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说了,那五皇子楚渊性子平和比楚千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楚渊比楚千里更适合当太子,不过现在在慕容飞看来,此言差矣。
楚渊他虽然没见过,但是楚千里他却亲眼所见,此等太子做到楚千里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忧国忧民了。
他在想哪怕楚渊来此,估计做的也不一定比楚千里好。
“楚千里,你别动不动就要杀人好不好?”
湮儿凤眼微眯,她不喜欢楚千里动不动便要杀人的样子,便劝解:“不管是王将军,还是第五战,亦是太医诸人,他们乃是一片好意。”
“虽然在治疗之事上出现了偏差,但你亦不能一口否决了他们的苦恼,既然玄尘子的药方有效,那便用玄尘子的药方来治疗瘟疫。”
“行了,都起来吧。”
从楚千里说道:“今儿乃是湮儿为尔等求情,如若不是湮儿,哼,你看本太子会不会要了你们的狗头。”
“谢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过太子左妃……”
“谢过太子妃。”
第五战与王之涣声音盖过这群榆木脑袋的庸医,而后停顿,扭头,神色不善的看着众太医。
众太医神色一柠,顿时回过味来,赶紧改口:“臣等谢过太子妃。”
湮儿翻动着凤眼,这群人怎能这样,为了讨好她,竟然直呼太子妃,太子妃乃是卫钰,可与她湮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唉!罢了罢了,他们这般,只要楚千里能饶恕他们便好。
“快起来吧,本太子瞧着你们就心烦?”
楚千里说罢,众人舒了口气,兢兢业业的起身,站到了一旁,看着玄尘子的眼神亦变了。
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和太子殿下打过赌,玄尘子输了,便要玄尘子的命,他们输了,便要对玄尘子行磕头拜师之礼。
他们多大了,五十多岁,六十多岁,玄尘子多大,才不过二十。让他们这群老人给一个乳臭刚干的小毛孩行磕头拜师礼,以后传出去怎么见人?
“玄尘子···”
“小道在··”
楚千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本太子没看错你,你治疗湮儿有功劳,等江南这个灾荒年月过了,吾必当亲自登上朝天观,为无量天尊重塑金身。”
玄尘子赶紧跪地,说:“殿下,无需,我等道士乃是闲云野鹤,老祖有言在先,金身乃是身外之物。”
“道可道非常道,心中有道,便处处是道。就像那朝天观,有人前来问道,我等道士欢迎,如若有人经过道门不进,我等亦是不会有所怨言。”
楚千里一愣,自古以来这道家就像方外之物,所传思想与世俗之人想法大不相同,他们与世无争。
而佛家又不同。有钱,恨不得年年月月给佛祖重塑金身,而道家却把这些事情看的很淡,很淡。
可有可无!
“行了,此时本太子已经在众人面前说了此话,便不会收回来。”
有恩之恩便要报恩,有仇之人便要报仇。朝天观不管是第十八代玄尘子还是这第十九代玄尘子对百姓做出过贡献,不应该他们的功劳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面,而是应该让世人都只朝天观的所作所为。
楚千里松开湮儿,负手而立,仰望天空中那北斗七星,说:“朝天观有大功,你玄尘子虽为朝天观第十九代掌门师兄,但却阻挡不了皇家的册封。”
“这次江南灾荒过罢,本太子便会恳请圣上为朝天观书写一张大招牌,让世人所知。”
什么?太子殿下要让圣上亲自提名,天啊,如若真是这般,那朝天观便在大楚之内彻底出名了。这是世人想要求的却求的不到的,而在这个时候,反而被太子殿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此时,众人对玄尘子有了一丝敬畏之心。
“嗯!还让楚雄册封你一个道号吧!”
什么?赏赐了金匾亦就算了,还要册封道号,乖乖,大楚建国二十余载,这还是头一遭啊。
是天大的福气啊。众人可以想象,今朝有陛下赏赐金匾,又册封道号,等太子登基之后,亦会如此这般。
以后的朝天观,以后的玄尘子就是大楚的顶尖人物,会有无数人想要攀附。
“小道,在此谢过太子殿下····”
玄尘子看不出喜怒哀乐,淡淡谢过,在楚千里说免礼之后,便起身。
“好了,让众太医对你行磕头拜师礼亦定在这江南疫情事后吧。”
楚千里看着玄尘子,而后命令:“诸位太医听令,从今儿起,你等便要时刻听从玄尘子的调遣,一心只为如意县的瘟疫,如若再敢看轻了玄尘子,休怪本太子不讲任何情面。”
“微臣谨遵殿下之意。”
众太医跪地,哪敢还有不从之心,哪敢还有看不起玄尘子之意?
在众人走后,楚千里这才舒了口气,有了玄尘子的药方,根治瘟疫乃是时间的问题。
现在他便要等八月十五了。八月十五前后两天,按照玄尘子的说法会有一场大雨,如若十七下,那雨便会畅汗淋漓。
如若下了雨,便能缓解江南之地的旱情。
突然,楚千里眼神一亮,当初他来江南之地的目的便是收获众多民心,眼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江南民众对太子的感官有所改变。
如若再在这次下雨上大做文章,岂不是让江南众百姓彻底改变对以前太子的看法?
其实这件事情可做可不做,这事算不上什么雪中送炭,最多算得上是锦上添花。
“楚千里,你在想什么?”
一旁湮儿的柔声细语让楚千里回神,他笑的很深邃:“我想要八月十五前后两三天中的某一天下雨。”
“缓解这江南的旱灾!”
知道太子想法的王之涣和第五战两人扯了扯嘴唇,站在一旁仰望星空,他们不曾想太子殿下真的相信了玄尘子的一派胡言。
眼下已经八月初九,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几天之遥,眼下月朗星稀,哪有下雨之势?
“楚千里,大半夜还未睡着,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湮儿撇了撇嘴,她当楚千里的金丝玉软时,这个色胚子不单单流哈喇子,而且还有说梦话的怪病。
梦里说什么,他现在发达了,还要啥自行车,等回去了,直接买粪叉子。
自行车是啥?湮儿不知道。粪叉子,湮儿倒是知道,是茅房所用的。
她就想不明白楚千里怎地这么钟情粪叉子,如若让湮儿知道粪叉子乃是楚千里未穿越前的奢华豪车时,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感想。
她说:“湮儿看你是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哼!如此旱灾,你楚千里想着下雨,楚千里,你掐指能算?”
慕容飞轻笑一声:“如若真能下雨,那便好了。”
“我亦相信你不是传言中那个为非作歹的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