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纵横二人回到鬼谷。而鬼谷子早已等在屋外。
盖聂不等师父发问,就说道:“师父,这次任务中我们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说着就把关于李无悔的大概说了一遍。
鬼谷子听完后沉寂了一会,缓缓说道:“这是一个变数,却不知道又将怎么样影响七国天下。”
半晌鬼谷子问道:“你们对他的选择有什么看法呢?”
盖聂回道:“我感觉他和墨侠有点像,但又不那么迂腐。有善心也有果断。”
卫庄回道:“不过是意气用事罢了。”
鬼谷子又问道:“那你们对这次的修行有什么感悟。”
卫庄道:“我们有了各自的抉择,却不知抉择本身是否对与错。”
盖聂没有开口,眼神中流露的却是相同的意思。
鬼谷子悠悠道:“那个人他看似先择而后决,却选了一条最符合自己的路。”
卫庄道:“所以他是以自己的意志来做出决定?”
鬼谷子道:“抉择本身无关对与错,他的决定就是选择。此等心志坚定的人,不会为外物所扰。世间之事又将多变。”
一年后
李无悔来到距离赵国邯郸最近的一座小城。挑了一座大小还算可以的酒楼,准备吃点酒菜再去邯郸。酒楼大厅不小,不过大多数都已经坐满,剩下的大多靠近角落。随意挑了一个桌子坐好,点了一些酒菜。还没等酒菜上来,就听见旁边不远处一桌二人在交谈着。
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人说道:“你听说了吗?最近一年赵国出现了一名无名刀客。”
另外一名略显臃肿的中年人道:“出现一名刀客有什么稀奇的。”
偏瘦的人啧啧称奇道:“如果是一般的刀客当然没什么,可这位手中当真杀人不少。甚至连他手中的刀都没人见过,凡是见过他拔刀的人都死了,从没有例外的。”
臃肿的中年人略带颤抖道:“这么凶残?”
偏瘦的中年人道:“可是江湖上的人对此人的风评却还不错,因为听说此人刀下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或者是一些死有余辜之人。有一些好事者甚至称其为刀君,刀君刀下无冤魂。”
臃肿的中年人感慨道:“还是一名侠客啊。”
偏瘦的中年人不置可否的说道:“谁又知道呢,反正见过那把刀的人都死了。”
李无悔饶有兴致的听着,感情自己不知不觉中还有一个刀君的称号。真是让人意外。不久小二就端着酒菜来了,李无悔默默的吃完,结账后朝着邯郸而去。
李无悔这一年来一直在赵国境内行走,每到一处就会先行打听当地恶名在外的凶人,用以磨砺刀法。只是最近一个月却发现魔刀真气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直到有一次听到一些悦耳的声音,体内真气竟有缓解的趋势。这才有了这次邯郸之行,因为赵国境内最好的乐曲名家基本都在邯郸城里。
当李无悔达到邯郸城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当天边那一轮夕阳,慢慢消褪失去耀眼光芒的时候,变得更加通红,残阳似血。只是路上的行人可没有李无悔这种悠闲的心态,都是行色匆匆的各自回家。
大约一炷香的时候后,天色已经昏暗。李无悔来到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前面正有一座客栈。街道两旁的房屋都紧闭着,只有前面客栈的灯火被衬托的更加明亮。
刚走进客栈,就见一名小厮快步走来。小厮脸带殷勤的问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李无悔道。这一年来虽然不曾打家劫舍过,不过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他偶尔会取一些金币,至于其他名贵的东西看也不看。所以现在身上金币虽然不太多,但也不少。
小厮客气道:“好嘞,客官这边请。”说着就领着李无悔去往二楼。带到客房后,小厮就准备离开。
这时李无悔开口问道:“这邯郸城里最有名的乐曲场所是哪里?”说着又拿出一枚金币递给小厮。
小厮看着手中金币两眼放光,更加谄媚道:“要说这邯郸城里乐曲最好的地方当属飞雪阁,而且这飞雪阁也是邯郸城里最大的风月场所。里面既有只卖艺不卖身的乐师、舞女,也有专供人寻花问柳的女子。”闻言李无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无悔在小厮离开不久后,放下了行李,也走出了客栈。出来之后抬头看了下星空,辨别了大致的方向后朝小二说的方向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李无悔来到了飞雪阁前。
微微抬眼望去,只见一块楠木制作而成的牌匾上写着飞雪阁三个大字。其字体色泽亮丽,光彩夺目。整个阁楼灯火通明,让人丝毫不觉已是夜晚。阁内丝丝乱耳之声传来,让人血脉升腾。
刚踏入阁内,就有一名妖艳的女子上前巧笑着道:“公子,瞧您看着很面生啊,第一次来吗?”
李无悔确实是第一次来风月场所,微微有点不适应。却也不尴尬,毕竟他不是来寻花问柳的。从钱囊中拿出几个金币给她后淡淡的说道:“我找你们掌柜有事相商,麻烦通传一声。”
妖艳女子有点拿不准,因为来这种地方的人很少眼神像这人这样淡然的。只能回道:“我去请示一下,公子请上二楼雅间稍等。”说完领着他去了二楼一间雅间后,朝着更高楼层走去。
不多久就见一名身着浅蓝色连衣裙的艳丽女子缓缓而来,其姿态恍若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名风月场所的女子。只见艳丽女子带着从容的微笑对着李无悔问道:“小女子雪姬,这位公子找我有何要事呢。”
李无悔看着眼前艳丽女子,颇为惊讶。没想到这风月场所的管事竟然是一名年轻女子。点头微微示意一下善意后说道:“我曾听闻飞雪阁里有最好的乐师,我想和她学艺,学习箫艺。当然了,价格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