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晴眼睛“噌”的一亮,看向了霍启明。
霍启明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又看向封清皓:“那个国师没找到吗?”
“我的人正在找,但是知道的太晚了,目前还没找到。”封清皓也皱眉了,这个国师是个大隐患。
“微臣觉得这件事儿的关键就在国师的身上,还是要尽量找到才好,他弄出来的虫子可不容小觑,万一真的流入大历,影响不会太小。”霍启明说。
“天下那么大,这要上哪儿去找去?”秦浩东发愁地说。
“先找找看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自己先做准备了。”霍启明说:“这件事儿一定要引起重视,别看那虫子个头儿很小,但聚得多了,也会成灾。”
霍启明是参加过星战的,还亲自对付过虫族,对虫子这种东西骨子里有一种本能的戒备。
“霍大人说得不错,就之前那次就已经很难应付了,那数量还很少,可要是不能引起足够重视,万一泛滥开了,损失不可估量。”封清皓也点头附和。
“那就找吧!”秦浩东没精打采。
“我怎么觉得不用咱们找,那个国师会自动送上门来呢?”赵暖晴双手撑着下巴说。
“嗯?”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干什么?”赵暖晴被他们三人看得一愣。
“说说看。”封清皓说。
“你们想啊,夏国那个老皇帝是因为找不到他才会发疯的,就说明老皇帝的毛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他既然跑了,就肯定不会留在夏国。可那些附属小国他肯定也不敢呆,毕竟他不能保证小国会不会为了不承担夏国国君的怒火而把他交出去,所以要是我是他的话,大历是唯一的选择。”赵暖晴说。
听完了她的话,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这个道理浅显易懂,显而易见,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
“我这就给皇兄写信!”封清皓说。
“我也给副官写一封。”这是秦浩东。
“要不我们夫妻俩就在邻近的几个村子里转转?”霍启明说。
“行,咱们分头行事,每天碰一次头。”封清皓拍板。
于是,一行四人开启了寻人之旅。
被许多人惦记的夏国国师此刻正坐在马车上,由小童驾着马车,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固定在马车车厢里的小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个红泥小火炉,上面有一个“噗嗤噗嗤”冒着热气的小砂锅。
“师傅,已经快到夏国边境了。”外面响起小童清脆的声音。
“嗯,”又抿了一口酒,国师懒洋洋的说:“进山吧!”
“是,师傅!”小童欢快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是马鞭甩动的声音。
“真是个孩子!”国师笑着摇了摇头,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之后像变戏法一样把桌上的酒菜归拢到一起,塞进小桌的桌肚里。
他从身后的一个包袱里拿出一身褐色的麻布短打,一双手工的千层底布鞋,脱下身上穿的飘逸的白色广袖长袍,叠好后放进充当车座的箱子里,临盖上箱子,还恋恋不舍地摸了一把,然后才把之前那一套短打换上,又拆下头上戴的玉冠,换上了一支木簪。
换好后,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来,上上下下照了好几遍,没发现有什么破绽,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拾好了一切,坐了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越是临近山里,路就越是不平,马车也越是颠簸,国师有好几次都被从座位上颠了起来,忍无可忍之下敲了敲车厢壁,大声喊道:“童儿,停车、停车。”
“吁~~”马车外的小童也从来没走过这么颠的路,早就晕晕乎乎了,这会儿听到师傅让停车,忙不迭地停了下来。
“童儿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会这么颠呢?为师以前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国师从马车里探了个头出来,晕头涨脑地问自己的小童。
“怎么会走错路呢,师傅?”小童听了也很委屈,撇着嘴巴说:“我完全是按照师傅你给我的路线图走的。”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张一看就是被打开过无数次的纸张出来,双手递给了国师。
“不能吧?”国师没有接那张纸,而是钻出马车,站在车厢口处四下里张望着,一边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么眼生呢?”
“师傅你也不认识路吗?”小童没听清国师的话,但听到他在嘀咕,于是问了一句。
“胡说,为师怎么会不认识路呢?”国师训斥了小童一句,又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指着一个方向对小童说:“就走那边的那条路。”
“哦,”小童帮师傅掀开着车帘,让他坐回去,自己也跳上马车,扬起马鞭,把马车换了个方向,顺着国师刚指的路驶去,嘴里也嘀咕着:“也不知道师傅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走,他指的这条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对的,待会儿再往里走走,万一在山里迷了路乐子可就大了。”
不被小童信任的国师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刚才他确实如小童所料,指的路是挑了一条看起来最平坦的路瞎指的。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远,当国师再一次被颠的七荤八素时,外面小童兴奋激动的声音响起,“师傅、师傅,前面有村庄,我看见村庄了。”
“是吧?为师就说认路,你还不信,怎么样?这不是找到了出路了么?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就可以离开夏国,进入大历了。”国师想想就觉得很高兴,夏皇那个老东西,虽然给了他国师的头衔,但却并没给他多大的权利,还不停地压榨他,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看那张让他作呕的老脸就觉得兴奋。
“童儿,等咱们在大历找个村子安顿下来,站住了脚后就给你娶房媳妇儿,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为师就把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他们,你说说我这个师傅当的怎么样?”国师笑眯眯的展望着未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徒弟的回音,忍不住奇怪地问道:“师傅跟你说话呢!怎么也不知道回一句呢?”
一边说,一边掀开车帘,结果刚一露出脸来,一柄雪亮的长枪枪头就抵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