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粥的众灾民跪地泪流满面的感慨:“苍天有眼啊,如此粥铺,我等必将撑过这灾荒年月。”
“是啊,还是朝廷心系灾民,如若不是朝廷施粮,我等必定饿死。”
“不,听说说扬州众官拿出府里存粮给我等施粥,管那朝廷什么事?”
“感谢知府大人,感谢……”
“呜呜····呜呜·····”
哭声一片,乃是喜极而泣,反正没一人感谢过太子楚千里。
另一处粥棚,乃是报恩寺所掌管,此处粥棚人满爆棚,看似慈悲的方丈每每施粥一次,便念一声佛号,更是那些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的灾民跪地不起,大说佛祖慈悲。
“佛祖显灵,佛祖真的显灵了,报恩寺亦在施粥,我等感谢佛祖慈悲。”
“灾荒年月过了,我等必将一步一叩首前往报恩寺,为佛祖再树金身。”
“太子楚千里算得了什么?来了还不低佛祖慈悲,这种人如何能当太子?”
不远处带着湮儿,李嫣然和几名青衫打扮的第五战,禁军侍卫的楚千里冷笑不语。
此乃是佛祖显灵吗?如若不是他昨日入报恩寺威胁恐吓方丈,那报恩寺便一直会从中作梗,别是施粥,就说那施粮又能如此几日?
当然对于灾民,楚千里可以不计较,身为穿越者的他知道不论哪个朝代,最容易被蒙骗,蛊惑的便是生活在底层的民众。
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他们的思绪会随着有心人的引导而嫉恶如仇。
“殿下,那方丈不是常人。”
第五战刚来不久,方才因为楚千里在扬州城内四处闲逛,便强压着话未说,此时楚千里停顿了脚步,他这才开口:“卑职昨晚一直暗中跟随那方丈,总感觉他应当知道卑职所在,一夜自顾念经,不曾有任何超出常理的举动。”
“第五战,依你之意,那秃驴的功夫应该不弱与你?”
楚千里眉头一挑,直视不远处的方丈,恰恰那方丈亦是扭头看过来,两眼对视,很快移开。
楚千里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如若真是这样,那牧白薇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第五战不语,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牧白薇乃是太子殿下临幸之女,被太子临幸之后,便要守身如玉,万万不可被其他任何人染指,如若染指,太子脸上便会无光,亦是给大楚皇室丢脸。
“如若牧白薇有任何三长两短,吾让那个秃驴知道得罪本太子的下场会有多么惨烈。”
这一刻,楚千里凶性大起,让人感到胆寒。
湮儿凤眼一挑,很想按压住楚千里狂躁的情绪,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楚雄给予楚千里的信,她听李嫣然念过,如若这时候劝说楚千里,还不会被这个登徒子认为她慕容湮儿真想做那东宫女主,太子妃。
哼,楚千里想都不要想,她慕容湮儿可是与楚千里有深仇大恨呢,怎会成为楚千里的太子妃?
李嫣然扯了扯湮儿的衣角,可湮儿噘嘴垮脸,理都不理。
“陛下,卑职以为应当不会。”
第五战只能宽慰道:“白薇姑娘应该无恙,毕竟那方丈惧怕我在报恩寺,如若真敢对白薇姑娘怎样,卑职便知,那时,卑职即便身死,亦会把白薇姑娘带回来。”
楚千里稍稍心安,握住李嫣然的手,因为手劲过大,李嫣然俏脸浮现痛楚之色,但却不敢出声。
才女逆来顺受之样让湮儿很恼怒。
“楚千里,松开李嫣然的手,你把她捏痛了。”
湮儿满脸怨意,伸手拍掉楚千里的手,声音冰冷:“牧白薇出现如此状况能怨谁?还不是怨你,如若不是你当初派遣她入报恩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现在知道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楚千里暗叹,是啊,如若不是当初他的话,牧白薇会入那虎穴吗?要怨就要怨他楚千里,李嫣然有何干?他歉意的看着李嫣然:“嫣然,方才吾····”
“殿下,贱内不怪你。”
李嫣然哪能不知楚千里想要说什么,她连连摆手,妙目带着秋水:“如若不是爷爷想要废旧立新,如若不是爹爹前来扬州一番布置,白薇姑娘亦不会出现如此情况。我···”
“行了,行了,吾对你说过,你爹爹,你爷爷乃至你贵妃姑姑行事,与你无任何关系,以后不要在本太子面前做出一副有罪模样,吾看着心烦。”
楚千里话刚落音,王之涣疾步走来,声音轻而低:“殿下,白薇姑娘入宅····”
什么?牧白薇入宅,她没事?湮儿与李嫣然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毕竟牧白薇失踪数日,了无音讯。
而第五战虎目瞪圆,亦是松了一口气,牧白薇回宅,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快,入宅,问问牧白薇她这几日到底探查到了什么。”
楚千里带着狂喜,亦不曾想入了报恩寺的牧白薇会回来,顾不上众人,快步回宅子。众人赶紧尾随。
“湮儿姑娘,你瞧见殿下的不同之处了吗?”
李嫣然乃才女,可不像湮儿那般大大咧咧。
楚千里的只言片语,第五战的欲言又止,让她知道太子殿下与牧白微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拉着湮儿的手,说:“那牧白薇我虽未见过,想必有倾城之姿,如若不然,殿下这几日不会如此担忧。”
“哼,那狐媚的确漂亮,那双桃花眼像是能勾魂,楚千里亦是男人,岂能拖过狐媚的妩媚之姿?”
湮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回道。
李嫣然小声说:“那此番南下,殿下是否已经临幸了那牧白薇?”
“不可能,那楚千里整日与湮儿在一起,怎会临幸那狐媚?”
湮儿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那狐媚本就瞧我不顺眼,如若真被楚千里那个登徒子临幸了,还不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并没有啊,甚至与我相处,虽然有时话里有话,但却不敢太过分。所以啊,你就放心吧,南下之路上湮儿把楚千里看得紧着呢。”
“楚千里肯定不会临幸牧白薇,就算他有那心,但是也没有那个机会的。”
“是吗?真的没那机会?”
李嫣然有些无言以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湮儿,说她单纯,也实在太过于单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