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徒万里一件一件宝物的打开,分别讲述了一下宝物的名字以及主人的房间。其中以韩非带来的宝物最是稀奇,是一件以血色珊瑚与帝王绿的翡翠制作而成。据说琼浆入樽,会显现出碧海惊澜的奇观美景。隔间众人传来丝丝惊叹声,连荆轲都被这件宝物所吸引。
如果说韩非的礼物最为贵重,那么最后一件宝物则最是奇怪。只见一个形制古朴的盒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并且宝物的主人还声明,想要交换她的宝物,在交换之前不能打开盒子。
只听一道柔媚的声音说道:“我的宝物是挑主人的,对有的人来说,它是无价之宝。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它也可能一钱不值。”
这下其他隔间的主人纷纷不满,雁春君甚至冷哼了几声嘲讽道:“故作神秘,我看里面根本没什么宝物,就是拿个破盒子骗人罢了。”
那道柔媚的声音又响起:“要不要换,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中。”
这时韩非轻声笑道:“果然有趣,这件宝物我换了,不知这位姑娘对我的宝物是否满意。”
“可以。”那道柔媚的声音缓缓传来。
等二人回到来时的马车上,韩非拿着那个木盒仔细端详着。为了确定里面是不是空的,还轻轻摇晃了几下。
韩非随意的按动着盒子的四角,里面传来咔咔的齿轮转动声。不过只见盒子虽然的伸缩了几下,又恢复了原样。
韩非也不着急,还饶有兴致的问李无悔:“李兄,你知道如何打开这个盒子吗?”
李无悔很干脆的说道:“不会,我不懂这些奇门巧技。不过要打开它也并非难事。”
“哦,李兄有什么办法?”韩非一脸好奇的问道。
李无悔笑了笑没有说话。
韩非见状反应过来了,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他知道是什么办法了,只是暴力并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办,于是还是老实的思考着。
不多久就见韩非开始轻按机关,双手飞快的依着某种规律按着盒子的各个机关处。不多时盒子缓缓打开,露出一小块金黄色的物体。韩非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似乎一下子没想通里面的东西对自己而言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直到几天后,张良向他求助时,才知道原来新郑之前还发生过这样一件大事。对于张良,韩非是寄予厚望的,因此他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拒绝。
韩王宫中,相国张开地正向着韩王禀报。昨夜主审鬼兵劫饷案的官员死于家中,这已经是第五位主审官员死于非命了。
韩王一脸凝重问道:“五位主审官员离奇死亡,该如何是好。”
这时,大将军姬无夜勾起一抹冷笑。他意味深长道:“臣倒是有个不二人选,必可破此奇案”
韩王安一听,顿时问道:“哦,什么人有如此本事。”
姬无夜眼睛微微斜了张开地一眼道:“正是相国大人。”
张开地被姬无夜这一将军,便已经是进退维谷。他脸色难看的看着姬无夜道:“姬无夜、你。。。”
韩王却没有给张开地留下回旋余地,只是淡然的问道:“相国,你可愿为国分忧?”
张开地无可奈何,只得躬身道:“臣,愿意。”
韩王安连说三声好,似乎交给张开地后真的放心了一般。只是依旧是威严道:“我给你十天时间,到期未能破案,卿当自知。”
张开地回到府上后,一脸沉重。他对张良讲明了形势,却是一筹莫展。
张良神色一动,心道:“如果还有能解开这个谜题,那一定非韩非莫属。”
于是就有了韩非答应张良的邀请,夜晚在一个地方见张开地。
夜晚,韩非一脸神秘的拉着李无悔离开了客栈,说是带他去一个绝美的好去处。
李无悔摇了摇头,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不过也没有拒绝,他也正好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紫兰轩。
两人乘着韩非的马车来到一栋楼阁前停下。从窗外就可见阁楼一排排的红色灯笼,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紫兰轩三个金底黑字。装饰在窗户和立柱上的紫色纱幔,更是为此地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此时虽然已入夜,可大门前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韩非刚领着他走进大门,就见不少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韩非倒是来者不拒,李无悔则是身体微微一震,不着痕迹的摆脱了那些婀娜多姿的姑娘。
不多久就见一位身着贴身紫色长裙的妖娆女子款款迎了过来。高高盘起的紫发仅插着几只银钗。一双勾人夺魄的眸子亦是泛着淡淡的紫色,宛如深海的珍珠,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左眼眼角处画着一只蝴蝶花纹,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
这样一位神秘的女子,哪怕是在这种胭脂之地,也是极为引人注目的存在。只是敢对这位无礼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渐渐的也就无人敢调戏这位带刺的玫瑰。
韩非与李无悔二人当然不是那种眼中只有美色之辈,只是微微讶异后便没有多瞧。韩非要了一间上等房间,并要了两壶美酒后就搂着两位姑娘上楼而去。李无悔依旧背着那方匣子,在这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紫女眼神微微闪动,显然之前观望时也发现了此人的轻功身法之高明。
不多时,两人隔着桌子遥遥对饮。至于为什么不坐一起,自然是因为李无悔不喜欢被那些姑娘簇拥着。倒不是嫌弃,只是不习惯。两世为人依旧是单身的他,从来没被女子贴身过。
大约半个时辰后,二人酒至半酣。就听见门外紫女的声音传来:“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韩非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已恭候多时了,请。”
当那扇门完全打开时,张开地入目一看,竟是九公子韩非。
韩非一副浪子的模样,却并没有把目光投向张开地。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对着紫女道:“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色玛瑙盏的确实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紫女轻轻笑道:“公子满意就好。”
韩非意有所指道:“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是兰花酿的绝配。可惜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
紫女依旧淡定的问道:“听公子的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
韩非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我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倒还要谢谢那人呢。”
张开地本就不喜被约见在此,又瞧着自己被无视。顿时怒气上涌,连招呼都没打,就准备拂袖而去。
张良见两人有闹僵的形势,忍不住轻声道:“祖父。”
韩非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不想张良难做。于是开口道:“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我对张大人也没什么好感。你要走、我不会阻止,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是不会走的。”
张开地轻轻哼了一声道:“你有这样的自信?”
韩非轻笑道:“想知道理由吗?因为大人的腰带系反了,而且脚上还穿着朝靴。”
张开地依旧没有轻易认输,只是问道:“那又如何。”
韩非直接道:“系反了腰带,说明相国心烦意乱,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相国急于求解。”
张开地终于不再挣扎,显然已经被道出了心中所想。
不过韩非却没有就此结束,并在言语中给了他最后一击:“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代表相国大人已无退路。”
张开地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相国之人,哪怕被逼到墙角处却依旧脸色淡定道:“不错,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还在这里,继续听你说那么多废话的原因。”
韩非哈哈一笑,旋即又以酒代为赔罪。
李无悔面无表情的看着韩非戏耍了一番张开地后又为他讲明形势,逼迫张开地答应自己在破案后,由他在韩王面前推荐自己担任司寇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