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情这种事,李无悔也没什么好办法。他只能宽慰紫女道:“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日后因缘巧合,两人还会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对于李无悔的安慰,紫女只能苦笑点头。
就在众人皆是沉默的时候,有侍女端着药和一些纱布走了出来,想来是已经处理好了卫庄的伤口。
李无悔见状,也不担心卫庄不想见他,起身朝着卫庄所在的院子而去。毕竟此时卫庄已经收拾好了,不似在天牢时那副狼狈模样。
紫女见他去看望卫庄,自是也跟着去了。焰灵姬本着你去我也去的心态,自然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反倒是黑白玄翦、墨鸦和无双鬼对看男人没什么兴趣,都各自在厅内或是坐着、或是站着。
几人先后进屋,却见卫庄已是换好了那套熟悉的衣衫,正在床榻之上盘膝打坐。看见李无悔进屋,卫庄这才神色冷淡的看了对方一眼。
虽然卫庄没有半点对救命之恩的感谢,不过已经熟悉卫庄傲娇的性格后,李无悔也是见怪不怪。他伸手取过将腰间的解药,将它递给了紫女。
他之所以没有亲自给卫庄,也是担心对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接受。有紫女出面,卫庄即便不愿意领情,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果然,当紫女把解药递给卫庄时,他略微犹豫后,还是接过直接服下了。
这个世上的男子,或许会对同性相互排斥。可对于认识的女子,多是温和、谦让,少有厌恶的。
即便真是不喜,也不会冷言冷语。是以用女子来应对男子,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最难的问题。
见卫庄并未拒绝,李无悔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心想这个家伙如此傲娇,难道这是冷脸之人的通病吗。
吃下解药的卫庄,自是看见了李无悔的笑容。不过他此时即便想发怒也是有心无力,是以只能闭起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唯有将两人神情尽收眼底的紫女,有些无奈的摇头。如果说自己与焰灵姬天生不对付,那么卫庄和李无悔两人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卫庄虽然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态度,可偏偏对李无悔格外冷漠,颇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李无悔平素里对人都是温和谦逊,可偏偏就喜欢调侃卫庄。似乎不让卫庄动怒,他总觉得少了什么一般。
所以她在这种时候,也就能体会李无悔面对她和焰灵姬斗嘴时的无奈了。当然这不是说她对卫庄有什么特殊情感,只是感觉类似罢了。
待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卫庄终是将西施毒化解。他缓缓睁开双眼,并未开口说话。
紫女见状,忍不住出言问道:“卫庄,你没事吧?毒解了吗?”
两人在大将军府有过短暂的交谈,也算是交代当初之事。此时对于紫女,卫庄也没有什么责怪之意。
说到底不是紫女要脱离流沙,而是没了韩非的流沙,已经让人看不见希望了。
他没理由责怪对方,也怪不了对方。要怪也只能怪韩国已经腐朽,已是无药可医了。
此时听到紫女的关系,卫庄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并无大碍。紫女见他无事,也是松了口气。
她迟疑了片刻后说道:“虽然韩王安算计于你,可是红莲并不知情。至于以后,或许有转圜余地。”
说起此事,卫庄的眉毛忍不住一跳。放在双腿上的双手已是握成了拳头,可见此时他内心是如何不平静。
若是被一个平日里不显眼的人算计,倒也不会让他如此心思烦躁。可偏偏这人是韩王安,这让他如何能释怀。
对方如此做,便是等同用一把利剑,将他和红莲隔绝开来。夹杂了这些恩怨情仇,他们两人岂能有好结局。
虽然他平日里从不把这些情爱挂在嘴里,可内心里又岂会真的不在乎。
若是真的毫不在意,他大不了将来将韩王宰了就是,哪里会有这么多纠结。
他沉默了良久才冷淡说道:“不必多言,这些我心里有数。”
紫女见他神色冷淡,知道他不想谈论这个,是以也只是替对方惋惜了几分,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紫女对卫庄的态度无所谓,可李无悔却看得眉头微皱。
他忍不住开口道:“卫庄兄,紫女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开解你,何必如此冷漠。对朋友撒气可不是什么大丈夫作风,未免有失鬼谷弟子的气度。”
卫庄闻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未说话。紫女听李无悔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生出暖意。
可还是不希望两人生出嫌隙,是以打圆场道:“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对卫庄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不过是刀子嘴罢了。”
见紫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李无悔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他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这么做只是告诉卫庄如此对朋友,有失风度罢了。
不过既然从正面说无用,那么大不了换个法子。
他悠悠开口道:“本来还想告诉某人一些办法,既然别人不领情,那就算了。免得做了好人,还要被人骂。”
听见李无悔这话,卫庄眉头一跳。若是他人所说,他压根不会相信。
可是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他即便不想承认,也不会怀疑对方话中的可信度。
这便是李无悔给人的感觉,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方仿佛都能做到,从不会令人失望。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可靠。对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化腐朽为神奇。
只是他刚给对方冷脸,再加上他从未拉下脸来求人,此时如何能放得下脸面,去厚着脸皮问对方。
紫女见他又去故意挤兑卫庄,也是有些无奈的摇头。对方明知道卫庄不会向他低头,可偏偏说一些卫庄动心的话语,便是故意让卫庄左右为难。
她深知卫庄那高傲的性子,就是面对他的师兄也从未低头过,又如何会心甘情愿向他低头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