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湮儿姑娘弹得好,此乃仙音缭绕,我等十分享受·····”
禁军和百姓学着那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说,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
毕竟灾荒年月里,能有一件趣事是很难得的。
甭管好听还是难听,总比无趣事可观强。
“湮儿姑娘,再弹,我等老百姓无灾荒时,只懂种地,那风花雪月之处,亦未曾去过,今儿听您弹奏,我等赏心悦目。”
“是哩,湮儿姑娘,您是太子的妃子,能给我等老百姓弹奏古筝,可是我等八辈子亦修不来的福分。”
“殿下,我等感恩您啊,没你,我等吃不饱肚子,没你,我等要饱受瘟疫之苦,没你,我等亦听不到您的妃子为我等弹琴。”
湮儿凤眼一挑,真的如此好听吗?
楚千里嘴角勾笑,这便是他要的效果,如此轻松的场面,等那五千燕国余孽来到此处的时候,整不会疑神疑鬼?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兵不厌诈。
“湮儿,你瞧瞧,大家都喜欢听,继续弹奏,不要辜负了老百姓对你的希望。”
“那湮儿就继续弹奏?”
湮儿芳心窃喜,开始拨弄琴弦。
叮叮咚咚,咚咚叮叮之声毫无节奏之言,但百姓们却笑开了颜,叫好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远处尘土滚滚,大部队行军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百姓们知道这是太子演练扬州府兵呢,并没有当回事。
有的百姓好奇的扭着头看着那些前来进攻的“扬州府兵”,有的人却不以为然,兴趣盎然的看着高台之上湮儿,欣赏她的弹奏。
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此绝色之女,怎就弹奏出如此地狱之音。
王之涣与丢刀弃甲的禁军,虽然在笑,可是紧握钢拳,内心紧张不已,他们在想太子殿下的空城计真的奏效吗?
如若不奏效,五千大军的一个冲击,他们这群没刀没甲的禁军连一丝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躲在城楼上的慕容飞嘴角带着冷笑:“楚千里啊楚千里,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五千大军来了,他们乃是经过我的训练,是不会中了你的空城计。”
立在清风云淡的太子与弹奏古筝湮儿身边的第五战紧绷着虎躯,万一等下五千大军冲锋,他即便战死,亦要护送太子与湮儿姑娘入城,而后关闭城门····
大军越来越近,湮儿心颤,弹奏古筝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但里面却带着颤音。
“湮儿,心平气和,如若你出了破绽,本太子的空城计可就唱不下去了。”
楚千里坐在湮儿一旁,揽住湮儿的盈盈一握,瞧着这个绝美的灭国公主,手指还很不老实的饶了又饶。
“哎呀,楚千里,你干嘛?”
湮儿娇躯发软,给了楚千里一个白眼:“你怎就如此无赖,在这么多人面前占湮儿便宜?”
“你这般,即便湮儿想要弹奏好,亦被你这个色胚子扰乱了心神。”
“哈哈!好,好,本太子不逗你了。”
楚千里收手,和湮儿几日亲密接触,他摸清了湮儿软肋,便是湮儿的腰。
他笑道:“湮儿好好弹奏,也不要怕,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本太子就在你身边,再说了,你是吾的女人,即便空城计唱失败了,要死,亦是本太子先死,你湮儿必定会死在本太子之后。”
“臭嘴,臭嘴,呸呸呸……”
湮儿继续拨弄琴弦,凤眼微眯,嘟着嘴:“你想死,可别把湮儿拉着下水,湮儿还想生孩子,还想当娘亲,可不想死。”
什么?湮儿想生孩子,想当娘亲?楚千里内心狂喜。是不是想当娘亲的女人便能夜夜让他为所欲为?
楚千里瞧着妇人之姿的湮儿越发娇艳的俏脸:“哟,小湮儿,你这般说,是不是已经同意本太子继续为那生孩子的事业加把劲,再努力?”
“楚千里,你能不能正经点?都什么时候,你还这般作对湮儿?”
小侍女芳心一颤,这个不正经的太子,什么时候还想着那些事情?
她忍不住的怒呵:“先渡过眼下难关再说,如若有幸活着,湮儿什么便依你,当然你若死了····”
小侍女说到此处说不下去了,她紧咬着贝齿,凤眼发酸,只能强稳心神,弹奏古筝,为了让楚千里活下去,他要稳住心神,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放心,死不了,本太子骗了湮儿身子,还没骗湮儿生孩子,为了让湮儿当娘亲,本太子亦要好好活着,为孩子夜夜与湮儿一起奋斗!”
湮儿羞怒跺脚,无可奈何!这个无赖色胚……
大军来了,不过却停在了距离高台一百米开外,不敢在前进。
“好,好,本太子的妃子湮儿姑娘弹得好,仙音缭绕,甚是让人享受。”
楚千里看都不看那五千人一眼,一声大呵,巴掌拍的啪啪响。
“好,湮儿姑娘,您再弹一首,我等爱听,特别喜爱听。”
高台下,不管是禁军还是百姓啪啪拍手,大声喊道。
不远处的慕容小主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带来了五千大军来攻伐如意县,为何这里的百姓不曾害怕,连那禁军亦是丢刀弃甲,随着狗太子楚千里听湮儿公主弹奏古筝?
莫非此中有诈,四周埋伏有伏兵?慕容小主赶紧四下张望,虽然月朗星稀,但是在这个黑夜里面,目光所及之处并不远,看的不真切。
“将军,如意县百姓瞧着我等五千大军到来,并未有慌乱迹象,甚至还能笑嘻嘻的对我等五千人指指点点,此事不正常啊。”
“将军,太子在如意县这边,为了太子安全,这大楚禁军应该在方圆五里开外设置探子游弋,我等率领大军奔袭如意县城,肯定在五里左右之时,已经被大楚探子探知,应当禀报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
“末将想不明白我等五千大军兵临如意城外,为何那狗太子楚千里并不慌张,反而在这里听人弹奏古筝。他应该逃走才对的,这很不正常。”
众将疑惑起,心中恐慌。慕容小主点头:“是啊,为何楚千里得到探子禀报之后,并没有逃走?是看不起我燕国大军,以为区区一千禁军变成抵挡住我燕国五千人的一轮冲锋?”
“将军,让末将去试探一下?”
这时又有人说了。
“要末将说,这楚千里便是在虚张声势,心里面肯定怕极了我等五千人,想来应该是来不及逃走,便想在临死的时候,再坐一会那无良骄纵,听美女弹奏的狗太子。”
“话不能这般说,如若真是这般,为何如意县的百姓见到我等五千人,亦没有惊骇之色,反而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我等?”
“对,其中必定有诈,将军说不定四周真有伏兵,要不然狗太子知道我有五千人来,早就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