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伟强被保安带走,扔进了地狱之门,血肉喂了正在尖阁岛周围游弋的虎鲨。
费洁屈从包升权淫威,被他大肆折磨。为了取乐,包升权还让费洁使用各种助兴器械,或是服用药物,直把费洁当作诸娜。费洁十分顺从配合,从不反抗,行事之时,在器械和药物的刺激之下,也激情迸发,难以自控,包升权兴奋得忘乎所以。
但包升权也能隐隐感觉到,费洁那不由自主的兴奋之中,深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这力量就象一头潜伏在欲望深海里的虎鲨,俟机会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掉他这条在欲海里翻腾的裸鱼。
包升权并不害怕,隐隐的恐惧感更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并且他还要将此情此景,通告给李正坤,似乎终于在跟他的对阵中战胜了一个回合一样。
包升权终于拨通游艇上的卫星电话。前段时间电话一直关着,也不知诸娜为什么又打开了。电话是李正坤接的,正合包升权心意,忙将身下费洁一通大磨,使得费洁忍不住高声大叫,声嘶如兽,叫声通过卫星,传到李正坤耳中。
包升权淫笑道:“李正坤,小王八蛋,知道这是谁吗?费洁!你不是跟她惺惺相惜么,现在她就在我的胯下,被我折磨得欢,她不想喊叫,可她忍不住……”污言秽语,不忍卒听。
李正坤正开船,一拳击在舵把上,将舵把上镶着的象牙击裂,迸散满舱。
诸娜将耳附在听筒上,也听见了一切,骂道:“这老王八蛋真可恶!”
包升权听见诸娜的声音,忙道:“娜娜,你快回来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放了费洁。”
又对李正坤道:“小王八蛋,你有胆来救你的红颜知已吗?有胆就来尖阁岛,你要敢来,老子码头相迎!不敢来你他妈就枉称男人!”
包升权把话筒塞给费洁,让她给李正坤喊话,让李正坤来救她,费洁不干,包升权大怒,狂扇她几十个耳光,又拿出皮鞭抽打,费洁的惨叫声传上李正坤的耳鼓,就象钢针扎在他的心上。
“老王八蛋,你会后悔的!”李正坤咆哮道。
“老子现在就后悔,后悔没将你这小王八蛋炸死在石室里!”包升权折磨得更欢,听筒里传来费洁更加撕裂的惨叫声。
李正坤流泪道:“小丫头,你受苦了!”
包升权大笑道:“这他妈是老丫头,你那边才是小丫头,李正坤,你要是把我的小丫头送回来,我便把这老丫头还给你。”
“你说话算话?”
“老子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李正坤挂掉电话,让诸娜重新设置卫星导航,驶往尖阁岛。诸娜不同意,问李正坤,你真要将我重新送回魔窟?
李正坤抱住她:当然不会,我不过是骗那老王八蛋,让他放松警惕,到了尖阁岛,我游上岛去,你开游艇离开。有老王八蛋给你建造的财富小岛,你一生不愁吃喝。
诸娜道,听你的话音,我们要分开。
李正坤道,人生在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分开乃是常态,如果有缘,我们自会再见,无需伤感。再者说,我上岛之后,定然凶险万分,远离我正是远离危险。
诸娜说绝不分开,就算是死,也要跟李正坤死在一起。
李正坤笑道:那好啊,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见李正坤不再撵自己,诸娜非常高兴,立即设好卫星导航,往尖阁岛驶来。
自离开绿柱岛,他们其实一直在那片海域打转,并未远离,现在设定尖阁岛为目标,遂开足马力前进,非一日到达菲律宾海域,距离尖阁岛不足三百海里。
忽一阵旋风绕船激荡,激起的水花泼喇喇冲上船头,击打在驾驶席前面的玻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诸娜一惊,赶紧急靠着李正坤:“这风头充满诡异,不是好兆头,我们还是赶快往回开,不要去尖阁岛了,我心头跳得厉害,总担心那老王八蛋设好了陷阱等我们去钻!”
李正坤道:“尖阁岛是拾荒组的总部,包升权自然精心营造,肯定是龙潭虎穴无疑,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有我在,包叫那老王八蛋毁掉巢穴,乖乖放出费洁小丫头。她爹费明玉还在海南南口市等着她哩,如果不救出她来,费老头还不得急疯啊。做事虎头蛇尾,或者救人不见彻,可不是老爷我的风格。呵呵。”
李正坤的话给诸娜吃下一颗定心丸,不是她相信李正坤的能耐——她没见过李正坤的能耐,不知有多大——而是李正坤愿意带着她去闯龙潭虎穴,她就感到十分快活,就算是死,也没什么了不得,因为报不了大仇,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如果能跟着李正坤一起死,还能稍微慰藉一下她焦灼、痛苦、孤独的灵魂。因此,她愿意相信李正坤的话,将他视为惊天动地的大英雄。呵呵。
此时,天色将晚,李正坤停船,说歇息一夜,明日再登程。诸娜扭身附上来,欲缠磨他,李正坤拍拍她的臀,让她先准备晚餐,不要来打搅他,他要歇一歇。
李正坤走到寝舱躺下,离了躯体出舱,见一群鬼魂,大约七八个,附在游艇上,有两个鬼还趴在船舷边,透过舷窗笑嘻嘻地看着里面的诸娜做晚餐。
李正坤掏出一块腰牌,虎头铜质,甚是古朴拙沉,举在手里厉声大喝道:“尔等孤魂野鬼听着,我乃是无常殿差役队长李正坤,专司缉拿尔等不守阴律之鬼,押往无常殿问罪受审,尔等还不速速起身,俯首受缚!”
众鬼一时被唬住,有些不知所措。
从船头上站起一个鬼,乃是活着时号称活阎王的杭震。这帮鬼魂都是随杭震在绿柱岛上进攻包升权,被包升权的人干掉的,死后不愿去鬼门关,跟着杭震继续滞留海上厮混。杭震亲眼看到李正坤走进寝舱,魂魄离身而出,正打算招呼手下拥上去暴揍他一顿出出气,却见李正坤掏出一个劳什子牌子,一身正气地喝斥他等,不觉有些好笑。
他骂道:“李正坤?你他妈怎么死后跟活着时的相貌不一样呢,名字倒还相同。你说你是无常殿队长,前来捉拿我们,哄鬼吧,我们只见你天天跟那小骚货诸娜在一起,昼夜宣淫,哪有一点象是差役公人!兄弟们看不惯,恨不能将你从诸娜身上扒下来扔进海里,奈何阴阳相隔,拿你无法,没成想你他妈却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兄弟们,给我打,打死不论!”
老大发话,众鬼一声喊,纷纷从船舷边涌过来,奋袖捋臂,扑向李正坤。
李正坤笑道:“尔等做人时糊涂,做了鬼也没见清醒一点,真他妈一群糊涂鬼!”出拳扫腿,快如闪电,未及几合,便将一群鬼魂全部击落大海,哭爹喊娘,只剩下杭震张嘴错鄂,呆立在船头上。
李正坤走上去,杭震目露恐惧之光,李正坤拧着他脖子提溜起来,杭震立即面皮紫胀,蹬腿翻眼。
李正坤骂道:“就你也配叫活阎王,真是不知羞耻、不知死活!老爷我与人快活,你偷窥一两眼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弄起水花打搅老爷,老爷不离身下来教训教训你们这群小鬼儿,你们还当老爷我是面捏泥塑,是个摆设是不是?”
通过脖颈传过来的力量似乎排山倒海,绵绵不绝,杭震心中骇然,知道自己及被扫下海去的一众小鬼儿,都绝非这个李正坤的对手,且看他情形,歹毒厉害程度比起他们在人间的老大包升权来,不知还要邪恶多少倍,连包升权都斗不过,碰上更厉害的李正坤,似乎连斗一斗的勇气都没有必要。何苦为难自己,赶紧递降书、纳顺表,磕头称臣吧。
可他的心思李正坤不知道,因为他的喉头被捏住,无法出声,心中强烈的恐惧和投降之意表达不出来,岂不急死个鬼呀也么哥!
李正坤似乎并不在乎杭震的小心思,捏着他的喉咙,只手举着他,开始历数他的罪状,从随着费洁上玉壶号开始,一直说到在绿柱岛登岸,说到气愤处,便狂扇杭震耳光,或叉手照着杭震面门猛击,打得本就快闭气的杭震面目异形,魂魄晃荡。
海中众鬼渐渐围到船边,仰头听李正坤数落他们老大的罪状,没有谁敢置辩,又见老大受到狂虐,几要断气,终于齐声求情道:“请爷爷息怒,饶恕我们,放了我们老大,我们愿意跟随爷爷去无常殿领罪受罚。”
李正坤见杭震极力向他眨眼,似乎同意海里众鬼所说,而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想歇一下舌头,便命众鬼都爬上艇来,又让两名个子高大的鬼上前,命一个继续捏着杭震的喉咙,一个协助捏喉咙的鬼,将杭震举在空中,不许放下。众鬼及杭震皆哭笑不得。
李正坤坐在船头上歇息,众鬼不敢相扰,都默默在站着,两个举着杭震的高个子鬼也都咬牙忍着手酸胳膊痛,一动不动地挺立着,不敢乱动。
歇息良久,李正坤慢条斯理地对众鬼道:“尔等不要跟老爷表态,老爷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明白没有?”
众鬼齐声回答听明白了,李正坤又道:“也不许乱攀辈分叫我爷爷,你爷爷的爷爷叫我爷爷,恐怕都有自抬辈份之嫌,因此,尔等只要叫我老爷便是,听见了吗?”
众鬼敢说什么,只得齐声称是。李正坤指了指被举在空中的杭震:“这该死的小鬼儿怎不回老爷的话?”
众鬼道:“老爷,他被捏着喉咙,无法回话,求老爷开恩,放下大哥,他才好作答。”
李正坤怒道:“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