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拿她没办法,只好连忙去找叶先书,同时用村里大喇叭号召大家集合。
叶溪冷眼看着李梅小人得意的嘴脸,心里笑道,继续闹吧,闹得越大越好,等知道结局的时候就该哭了。
叶先书本来在家逗孙女,结果被人找上门拉着就走。
“村长快点吧,那个李梅不知道又怎么了,在村委会撒泼呢。”
叶先书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的要命,恨得立马回家躲着不见任何人。
心里也是直冒火,这个李梅怎么回事,回回闹事都有她。
等到地方看到一旁神情淡漠的叶溪时,头疼指数直线上升。
一个李梅就够要命了,又来一个叶溪,真的见了鬼了。
叶先书板着脸问又是怎么回事,李梅不说话,非要等到村里人都来了才行。
叶先书又看向叶溪,叶溪勾起嘴角笑的毫无温度,“村长,我也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李梅嘲讽了一声,觉得叶溪是垂死挣扎。
等到人都到齐了,李梅一脸气愤的讲自己被偷鸡的事情。
“我家养了一年多的鸡被人偷了五只,五只啊!我昨天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今天有人说看到叶溪偷偷拿了回家,我今天就去她家想问个明白,结果她倒好,门都不让我们进,我家鸡剪了翅膀,一看就知道,大家评评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大家听了李梅的话觉得有点道理,这都知道鸡长什么样可不肯拿出来,肯定有鬼。
叶先书可不觉得叶溪是这样的人,没道理去偷鸡,于是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叶溪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说道:“我家是有五只剪了毛的鸡。”
李梅听了立马跳了起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就说吧,就是她偷了。”
叶溪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冷静说道:“这五只鸡是我昨天在叶水根家买来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李梅呵呵笑:“你说是就是啊,我看分明就是撒谎。”
叶溪沉着脸看她,半天没说话。就在李梅又想大声嚷嚷的时候,看见叶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紧接着叶溪拿出一叠纸出来,“我买鸡的事情村长知道,大家也都知道,为了方便知道有多少人要卖的,我还让杨玉婶做了个登记,上面就有叶水根自己写的字,大家可以看看。”
叶溪将纸传了下去,认识叶水根字的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就是水根的字,我肯定不会认错。”
“哎,我也认出来了,这家伙的字太丑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家伙这么穷家里怎么可能养鸡。”
李梅开始慌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登记这回事啊。
知道叶溪要在村里买鸡之后,李梅气的饭都没吃,一边不相信叶溪有这个能耐,一边觉得这花的是她家的钱,这么一想心里更不平衡了。
李梅就是那种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最后决定搞一出偷鸡的把戏,把叶溪赶出去。
她特意找了叶水根让他把鸡卖给叶溪,到时候自己再站出来说鸡是自己的,不仅卖鸡钱是自己的,鸡也回到自己手里,叶溪的名声也毁了。
按理说不会出错,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叶溪的还留了这么一手。
还没等她冷静下来,叶溪又掏出一摞纸。
“这是我和大家签的合同,把鸡卖给我的都有一份,上面写了要卖几只鸡,每只多重有什么特点,最后签字按手印,叶水根这张上面清楚的写了他卖给我五只鸡,每只翅膀上面剪了痕迹,又怎么变成其他人的了呢?”
“我想,我也需要一个交代,我花钱买的鸡又怎么成了别人的,难不成叶水根才是偷鸡贼?”
众人一听有道理,这鸡明显不是叶水根的啊,肯定是他偷来的。
“叶水根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出来说清楚。”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叶水根跑了!”
叶水根原本就是个二流子,帮李梅做这出就是为了拿点钱,以为稳赚的事居然还闹得这么严重,当即就偷溜了。
结果没跑多远,就被人逮了回来。
叶先书皱着眉问他,“这鸡是你偷的?”
这年头粮食就是农民的命根,偷窃可是大罪,当初就有人想偷村里的牛,被活活打死。
叶水根一看事情严重了,立马扯着嗓子把李梅供出来了。
“我可没偷啊,是这老太婆让我把鸡卖给这丫头片子的,说完事之后给我钱。这一切可和我没关系啊,都是她让我做的。”
李梅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瞬间惨白。
完了,一切都完了。
弄清楚之后,叶先书就想着这事情怎么解决,就听到叶溪冷淡的声音传来。
“报警吧。”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叶溪身上,都没想到叶溪会说出这样的话,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李梅做的实在过分,把人亲孙女逼成这样。
叶先书眉头紧皱,习惯性的打算大事化小。
“会不会太严重,报警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叶溪可不想又两三句话就把这个事情掀过去,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李梅彻底吃点苦头,这样才不敢再给找她麻烦。
“我奶奶伙同外人诬陷我偷窃,今天是我有证据才说的清楚,要是这罪名真落在我头上那我这辈子就完了,永远背着偷窃者的骂名,那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而且今天能诬陷我偷东西,明天就能诬陷其他人,我相信大家也不会想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落到自己头上吧。这不是我一个人事,而是关乎整个村子的名声。”
叶溪说完,看向叶先书,眼神满是坚定和冷漠,表达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要么把李梅交给公安局,要么整个村子都背负骂名。
叶先书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梅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先书,狼狈的抱住他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喊道:“村长你不能这样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要被抓去坐牢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叶先书看着李梅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觉得内心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