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玲珑送叶溪出门的时候,脸色还是阴沉的吓人。
经过自己的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明澄的喊声。
她几步走到花玲珑面前,伸手想要挽住花玲珑的手臂和往常一样撒娇。
结果花玲珑不仅躲开了她的接触,甚至还后退了一步,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冷的可怕。
明澄心里发憷,怎么她们出去一会儿,花姐姐就这样看着自己,好可怕。
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着问道:“姐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花玲珑没有和平时一样亲昵的回复她,反而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看的明澄浑身冷汗手指都不自觉地有些僵硬。
她才缓缓说道:“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明澄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被花玲珑的眼神吓了回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等到看着她离开,花玲珑才和叶溪一起出来。
路上两个人沉默了好久,花玲珑突然说道:“对不起。”
“之前明澄过来和我说你欺负她,我还当真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现在觉得真是个笑话。”
她缓缓说着,叶溪沉默的听着。
对于这件事情,换成其他人,都会偏向自己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点也不奇怪。
就想叶阳知道她受了委屈的时候,不需要任何解释的就站在了叶溪这边一样。
人之常情,要是偏向一个刚刚认识人才是有点让人心寒。
但是对叶溪来说,她小气认真惯了,只有对她毫无保留的人才能走进她的内心,在她的心上又一席之地。
没错,就是这么偏见。
所以,花玲珑注定了不会成为她真正的朋友。
解决完花息玉的事情,大概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第二天大早,叶溪和家里人说了要回村里之后,带着旺财骑着自行车走了。
再次走过来时的那条路,看着两边田野上成片的青色麦苗,叶溪心里无比的平静。
她脚上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原来的家里。
在进去之前她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原本用来养鸡的地方重新变得有些荒芜。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和叶先书说可以租出去,看来是没有人需要。
她收回目光推门进了屋子,他们走的时候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只有一些麻烦的家具还留着。
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肯定会有些脏乱。
结果出乎意料的干净,桌子上都没什么灰尘,想来只有是陈大夫过来打扫过了。
叶溪带着东西去了陈大夫家里,路上偶然遇到几个村里人,好奇的看着叶溪小声的说着什么。
叶溪看了她们一眼就立马走的飞快,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等到了医馆,叶溪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晒药材的陈大夫。
她亲切的喊了一声师父,把东西放在一边就开始帮忙整理。
自从走后,叶溪很少回来,师父两个人都挺想念对方,一边手里忙着一边聊了起来。
叶溪随口说道刚才遇到一些人看到自己就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陈大夫看了她一眼,换来叶溪一脸无辜。
“前天李银芳回来了,她到处和人说你心肠歹毒把叶建国和叶恒送去坐牢了,这一下子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你可算是出名了。”
叶溪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明明是他们想绑我要钱,结果我还成了恶人。”
陈大夫无奈说道:“你呀你,做事太强硬了,所以在这方面一直吃亏,要知道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他们可不会去想到底是谁对谁错。”
不管真相如何,人都是爱看热闹的,事不关己就想说什么是什么。
叶溪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不在意啊。
“如果因为别人的看法,我就要委屈自己,那这活的多憋屈呀。”
“而且他们想说就说呗,我又不会掉块肉,在他们聊天八卦的时候,我可是在数票子呢嘻嘻。”
被她这么一说,陈大夫也跟着笑了出来。
等两个人忙完进了屋子,才坐下喝口茶。
叶溪把自己带回来的那块砚台拿出来,递给了陈大夫。
“师父,这是从我一个朋友家发现的,里面不知道被掺了什么东西,让一个受伤的人一直不见好转,您看看。”
陈大夫接过之后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又闻了闻,不缓不慢的说道:“重量也不对,不管用的什么石料也不会这么轻,味道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种东西了。”
叶溪问道:“师父认出来是什么了吗?”
“是一种很少见的药,平常人接触了倒是没什么影响还有舒缓神经的作用,如果是体弱多病的人长期接触,本来就差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催发,反而会让病情加重一直不见好,而且平常人很难发现只会认为是真的身体不行。”
陈大夫疑问道:“不过应该也没多少人会用这种东西啊,除非你这朋友身份了得有人容不下他。”
叶溪只好把花息玉的身份告诉了陈大夫。
“家里有权有势,下面一堆资历深厚的叔伯,还有个当家做主的姐姐,这人的地位实在有些复杂啊,小溪啊,我不建议你去淌这种浑水。”
叶溪笑着说道:“师父,我没想过去掺和什么,那是她们的家事,我只站在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做些什么,毕竟花姐姐也帮了我不少。”
她向陈大夫撒娇:“而且师父医术这么高,肯定能让她们大开眼界,到时候和我们一起住多好呀。”
陈大夫看着自己的医馆有些犹豫,他之前不愿意和叶溪一起去镇上就是因为觉得去了之后自己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地方,现在很多人觉得西医神奇厉害,打个针就能好的事根本不想吃药。
所以陈大夫才想着留在村里怎么也有一些愿意来看病的人,虽然入不敷出好歹心里有个安慰。
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是本能,那个中毒的年轻人如果没让叶溪发现,可能再过几年就永远治不好了,想到这里陈大夫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