,他才问葛探长:“葛探长,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当时长旺就在城北监狱,为什么你当时不让他和你一同进去,当着典狱长的面说清楚?非得如此大费周章,前去取画像呢?”
葛探长见他问起,不禁想起了往事,他心中不由得一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哎!我这位学长,自打从前线退下来之后,性格就变得如此的怪癖了。一来他不愿意多见陌生人,二来他在处理公事的时候,只认章不认人。”
其实,昨天毕华升说到会尽全力帮自己的时候,葛探长心中很清楚,这位往日亲密无间的学长,说得仅仅是场面的客套话——也不算是客套话,若是有画像在手的话,他的确会尽师兄弟之情谊,替自己办妥此事。
葛探长看着林赫,继续说道:“以前我这位学者,随军北伐的时候,不但作战勇猛,善用计谋,更是精于人情世故,可以说是和淤泥里的泥鳅一样圆滑。可是自从他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似乎是看淡了人情冷暖,不再热衷于钻营人情了!”
说到这里,葛探长心中想着,莫非战争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或者如西洋学说说的那样,学长也得了战争后遗症?
两人正在谈话间,吴长旺回来了。他看到林赫也在,就向他打了声招呼。
葛探长看着吴长旺,问:“长旺,县府那边对案情的调查进展有什么看法?马县长那边有无新的指示?”
吴长旺说:“回葛探长,马县长对案件的进展是非常的满意,他说既然发现了这个案件不是普通的案件,倘若这案件后面还有其它的神秘幕后者的话,就安心查案,按照自己的调查进度继续展开调查,不要被县府的文件乱了节奏。”
葛探长听了,心中自然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沉吟了片刻,随后就吩咐吴、林二人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随着他再次前往城北监狱一趟。
吴、林二人向葛探长告辞之后,各自分头前去准备了。
待两人离开后,葛探长将和尚画像卷了起来,放进了画筒里面。接着他就带上了这幅画,也离开了警察署,返回警察署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