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他再次冲来,他自是不会客气。只见他双手摆出一个玄妙的手势,运转真气以斗转星移,将对方的战刀控制在不曾合实的双掌之间。
姬无夜的战刀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沼泽,再也无法动弹。
见状,姬无夜脸色一变。这种神奇的武功,他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一次。如今再次见对方使出,自是有些警惕。
果然,片刻后就感觉一股巨力从战刀上传来,使得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后倒退几步。
既然决定要教训姬无夜,李无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见他脚下一点,身形不断前掠,最后右手一掌印在对方的胸膛。
同样是一掌,可这一掌却比最初拍在战刀上的那掌强了不止一筹。姬无夜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整个人直接被击退六七步。
若是说肩头那一掌只是让他有些痛觉,那么这一掌就可以称得上是让他气血有些翻滚了。若非他体魄更胜于无双鬼,只怕是早已重伤。
不过即便如此,李无悔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既然要将对方打服,只是这样还不够。
他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在姬无夜身旁,对着他再次一掌攻向他胸口。
姬无夜此时气血不稳,自是难以与他硬碰硬。只能勉强右手以战刀立于身前,来格挡对方这一掌。
只听嘭的一声,姬无夜右手一震,险些握不住战刀。伸在胸前的战刀,直接被贴在胸膛上。
李无悔见状,依旧没有停手,左手再次探出,一掌狠狠的拍向战刀,终于是打出了最后一击。
本就艰难抵挡的姬无夜,顿时连人带刀直接被击退十余步,最后甚至连手中战刀都握不紧。
若不是强撑一口气维持大将军的威严,他只怕此时早已半跪倒在地了。
见姬无夜已是没有再战之力,李无悔只是淡淡道:“姬将军,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我等确实只是为了救人而来,没有为难姬将军的意思。”
被他最后一击打成内伤的姬无夜,此时正极力压制内伤,根本不好开口。
直到半晌过去,姬无夜咽下了嘴里的鲜血,这才略微一拱手道:“天刀果然实力超凡,姬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不过即便天刀胜过了姬某,只怕也带不走卫庄。”
对于姬无夜的这番话,李无悔不置可否,只是平静问道:“哦?,这是为何。”
姬无夜也不故作玄虚,直言道:“因为卫庄根本不在天牢,你们即便是把这里拆了,也找不到对方。”
听到姬无夜的回答,李无悔神色如常,只是淡淡说道:“看来是姬将军把卫庄兄藏了起来,这才有如此自信。”
闻听此言,姬无夜立刻否认道:“非也,卫庄兄到底被关押在何处,姬某也不甚清楚,此事只有韩王一人知晓。”
李无悔也不急于拆穿他,而是意有所指道:“是吗?我倒觉得有姬将军就够了。”
听李无悔如此说,姬无夜还以为对方要将自己擒住,以此来要挟韩王。
是以他脸色一变,故意高声道:“哦,难道堂堂天刀,要抓住姬某来要挟王上不成?”
见姬无夜一直装疯卖傻,李无悔懒得跟他继续兜圈子。他神色不屑道:“李某虽然谈不上君子,可也不屑如此行事。姬将军偷梁换柱,自以为天衣无缝,可在李某看来不过是小把戏。”
被对方点破计谋的姬无夜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莫非对方已经知道了?不过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的。
是以他只能故作不知道:“姬某确实不明白天刀的意思。”
见到对方依旧不承认,李无悔只是摇了摇头道:“如果李某连这点计谋都看不穿,又如何与罗网斗,又怎么敢招惹阴阳家。若是连卫庄的确却位置都不清楚,李某岂会如此兴师动众来劫狱。”
虽然一切都表明李无悔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计谋,可是姬无夜依旧不信对方已经救出了卫庄。
是以他强撑道:“天刀即便知道卫庄被我藏了起来,现在说这些是否有些晚了。”
李无悔只是淡淡一笑道:“本人虽然在这里,可并不代表就不能救出卫庄兄。我们在这里陪姬将军热闹了一晚上,难道是真的闲着无事来找乐趣吗?姬将军自以为大将军府很安全,可在我看来,却是不值一提。在下闯过的王宫和都城不知凡几,更何况是区区一座将军府。”
果然在李无悔说完不久后,就见白凤朝着这边飞掠而来。原本还半信半疑的姬无夜见到白凤,再也没有半点怀疑对方说的了。
他在临行前特意吩咐过对方,万不能离开卫庄半步。此时白凤出现在这,必然是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在听到李无悔这话,哪里还不知道是对方暗中派人将卫庄救了出去。
不过事已至此,他即便是愤怒也是无济于事。毕竟他本就打不赢对方,而且这些士卒在对方面前,只怕也是等同虚设。
是以他咬着牙沉声道:“天刀果然是天刀,原来早已是洞悉了一切。只有姬某还如同傻子一般,陪天刀演了这么一出戏。”
对于姬无夜的不忿,李无悔只是淡淡一笑:“姬将军,阴谋诡计固然有效,可也只是对那些实力与你相当,乃至实力不如你的。遇见实力远胜于你的,阴谋诡计便是徒有其表而已。若是在下只有这点本事,早已是被罗网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岂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人最后给姬将军一个忠告,君以此兴、必以此亡。阴谋诡计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是执着于此,只会自食其果。对了、还有卫庄兄说中之毒的解药,想必姬将军定是随身带着了吧。”
姬无夜被对方一番告诫,脸色已是涨红。不过他终究是忍了下来,没有与对方翻脸。
他将解药丢给对方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那些甲士见状,也各自跟随对方离去。只留下本该看管天牢的狱卒,依旧恪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