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容飞瞪眼大呵了一声,强稳心神。
他算是看明白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便是想然他败北。他慕容飞怎么能败?败了,怎么杀狗太子,怎么带走吴若雪之女,慕容湮儿?
燕国故人还等着湮儿公主的回归,到时候拥湮儿为女帝,先统一燕国的江南故地,在挥师北上,灭了大楚,要那楚雄人头落地,彻底为吴若雪报仇雪恨。
这一刻慕容飞不再想许多,剑出,与第五战手中的大刀碰撞,这一次,第五战后退,而慕容飞屹立不动。
第五战站稳身姿,瞧着慕容飞,内心里面惊骇连连,方才如若不是太子殿下扰乱心境,他根本占不了上风。
慕容飞稳了心境,一招便让他后退,此人的功夫在他之上,他内心不甘,慕容飞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为何还能有如此战力?
“再来···”
第五战大呵,战意攀登到了极点,父亲所遭受的屈辱,父亲临死前的不甘,让他知道即便不是慕容飞的对手,他亦要出刀。
砰砰砰··铛铛铛···
两人连续数十招,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天上打到地上,看的人眼花缭乱,就差喝彩了。
使出全身力气的第五战只能与慕容飞打的不分仲伯,再看慕容飞,风轻云淡,并未使出全力。
楚千里又是一阵惊骇,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强悍之人?天下乃是大楚的天下,天下之人乃归大楚所用,如若不能用,甚至还有谋反之心,应当杀了,要不然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过于危险。
不行,第五战不能败,慕容飞必须死,如若不死,周而复始的刺杀,会让他寝食难安。
楚千里暗自焦躁,动了杀心,他低头瞥了一眼神情关注的湮儿,顿时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楚千里抬头看向两人的争斗,只瞧着慕容飞的那一柄长剑夹杂着破风之声直刺向第五战,而第五战招式太过于大开大合,出招之后,还没有收招。
在看那长剑即将刺到第五战心口之际,楚千里啵的一口,亲在湮儿如同青莲的俏脸上。
还咂了咂嘴,声音大的出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楚千里在这里亲吻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一般。
果然,王之涣和禁军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千里与湮儿,大战在即,太子殿下竟然还有如此雅兴。
湮儿娇躯一颤,愕然抬头,瞪大了凤眼,楚千里怎就亲她?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外人看见了,以后她怎么见人?
瞬间小侍女原本苍白的俏脸上带着一抹绯红,跺了跺脚,凤眼一眨一眨,含嗲含怒。
“哈哈,湮儿,你脸真香。”
楚千里大声笑道:“慕容飞,湮儿的脸真香,劳资刚才吻了一口,那滋味,啧啧··啧啧····”
长剑已经到了第五战近前的慕容飞气息一窒,慢了半分。
他扭头看来,眼神里面的冰冷不言而喻。楚千里欺人太甚,竟然当着如此众多人之面菲薄湮儿公主?
就这么一瞬间,第五战终于收招,大刀回身,扬刀便要砍,就在大刀落下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习武之人靠的是货真价实的功夫,怎能因为太子殿下让慕容飞心神凌乱而痛下杀手?性子直来直去的第五战,不愿就这么结束了慕容飞的性命。
因为他亦知道父亲也不愿这般,这般胜之不武,还是会让父亲蒙羞。
他收刀出脚,碰的一声,踹在了慕容飞身上,只瞧那慕容飞闪电倒退,直接倒退到了十几米开外。
咳···
一抹鲜血从嘴角溢出。
“慕容叔叔···”
湮儿心疼,忍不住呼喊,甚至挣脱了楚千里的怀抱。
“公主,卑职无事。”
慕容飞不顾嘴角鲜血,满脸溺爱的看着那个与吴若雪很像很像的湮儿,说:“公主,你瞧见了吗?楚千里是何等人,你应该清楚了,如此卑鄙无奈之人,你怎能委身于他呢?”
“你乃燕国最为高贵的公主,所选夫婿应当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并不是楚千里那种可耻小人。”
“卑职望公主再考虑一二,如若愿离开楚千里这等小人,卑职即便今儿战死,亦带公主离开。”
“你说本太子是小人?还想带走本太子的女人?”
楚千里乐了,揽住湮儿,可不顾湮儿又气又怒的目光。
他大笑道:“对啊,本太子就是小人,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吾老早便与湮儿说过本太子不是什么他娘的正人君子啊,就是小人一个。”
“可湮儿就喜欢本太子这种小人性格,你说气不气。如若本太子真是正人君子了,还怎么骗湮儿的身子,骗湮儿为吾生孩子?”
“管他小人还是君子,只要湮儿喜欢,吾便能在君子与小人之间随意改变。”
“噗···”
活了五十余年,一直按部就班活着,甚至喜欢燕国皇后吴若雪,直到吴若雪嫁给燕国皇上亦没有表白的慕容飞不曾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不要脸之人,直接气的一口鲜血从嘴里面喷射而出。
“慕容叔叔···”
湮儿凤眼瞪圆,挣脱楚千里额怀抱,便要去慕容飞那里,却被楚千里死死拉住。
“楚千里,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我要去看慕容叔叔。”
“看你慕容叔叔?”
楚千里大声问道:“你知道你慕容叔叔想要干什么吗?他想带走你,他想带走你这个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在江南之地造反。”
“我不管,我不管,慕容叔叔被你气的吐血了,我要去看他。”湮儿凤眼通红,咬着嘴唇。
“你不管谁管?”
楚千里不松手,大声质问:“你可知造反乃是死罪。”
“虽然楚雄无比宠爱与我,那是因为本太子从来所做之事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再说眼下废旧立新还未完事。”
“如若吾身边的小侍女要与燕国余孽勾结一起,甚至还要做那燕国女帝。”
“即便吾能劝说楚雄不治罪与你,但是庙堂朝臣能饶了你?朝臣会一个个死谏处置谋反之人,到时候你觉得楚雄徘徊在吾与朝臣之间,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
众人不语,太子说的是这个理,两两选择,是最难选择的选择题。
湮儿依旧挣扎,楚千里还是不松手,说:“如若楚雄是一个昏君,宠溺吾如同那烽火戏诸侯,那本太子今儿便随你胡作非为,恰恰楚雄乃是以为明君,与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吾这些年胡作非为,却从未有触及过他的底线。”
“死便死,反正湮儿亦不想活了,死了倒是好,死了便能与父皇母后团聚了。”
小侍女的倔强,让楚千里气的牙痒痒,他深吸一口气,把湮儿拉入怀里。