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弟子虽然身份不高,可是武功却不弱。原本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对方却是半个时辰就来到山顶。
他将李无悔登山的消息告诉了门内长老后,长老便立刻去通知了掌门赤松子。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赤松子便带着长老朝着山门而去。虽然不知对方为何突然登门,不过对方提及北冥子师叔,不论对方是否认识师叔,他都得去看看。
而且对方如今不论是实力也好,还是身份也罢,都值得道家以礼相待。即便他或许不会再回去,至少李无悔身上还有这秦王亲自册封的少师身份、天刀的名头。
半个时辰后,赤松子带着一众长老出现在山门不远处的山道上。他与众长老自然不会像守山弟子那般,以轻功飞奔上下山。
不过以他们的修为,施展和光同尘中的移形换影之术,也不过是等闲而已。
看着依旧等在山门口的李无悔一行人,赤松子快步上前客套道:“原来是天刀来访,是天宗失礼怠慢了贵客。”
相较于行踪缥缈的师叔北冥子,和原剧中性情淡漠的晓梦师妹,赤松子显然更善于与人交际。
李无悔抱拳一礼道:“前辈客气了,是在下冒昧登门,倒是唐突了诸位。”他身后的众人也看向了天宗一行人。对于赤松子这位天榜高手,众人还是比较好奇的。
众人之中除了黑白玄翦和惊鲵,其他人并未见过天榜高人。是以对传说中的人物,自然有些许好奇。
不过看见来人虽然仙风道骨,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不可攀。在想到李无悔前不久斩杀了掩日,一时间倒也释然了。
前辈高人虽然在寻常人看来显得高深莫测,可是对同等层次的人来说,也不会太过冷淡。
她们跟随李无悔时间久了,接触到的高手越来越多,许多她们曾经觉得高不可攀的人物,如今看来也是触手可及。
以前单单就是曾经的黑白玄翦,也足矣让她们感到棘手。更何况是龙阳君、掩日、赤松子这些前辈高人,只会更让她们觉得难以企及。
只是如今这些人,不是成为了李无悔刀下亡魂,就是成为了朋友。所以无形中,她们对前辈高人的形象也拔高了不少。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她们觉得高深莫测的,恐怕只有那些天人境的绝顶强者吧。
那些人物已经站在了世间巅峰,较之七国中的君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这是不曾一统的情况下,若是天下一统,自然又是一种情况。
几人一番寒暄后,赤松子问道:“李先生之前提及师叔北冥子,难道与师叔认识?”
李无悔也不详细说明,只是点头道:“在下曾经有幸见过北冥子前辈一面,今日好友出事,是以才特意登门求见北冥子前辈。”说完他将韩非的状况给赤松子等人看了看。
看到韩非身上的状况,赤松子也是眉头一皱。他作为道家中人,自然认得这个从道家术法中转变而成的阴阳家六魂恐咒。
只是此咒术极为狠辣,即便是他对此咒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对方直言是求见师叔,想来是早已知道此术的难缠了。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此术非我能解,只怕唯有北冥子师叔出面才行。不过师叔向来不问世事,我也只能让人前去询问一二。”
对于这个答案,李无悔早有预料。他点了点头道:“谢过前辈了,无论北冥子前辈是否愿意见我等,在下都在此先行谢过。”
赤松子只是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紫女见这位天宗掌门愿意帮他们问询北冥子,脸色也轻松了许多。
她对李无悔自是十足信任,对方既然说认识那位高人北冥子,自然不会无的放矢。只怕是相当有把握对方会出手救治,不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来登门拜访。
想到这些,她也不由感慨李无悔的交友广阔,似乎不论在哪里,都有相熟之人。李无悔的神秘,总是不经意间给她震撼。
对方不仅实力非凡,仅是这份人脉关系就让人望尘莫及。
这些常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人物,她们这些人即便知道对方有能力帮到自己,也是有求无门。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人的实力决定了他认识的高度。若非李无悔有实力或者潜力与对方等高,对方又岂会对他抱有善意或恶意。
就好比一个人绝对不会在意一只蚂蚁,因为对方永远不会有让他值得在意的地方。
对方既然对李无悔抱有善意,自然是因为对方认为李无悔将来可以与之相媲美。否则天人境的绝顶强者,又岂会闲着无事认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这种道理同样适用于任何人,李无悔或许会救许多无关紧要之人,可绝对不会与之深交。
而能被他接纳之人,无不是有其过人之处。或是实力非凡,或是潜力非凡,或是资质与能力上佳。他断然不会随意会收留一个无甚能力之人,这与善不善良毫无关系。
因为救不救人是个人的品德左右的,而收不收留却是那人的能力决定的。
天下之人何止千万,他又怎么可能都庇护得了。能在对方遇见困难时出手相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各自在争渡罢了。若是连面对困难的勇气与能力都没有,那么那个人也绝对活不长久。
而这种人,也不值得旁人相救。因为你能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不同于紫女的感慨,其他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焰灵姬只是觉得韩非有救了,替李无悔高兴而已。
同时也莫名的自豪,自己看中的人,果然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对方。而惊鲵却是神情平淡,只要李无悔高兴,她便也会高兴。至于韩非,她确实不如何在意。
黑白玄翦更是简单,他除了喜欢打架外,如今也只在意自己的儿子。旁人的生死,早就随着魏芊芊的死去再也不能让他在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